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琳搖了搖頭,有些同情:“你以后可別這樣了,他現(xiàn)在私底下不知道多痛快呢,估計都在跟他那些朋友嘲笑你。”
溫以凡:“嗯?”
“畢竟他之前追不到你,現(xiàn)在你要是反過來倒貼他,他肯定會陪你玩一陣子,玩膩了就會甩了你了。你自己可得注意點?!蓖趿樟兆呋貋砼牧伺乃募绨颍跋嘈盼业脑?,我可太有經(jīng)驗了。這群公子哥沒什么區(qū)別,都一個臭德行?!?/p>
“……”
溫以凡想說自己沒打算倒貼,也覺得桑延不是這種人。
畢竟他現(xiàn)在連理都不想理她。
但溫以凡向來懶得跟人爭,只當(dāng)對方是善意的提醒。
“我明白的?!?/p>
跟王琳琳的合租比溫以凡想象中要和諧。
因為兩人在家里基本碰不上面。
王琳琳的作息很養(yǎng)生,對美容覺極為執(zhí)著,每天睡足八個小時,除非逼不得已,否則十一點前一定要入睡。醒來后她也不吵不鬧,化個妝收拾一下就出門了。
溫以凡因為要跑新聞,忙得在家呆的時間都沒有,作息顛三倒四的。住處對她來說,基本上只是一個睡覺的地方。
這里治安好,離公司近,有舍友跟沒舍友沒多大區(qū)別。
對溫以凡來說,已經(jīng)是她想象中最完美的合租生活了。
知道溫以凡跟王琳琳真住一塊后。
蘇恬跟她問過好幾次這事情,見她確實覺得挺好,才徹底放心下來。
隔周周三下午。
溫以凡剛跟一個專家通完電話,蘇恬恰好從茶水間回來。她湊到溫以凡旁邊,壓低聲音跟她聊起八卦:“我剛聽說王琳琳要辭職了?!?/p>
溫以凡被吸引了注意力,詫異道:“真的嗎?”
“應(yīng)該是真的,你跟她住一塊她沒跟你提過嗎?”蘇恬說,“好像已經(jīng)遞了辭呈了,她最近的狀態(tài)一看就是不想干了?!?/p>
“你怎么看出來的?”
“天天遲來早退的,主任這段時間對她很不滿呢,自己不辭職也遲早要被炒了。我今天就見她裝模作樣地查了會兒資料,啥事兒都沒干就走了?!?/p>
由于經(jīng)常無償加班,記者這行業(yè)的工作時間相對自由。忙起來能通宵二十四小時干活,活干完了也能晚來早退。
局限性不大。
雖然是呆在一個辦公室里,但有些同事一周下來也見不了幾面。
溫以凡沒太關(guān)注這些事情,也沒覺得不妥:“她是不是不想跑新聞所以跳槽了?畢竟光拿那點兒底薪也不夠生活?!?/p>
“她不是搭上了個富二代嗎?”說到這,蘇恬忍不住提,“那個富二代好像是真的有錢,我前幾天看到王琳琳上的車又變成輛法拉利了。她現(xiàn)在除了跟我炫耀,說不出別的話?!?/p>
溫以凡笑:“聽聽就好了?!?/p>
蘇恬小聲嘀咕:“我怎么就這么看不慣她那嘚瑟的樣子?!?/p>
沒等溫以凡回話,付壯的腦袋突然擠到她倆中間,笑瞇瞇道:“看不慣誰的嘚瑟樣?”
也不知是何時回來的。
蘇恬嚇了一跳,沒好氣地把他推開:“還能是誰!你??!”
付壯:“?”
蘇恬:“偷聽什么呢,小屁孩滾遠點?!?/p>
“什么小屁孩!”付壯瞬間不滿,把手里的飲料瓶當(dāng)麥克風(fēng),“咱仨不是‘凡付蘇子’組合嗎?你倆有什么職場八卦也要跟我分享,不能孤立我!”
蘇恬氣樂了:“起得什么破組合名,經(jīng)過我同意了嗎?”
付壯:“這不挺好聽的嗎?”
溫以凡笑了笑,沒參與這個話題,繼續(xù)敲著鍵盤。
沉默下來。
見她們兩個都不搭理自己,付壯主動提出:“兩位姐姐,你們今晚有約嗎?要不要跟大壯一起過個節(jié)?為了慶祝大壯剪的片子第一次上單,咱們組合開個party!”
蘇恬拍拍他的頭:“自個兒回家喝奶吧,姐姐有約。”
付壯看向溫以凡:“那以凡姐……”
聽到自己的名字,溫以凡抬了眼,看上去完全沒聽他倆的話。瞥見他手里的飲料,她反應(yīng)了幾秒,而后裝模作樣地敷衍了句:“謝謝,我不喝。”
“……”
話畢,溫以凡繼續(xù)捋著新聞稿的思路。直到初稿完成了,她往后一靠,靠著椅背休息了一會兒,順帶打開手機看了眼。
前房東兩個小時前給她發(fā)了條微信。
房東:【小溫,房子的鑰匙你是不是忘給我留下啦?】
溫以凡愣了下,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她搬走的當(dāng)天晚上,就在微信上跟房東說了一聲。沒幾天,房東用微信給她轉(zhuǎn)回了剩余的租金和押金,之后也沒再聯(lián)系過。
她也用不上這鑰匙,完全沒考慮過這個事情。
溫以凡回了句:【對的,抱歉。您看您什么時候有空,我拿去給您?!?/p>
雖是這么回,但是溫以凡也想不到自己把鑰匙扔哪了。
該不會掉了吧。
不知為何,溫以凡莫名想到鐘思喬把手鏈落桑延酒吧里的事情。想著自己應(yīng)該不至于這么倒霉的時候,又有人給她發(fā)來了兩條消息。
看到名字時,溫以凡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她下意識點開。
第一條是一張照片,上邊是房東剛跟她要的鑰匙。
接踵而來的第二條。
桑延:【同樣的方式建議不要用第二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