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也破了?,”
宋書靈認(rèn)真?地問:“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我喝多了?……可能吵著你休息,對不起。”
話?音剛落,就看到阮榛把筷子放下了?。
一言不發(fā)地去廚房,給飯盒洗了?,又?去洗手間,擰開了?瓶漱口水。
全部收拾完,出來一看,宋書靈還在那站著呢。
眨著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表情特?zé)o辜。
阮榛看著他:“不是上火,也不是沒休息好?!?/p>
宋書靈這才?松了?一口氣,“哦”了?一聲。
下一秒,阮榛面無表:“是被人親的了??!?/p>
小小的房間里,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連呼吸聲都聽不到了?。
宋書靈只覺得耳畔轟鳴,腦海里一片空白,呆呆地盯著阮榛微腫的嘴唇看。
“不僅親,還咬,還摸著我的嘴不讓合上?!?/p>
阮榛慢悠悠地繼續(xù),毫不在意?對方的神情,眉梢眼角里是一種近乎于天真?的殘忍,就像他赤著站在鏡子面前一樣,坦然,無所畏懼。
“后來還是我受不了?,掙扎的時候,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才?停下?!?/p>
語調(diào)很輕快,繪聲繪色地描摹當(dāng)時的景象。
阮榛一步步地朝宋書靈走來,站在他面前,仰起臉:“但是,那混賬死活不肯松手,給我抱在懷里……”
“夠了??!?/p>
宋書靈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的語調(diào)不至于顫抖。
他不在乎在心上人面前展現(xiàn)脆弱,但是,不代表他愿意?被這樣凌遲。
阮榛眉眼的笑?,紅潤的嘴唇,和那一點的破皮,都明明白白地提醒著自己,對方遭遇了?什么。
不可以。
這對他太殘忍了?。
難道昨天晚上,阮榛壓根沒在屋里留宿嗎?
宋書靈胸口劇烈起伏,難言的嫉妒和疼痛咬噬著他的心臟,無法思考,不能思考,因為阮榛已經(jīng)伸出手,開始解他的扣子。
“……不行?!?/p>
宋書靈捉住他的手,啞著嗓子:“不要這樣對我?!?/p>
他之前以為,哪怕阮榛心有所屬,自己也不會過?多介意?,區(qū)區(qū)一個白月光算什么,身邊有人又?算得了?什么,他不怕跟任何人相?比,只需要靜靜等?待時機就可。
是他的,這輩子都要被他攥在手里。
可真?到了?這等?田地,還是滿腔酸澀。
而阮榛不為所動,手指往下,繼續(xù)解著他的扣子。
宋書靈不明白對方的目的,他閉上眼睛,狠了?狠心,強硬地制止住阮榛的手——
起碼,要彼此都冷靜下來,把選擇權(quán)交到阮榛手里,不能一時沖動,做出后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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