與此同時,副都統(tǒng)府里,生為副都統(tǒng)的喀興卻顯得有些焦躁。
他時而站立,時而又坐下,來回在屋里踱步。
想了又想,還是決定讓人把索春請來。
不同于喀興,索春在達成自己的目的后,就不再像之前剛到這里時那么焦慮了。
想想也是,對頭成了上峰,若是矛盾不化解,他哪能安穩(wěn)?
幸虧新將軍是個大度的人,也是個聰明的人,看懂了自己的意思,也暫時和自己達成了默契。
再去看看喀興沉重的臉色,索春大致能猜到他在因何事而焦躁。
從泥潭里脫身出來的他,反而有幾分看笑話的意思。
“找我何事?難道是請我喝酒?”
喀興又怎么看不出索春微笑下的幸災樂禍,別看他嘲笑索春‘能屈能伸’,實際上挺羨慕他能解決麻煩。
現(xiàn)在問題是他的麻煩上身了。
“你覺得這位新將軍是個什么樣的人?”
索春坐了下,挑眉道:“怎會問起這種事?”
不過他還是答了,“是個聰明人?!?/p>
不是聰明人,能僅憑蛛絲馬跡就洞悉烏哈蘇的死另有隱情?甚至洞悉有人嫁禍,猜到了羅剎人頭上。
現(xiàn)如今就看他怎么往上報了。
如果如實上報朝廷,喀興必然會受牽連,說到底他才是呼倫貝爾副都統(tǒng)。
烏哈蘇雖然是將軍,但他在呼倫貝爾弄出什么事,作為呼倫貝爾副都統(tǒng)不可能不知道。
知道為何不上報?
要知道呼倫貝爾看似偏居一隅,實際上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呼倫貝爾草原連接烏拉蓋、錫林郭勒等草原,是有名的草原走廊。
而通過草原走廊,可以一路不經(jīng)由大漠,直接到達燕山腳下。
而燕山之后就是京城。
所以可想而知,能駐扎在這里的喀興,為何能穩(wěn)穩(wěn)地壓同屬副都統(tǒng)的索春一頭,皆因兩人駐扎之地不同,受朝廷重視也不同。
如此受朝廷重視的喀興,偏偏在他的駐地鬧出勾結羅剎人蒙古人的事,還死了一員大將。
此事被朝廷知道后,喀興死倒不會死,但肯定無法留在呼倫貝爾,也可能從此仕途一蹶不振,抱憾終身。
如今來到自己命運的關鍵節(jié)點,不怪喀興會失態(tài)至此。
“若只是和蒙古人有來往,朝廷心知肚明,大抵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這幾年朝廷對羅剎人深惡痛絕,我就怕……”
喀興終于還是道出了心中的擔憂,同時怒罵道:“該死的烏哈蘇,他死了都還不讓我消停!”
其實這件事,說到底跟喀興沒什么關系,他不過是不想得罪烏哈蘇,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如今卻鬧成這樣。
索春與喀興并無仇怨,兩人在烏哈蘇手下多年,幾乎一樣的處境,也有些感同身受。
“若你沒有牽扯,就老實去找衛(wèi)將軍直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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