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森遲疑地點頭：“……看到了。”

吳曈肩周舒展，換了個更加舒適放松的姿勢。

只見小森追問：“但你怎么能證明那份合同是真實有效，而不是你偽造公章無中生有的一份廢紙？！”

“？”吳曈愣了愣。

……對面是人死絕了嗎，派出一個傻子和他聊天？

彈幕對這種無聲勝有聲的自爆已經(jīng)樂瘋了。

【這是被吳曈逼到絕路了嗎這種質(zhì)疑都能說出口？】

【你永遠可以相信楓火娛樂的法務(wù)！如果你漂流到一個鳥不拉屎的無人島，只需要在地上畫一個楓火的公章，楓火的法務(wù)部馬上就會開著直升機來接你！*】

【對面這位主播會說話就多說一點】

【吳曈：我也不想贏，但對手實在太廢了】

桌對面驟然爆發(fā)出一聲巴掌甩臉的聲音，小森一驚抬起頭，只見副主管的手扶住自己額頭，仿佛一個腦袋十個大。

小森臉色變了變，也意識到了自己說出了什么腦殘話。

但話已經(jīng)說出口了，幾十萬的觀眾都在看著，即使兩分鐘沒到，他也無法撤回。

小森：“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能證明你沒有違約插手團隊賬號的事呢？”

吳曈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中學(xué)的政治課你應(yīng)該會學(xué)到一個知識點，叫做‘誰主張誰舉證’，既然你質(zhì)疑我曾經(jīng)插手過團隊的決策，那么請你拿出我參與過的證據(jù)，否則你所說的每句話都會在你我直播間加起來近百萬觀眾的見證下，變成你誹謗我的證據(jù)。”

他頓了頓，表情中帶著一絲安慰道：“當(dāng)然，如果出了意外，就當(dāng)我沒說過這句話，但請你回去找自己的弟弟妹妹或者侄子侄女借來中學(xué)教材翻一翻，溫故一下知識點，活到老學(xué)到老?！?/p>

沒啥文化還被攻擊得體無完膚的小森：“……”

吳曈眸光一凜，正色道：“所以你們現(xiàn)在還是要堅持造謠誹謗，說我這兩年以來當(dāng)甩手掌柜，借著團隊的運作提升自己的知名度，但大難臨頭時狼心狗肺毒死自己的愛犬，反手將所有責(zé)任推脫給團隊嗎？”

小森啞口無言。

【所以到頭來欺騙群眾的還是你們團隊？！】

【黑心團隊向公眾道歉黑心團隊向公眾道歉黑心團隊向公眾道歉！】

【這都什么人啊，有沒有人能把他們團隊扒出來？生活中要是遇到這個黑心團隊里的人可真晦氣】

【不是，萬一是團隊的人一直被蒙在鼓里，團隊里有人一直和吳曈保持聯(lián)系呢？】

【偵探小說看多了吧……還內(nèi)鬼……】

但這句看似幼兒園級別的陰謀論卻給小森提供了思路。

在同事們驚詫的目光中，向來老實穩(wěn)重的小森被吳曈逼近絕路，拍案而起。

神情激動道：“我知道了！是王姐！是王姐一直和你保持聯(lián)系！”

“王姐？”吳曈擰眉，“王莉？”

“對，就是她！”想通這一點，小森如釋重負地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穩(wěn)操勝券一般，一改方才唯唯諾諾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