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給小姐帶路?!狈端疽隳樕系慕┯惨婚W而過,隨即仍是笑容滿面地攔在何樂樂身前。
“不用。”何樂樂皺皺眉,邊說著邊打算繞過他。
“要的?!狈端疽阏Z氣強硬,長臂一扯,就將何樂樂攬進胸前,一見她春光乍泄的美背,還用一種男人都懂的眼神看了看申屠默。“老同學的朋友,范某當然要好好招待?!?/p>
何樂樂錯愕地看看自己腰間的手臂,猛地推開范司毅,手中的雞尾酒蕩起,漂亮地悉數(shù)潑在他的臉上、胸前──
大廳忽地安靜了下來。
這個女人是誰?
這個女人完蛋了!
她什么身份?。∵@么有膽?
范家太子不會放過她的!
可憐的女人!
無數(shù)夾雜著憐憫、幸災樂禍的眼光如萬千箭只射向何樂樂,仿佛看著一只沖進了狼窩的兔子。
范司毅,軍政結合的第三代,一不從軍二不從政,死活摻和進娛樂圈還做得風生水起,平時倒還算個正人君子,也沒什么不良習氣,但一遇到申屠默……據(jù)范司毅身邊的朋友說,范司毅是恨不得吃了申屠默偏又無處下嘴,只能找著機會就惡心惡心他,比如:只要是申屠默帶出手的女伴,他一個不落地拐上床!
而一向視女人于無物的申屠默──從不理會。就算他的女伴惹火了范太歲,他也一定不會救──
眾人眼前一花,瞬間屏息。
他們看到了什么?申屠默抓住了范太歲要甩向那女人的手?
“哼!原來你也有憐香惜玉的時候!”范司毅憤恨地盯向申屠默。“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當年你給我的恥辱我必定加倍奉還!”
“……什么事?”申屠默一片淡然。
“你、你!你少給我裝蒜!”甩開申屠默的手,范司毅滿眼的屈辱。
“你是說,我睡了你初戀女友的那件事?”申屠默牽回何樂樂,理了理她微亂的盤發(fā)。
范司毅鐵青著臉瞥了瞥周圍恍然大悟的眾人,對申屠默的憎惡無以復加!他唯一真心愛過的女人,他到現(xiàn)在都無法忘懷的女人,他曾費了千辛萬苦才追到的女人,他準備在畢業(yè)舞會上求婚的女人,在畢業(yè)的前夜被申屠默給睡了!
看著眼前的一對璧人,范司毅內心的不甘如火中燒,“哼……我不會就這么算了。你想護的人,我就一定會動!”
“可以?!鄙晖滥⑿χ∫莸拿嫒菘床怀鋈魏尾粣?,“你動她,我動你?!?/p>
死神的微笑……出現(xiàn)了、出現(xiàn)了!繆斯的幾個董事高管一看到申屠默此刻的笑容紛紛膽寒,而眾人雖然不了解申屠默微笑背后的恐怖,卻也都聽得出申屠默話語中的威脅!
申屠默為了女人杠上范太歲!
眾人不敢置信地眨眨眼,而眾人之中最無法相信眼前一幕的就是親手把何樂樂帶給申屠默的季節(jié)!
申屠他……難道他也……不、怎么可能!
就在滿廳的人都等著看熱鬧時,晚宴的主人終于出來邀請眾人入席,而等眾人的注意力再回到剛剛的風暴中心時,那里卻只剩申屠默一人,仿佛剛剛的一切都只是他們的錯覺。
季節(jié)牽著何樂樂大步走向停車區(qū),一身的焦躁不耐。
何樂樂皺眉,使勁地想要抽回快被他握碎的手,誰知季節(jié)卻越握越緊──
“啊……”何樂樂忍不住輕聲痛呼。
季節(jié)終于停下腳步,回身深深地凝視著她,片刻后猛然一步上前擁住她的腰肢吻住她的雙唇,宣泄般啃噬侵略。
“唔……”痛、痛!
