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大哥也在豪門當(dāng)保鏢,給自己傳遞的心得就是,在外怎么裝門面都沒關(guān)系,一定要聽老板的話,回來后要是自家人打起來,果斷躲,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娘希匹,明明是老板讓我給人趕出去的,回來后就開始罵我,說我敢看他的人,要剜我眼珠子!”
大哥點(diǎn)著煙,滿臉滄桑。
“這種地方亂得很,別說后媽跟兒子了,親兄弟都有滾到一張床上的,別看鬧起來的時(shí)候抽嘴巴子,那錢不要命似的砸,好的時(shí)候就蜜里調(diào)油了,天上的星星都吩咐咱去摘?!?/p>
他言簡意賅地下了定義。
“都是閑的!”
所以……
這個(gè)年輕的男人,是老板的什么身份?
保鏢舉著傘,遲疑地?fù)狭藫项^,這題不會啊。
他雖然跟著大少爺不久,但基本都是在去公司的時(shí)候陪著,這還是第一次,被叫著參與私人行程。
可是據(jù)偷偷觀察,大少爺一開始只在掙扎,并沒有下死手反抗,也沒有真正傷害到對方——
明白了!
保鏢恍然大悟。
這一定是他們有奸情,所以不帶心腹過來,怕外人看見走漏風(fēng)聲,或者就是不想讓身邊人能認(rèn)出來……不管了!他一定要謹(jǐn)慎,絕對不能貿(mào)然出手!
“說啊,”
那個(gè)陌生男人渾身濕透了,只有一張小臉還白生生的,笑著用力:“你該問我叫什么?”
保鏢打了個(gè)哆嗦。
突然覺得這人有點(diǎn)瘋。
雖然長得怪好看,但真挺嚇人的。
大少爺這是從哪兒招惹的情債啊……
而他沒注意的是,自從“替你三叔教訓(xùn)”這句話出來后,宋春風(fēng)的動作就慢了下來,表情遲疑,眼神怯懦。
三叔不是外出了嗎,宋秋光是這樣告訴自己的呀,所以才著了阮榛的道,被剪刀戳傷了手。
為什么會給阮榛雨傘?
家族內(nèi)無人不知,宋書靈最討厭別人碰自己的東西。
他倒不是“小氣”。
就是種偏執(zhí)。
尤其是毯子,雨傘,外套這種生活類的用品,他寧愿丟了,也不會用別人碰過的。
都說宋三爺刻薄。
但每年巨額的慈善支出也是明擺著的。
“唔……!”
宋春風(fēng)捂住自己的小腹,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是阮榛不打招呼,自己帶走的這把雨傘吧?然后試圖以此為契機(jī),搭上宋書靈的高枝,好踩在他們兄弟的頭上!
就像感情中的“借書”。
一來二去,就能拉拉扯扯地看對眼。
呸,以色侍人的玩意!
宋春風(fēng)計(jì)上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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