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情況,您也都了解,”宋春風柔聲道:“雖然父親走了,但咱們以后依然是一家人……我和靜姨那邊聯(lián)系過了,等幾天,她就帶小早他們過來,一塊來個家宴?!?/p>
宋家七個兒子,不是一個媽生的。
亂七八糟的糾葛,阮榛也快忘了,但有一點他記得很清楚,就是剩下的三位少爺,是同樣的母親。
五少爺在上高中,叫宋小早,六少爺和七少爺是雙胞胎,分別叫宋小午和宋小晚,還在讀小學。
未成年人先閃一邊去,阮榛毫無興趣,他只是靜靜地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宋春風虛情假意的表演。
一會說父親走得多突然,他們有多么的痛苦。
一會兒又發(fā)誓說會好好照顧阮榛,不讓他受一點委屈。
孝死人了。
這種勾八長腦子里的生物,阮榛實在不想繼續(xù)跟他廢話,否則,他真忍不住繼續(xù)大嘴巴子呼過去。
他的煩躁,宋春風也有點看出來了。
但是直到說的口干舌燥,也沒見阮榛真的有明顯反應。
為什么?
宋春風不明白。
這樣一點也不好玩。
難道不應該疑惑或者氣憤地開口,問自己究竟是什么目的嗎?
到時候他就可以笑嘻嘻地回答。
當然是要好好照顧父親的“遺物”啊——
想到對方臉上可能出現(xiàn)的煞白,宋春風就興奮得渾身發(fā)抖。
可阮榛并沒有問。
而是坐在沙發(fā)上,饒有興趣地看他的表演。
同時吃著果盤里的草莓葡萄和甜瓜。
嚼嚼嚼,嚼嚼嚼。
似乎對味道,還挺滿意。
唯一一次開口,就是給旁邊候著的傭人打招呼。
“阿姨,”
阮榛笑得很甜:“能再來點草莓嗎?”
宋春風忍不住了,他一屁股坐回沙發(fā)上,悄悄給宋夏雨使了個眼色。
對方立馬會意。
“小媽,”宋夏雨表情真誠:“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嗎,我們一定辦到。”
“有啊,”
阮榛認真地思考:“搬過來住的話我住三樓,為了避嫌,你們沒事的話就不許上來,還有,家里最近是不是在談北郊的一塊地皮?簽字的時候,記得拿給我過目。”
宋春風和宋冬柏同時站起來了,表情震驚。
“對了,請安的話就不必了,”
阮榛拿起顆草莓,慢條斯理地咬了一口:“咱們又不是封建落后的家族,每日給長輩請安問好,也太麻煩了,所以一周一次就可以,春風,你怎么了?”
怎么突然不笑了呀!
“三樓有父親的書房,還有合同簽字這些工作上的東西,讓您看的話,可能不太合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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