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靜地走上三樓,洗漱,換衣服,以及拿起昨晚那個,故意丟在屋內的竊聽器。
不知道昨晚發(fā)生的一切,宋書靈有沒有聽到。
兄弟倆發(fā)生這樣的事,多么感人至深的親情!沒有觀眾的話,太可惜。
他總感覺,宋書靈身上,也是有點變態(tài)的。
不然,誰家好人會給屋里安裝竊聽器,還特意找人給自己送來呀。
惡人自有惡人磨,讓他們內部消化處理,再合適不過。
阮榛洗完臉,慢條斯理地咬住發(fā)圈,下巴上的水珠將落未落——
浴室門被推開了。
傳來男人冰冷的聲音。
“球球在哪兒?”
阮榛不動聲色地扎好頭發(fā),抬起頭,看向鏡子中的自己。
以及角落處的宋書靈。
帶著金絲眼鏡,穿著得體,一副優(yōu)雅的體面模樣,卻散發(fā)著隱隱的壓迫感。
很好,是他想要合作的大佬。
但是……大佬會給自己的寵物起名叫球球嗎?
“你說的是誰,”
阮榛轉過身,后腰硌在洗臉池的邊緣:“那只鳥,還是……”
“鸚鵡,白鳳頭鸚鵡?!?/p>
宋書靈眉頭輕輕皺著,表情有些不耐:“我的鳥為什么在你這里?”
這話說的。
阮榛突然有些想笑。
一方面是因為,之前宋書靈這三個字,代表的就是刻薄寡恩,冷漠無情的形象,所以從他嘴里出現(xiàn)這樣的話,就感覺有了點說不出的味道。
原來他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冰塊。
也會像自己和黃狗一樣,擁有這樣的朋友,無論是小貓,小狗,小鳥,甚至可能是一株植物,都是生命中的陪伴。
而另一方面則是……
“你抓了我的鳥?”
宋書靈站在門口,沒鎖門,沒朝阮榛走過來,隔著點不遠不近的距離,聲線微啞地繼續(xù):“它現(xiàn)在在哪兒?”
“三爺,我覺得這話聽起來,有些怪怪的?!?/p>
阮雀沉默了下,委婉道:“或許,我們可以不稱呼它為鳥,還是叫名字就好,什么來著?”
“球球。”
“哦,”
阮榛恍然大悟地點頭:“我明白了,你發(fā)現(xiàn)球球不見了,然后通過什么監(jiān)控或者線人,知道了它在我這里,所以坐不住,大早上跑過來交贖金……啊不,我不是那個意思?!?/p>
他笑了起來。
似乎為自己講了一個拙劣的笑話,卻并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而不好意思地揚起嘴角。
宋書靈緊緊抿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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