直到口中嘗到血腥味,季節(jié)才松開她,盯著她沾上了鮮血更加刺目撩人的紅唇,一股強烈地沖動涌上心頭,“我娶你!放棄申屠!”
“……你瘋了!”何樂樂輕觸唇上的傷口。
“就算申屠對你有興趣,他也不可能娶你!你不是說要找一個愛你、能接受你的男人結婚嗎?我娶你!”
“……”何樂樂望著眼前激動的男人,第一次被人求婚,她不可否認有一瞬間的感動,但──“您喝醉了?!?/p>
“你是不是要我在這里抱你來證明我有沒有醉?明天我就帶你去注冊,從今以后,你必須把申屠忘了!”
蠻橫的咆哮、霸道的命令,如震耳的雷聲轟進了何樂樂的雙耳,本就沒有完全平復的身體,被他握得重新腫脹的右手,額上隱隱刺痛的傷口,層層刺激下,終于點爆了何樂樂壓抑許久的脾氣。
“您以為您是誰?您要娶,我就該感恩戴德地嫁嗎?您讓我忘了誰,我就該乖乖聽話忘了嗎?嫁給你,除了痛苦你還能給我什么?你又憑什么要我嫁你!”
“……就憑我他媽地愛上了你這個不識好歹的蕩婦!”
“……”何樂樂死死咬住牙,壓下幾乎要脫口而出的話,大步走向季節(jié)的蘭博基尼。
“你還想要什么?”季節(jié)身形頓了一下,隨即追上去拉住何樂樂的胳膊。“金錢、地位、名分還有愛,我全都可以給你,你還想要什么?星星?月亮?你他媽倒是說話??!”
握緊拳頭,松開,再次握緊,再松開,胸中的那口氣仍是哽在那里,何樂樂苦笑一聲,“我最喜歡什么?最討厭什么?最怕什么?最想要什么?最看重什么?”
季節(jié)張張嘴,剛想回答,心里卻猛然打了個激靈。
“你說你愛我,你愛我什么?從頭到尾,你試著了解過我嗎?當你要對我做什么的時候,你在乎過我的想法,我的心情嗎?問過我的意見嗎?考慮過我的處境嗎?”何樂樂舉起紅腫的右手,“從來沒有,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你想、你覺得、你認為……在我看來,你不過是把我當做一個游戲關卡、一個玩偶!如果這就是你的愛,那么很抱歉,我要不起。我要的男人,可以沒有金錢、地位,甚至婚姻我都可以不在乎,但……他一定是一個在生氣時也不忍心傷害我的人?!?/p>
“……”
何樂樂再次推開他的手,走到他的蘭博基尼前,等他開鎖。
季節(jié)在原地站了許久,機械地遙控開鎖。
正當季節(jié)要打開車門時,何樂樂卻從他手中拿過了車鑰匙,自己坐進了駕駛位。
半晌,何樂樂沒啟動車,季節(jié)也沒有后續(xù)動作。
何樂樂:“上車?!?/p>
季節(jié)終于繞到另一邊上了車,緩緩扭頭看著她握著方向盤的手。
“……我以為,你準備一個人走?!?/p>
何樂樂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酒后不要駕車!”
季節(jié)有些疲倦地扶額。
“安全帶!”見季節(jié)沒動,何樂樂又仔細看了看他,卻發(fā)現(xiàn)他的肩部竟在微微顫抖著!
不、不是吧……她、她剛剛說的太過分了嗎?好像、是、是有點……他其實還是有幫她不少的,比如那些資料、那些意見……
“我……對……”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何樂樂幾欲奪門而出。
季節(jié)倏地掠身欺上她的身體,鼻對鼻頂著她的額頭,在她受傷的唇上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
“我可以申請,重新闖關嗎?”
作家的話:
就想著趕快碼完發(fā)上來~~結果越碼越多~越碼越晚……然后兩章并一章發(fā)……咳咳~江山是短小君……
不知道編編現(xiàn)在睡了沒~~愛大家!?。?/p>
周末要折騰搬家~~不知道兩天搞不搞得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