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寒假了,幾個老師商量了下?,還是決定過年的時候回去。
除了阮榛。
對于他而言,只要能?和張老頭黃狗在?一起,那么在?哪兒就是過年,反正過年期間學校也要安排人值班,那么正好,阮榛自告奮勇,一口?氣包攬了從?臘月二十三?到正月十五的班。
連黃洋村長都不好意思了。
“沒事,”阮榛笑?呵呵的,“爺爺他們出去釣魚,我?就在?屋里?烤橘子吃,等他們回來了再一塊兒打牌?!?/p>
黃洋點頭:“成,要是斷電的話別慌,一定要抓緊時間上報,晚上燒煤的時候千萬要給窗戶留縫。”
張老頭也老老實實地聽著,說了個好。
臨近年關(guān)的時候,纏纏綿綿的大雪終于停了。
期末考試結(jié)束,老師們批改完卷子,趁著放晴,打算一塊兒包了車去鎮(zhèn)上,倒一趟車就能?買張票回家。
其實八百多公里?的距離也不算特?別遠,就是道路崎嶇,實在?難走。
“你自己待著,不著急啊?”
臨行前,阮榛正跟同伴一間間檢查教?室,看有沒有關(guān)窗關(guān)燈,以及是否存在?遺留物品,小崽子們心早都飛了,給東西收拾得那叫一個麻溜。
可也真被?阮榛發(fā)現(xiàn)了個好玩的。
桌兜下?面壓著張紙條,阮榛隨手撿起來,一邊打開一邊答道:“還好啊,也就二十天左右……哎?”
歪歪扭扭的幾個字。
“我?最喜歡你了!”
字寫得很大,最后那個感嘆號還劃破了紙張,充分表達了當時的激動之情。
阮榛笑?笑?,給塞兜里?了。
占完最后一班崗,同伴們紛紛離開,下?午的時候?qū)W??樟?,張老頭待著黃狗去村醫(yī)家玩了,阮榛百無聊賴地回屋,準備打個盹。
雖說不下?雪了,還是有些冷。
阮榛最怕冷。
電暖扇發(fā)出橘色的光,照得身上暖洋洋的,阮榛躺在?床上玩手機,打算再看會兒新聞,就舒舒服服地睡個午覺。
這世外?桃源一般的壩底,某種程度上,真的讓他和很多事隔絕開來。
以至于要從?新聞報道上,窺得一二。
比如今天。
阮榛看了會屏幕,給手機關(guān)了。
畢竟,看到宋家那幾個少爺入獄的消息,還是有些恍若隔世。
新聞報道得很隱晦,沒有長篇累牘地描述詳情,只是簡略地講了點大道理,譬如東窗事發(fā),紙是包不住火的云云。
也沒有現(xiàn)場照片。
當然看不到宋書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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