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易感期抑制劑還沒推行時,時常在新聞中看到alpha在易感期中徹底拆了自己的家,一些有著潛在犯罪沖動的alpha甚至?xí)?,更有甚者?dāng)街強(qiáng)暴omega。
吳曈迅速換了一身衣服:“你有他房間的房卡嗎?”
“有。”駱陽說。
“麻煩送到茉雅門口,我現(xiàn)在就出發(f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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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陣從骨子里滲透出的燥熱和暴虐感襲來,仰躺在沙發(fā)上的alpha白皙的脖頸,連同著勁瘦手臂上的青筋同時暴起,喉間抑制不住地發(fā)出一聲悶哼。
姜珩已經(jīng)忘了這是第幾波易感期的躁意。
他只記得從凌晨四點多來到這個房間開始,他就陷入了無際的狂躁之中。
客房的客廳已經(jīng)被他破壞了大半,這還是他有意克制的結(jié)果。
在第一次易感期來臨之前,就被注射了抑制劑,這么多年一直都靠著抑制劑糊弄過去,這是姜珩第一次憑著意志力度過,幾欲承受不住。
難耐的躁意終于又一次挺過,姜珩虛弱地癱軟在沙發(fā)上喘氣。
他不敢在家里度過易感期。
因為家里還有吳曈。
易感期一旦沒有得到有效的抑制,徹底爆發(fā),需要三天左右才會平復(fù)下來。
還有兩天多的時間需要咬牙堅持。
凌晨三點多就察覺自己出現(xiàn)了易感期的前兆,姜珩匆忙從家中開車來到酒店,一直被折磨到了現(xiàn)在,他實在疲倦得厲害。
倚在沙發(fā)上,微微歪著腦袋,就陷入了昏睡之中。
再一次醒來,是察覺到了空氣中隱隱的omega信息素味。
似是饑餓已久的野獸忽然在空氣之中稀薄的血腥味,姜珩驀然驚醒。
一睜眼就察覺到眼前晃動著omega白皙的后頸,姜珩以為這是在夢里。
就算是夢里,得到了他所極度渴望的桔柚味信息素,也是聊勝于無的撫慰。
姜珩想也沒想,張開嘴,抵在唇角的標(biāo)記齒在明亮的頂燈之下劃過森白的光。
他毫不留情地朝omega柔軟嬌嫩的腺體咬了下去。
吳曈阻止了駱陽的緊隨,在樓下就與他告了別。
電梯在十六層停下,吳曈找到1601,確認(rèn)了房門號,單薄的卡片在門鎖上一掃而過,房門應(yīng)聲而來。
他推開門。
滿室的alpha信息素?fù)涿娑鴣怼?/p>
濃烈的松木香失去了往日的寧靜與柔和,泛著濃重的躁意和攻擊性,狂烈地掠奪過它所途徑的每一處角落。
只有當(dāng)發(fā)覺了這是一位omega,它才緩和了些許,但也密不透風(fēng)地把他裹挾在內(nèi),幾近將他溺斃。
吳曈走進(jìn)屋里,快速關(guān)上門,阻絕了信息素的傳播,而alpha信息素編制的牢籠也徹底把他捆縛在內(nèi)。
他卻沒有逃離,一步一步朝古歐風(fēng)沙發(fā)上的alpha走去。
“姜老師……”他坐到他身旁,心疼撫了撫他因飽受易感期折磨而蒼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