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許親了下她的耳朵，溫柔道:“還喝不喝?
桑稚搖頭。
“那睡覺吧。"段嘉許再度把她抱起來，往主臥的方向走，“小朋友。
聞言，桑稚拾起頭，抿了抿唇:“你剛剛不是說……
“嗯?
他的體溫比平時都燙，桑稚被他抱著，也能感受他動了情的痕跡。她憋紅了臉，實在說不出口:“就那什么
段嘉許反應(yīng)過來，看向她，聲音帶笑:“嚇唬你的。
哦
段嘉正想騰出手，打開她房間的門時，又聽到懷里的人冒出了句:“但我沒被嚇到。
抓著他衣服的力道收緊。這次，桑稚的聲音里，真切地帶了幾分緊張，卻毫無畏懼:“我沒說不行。
他的動作停住，慢慢地收回手。
段嘉許的呼吸聲漸重，氣息噴在她的脖頸處，燙得像是著了火。他閉了閉眼，想拉回自己的理智，卻因她的話轉(zhuǎn)瞬即逝
“知道你在說什么?”
桑稚覺得被他碰觸到的地方，似乎也燒了起來。她強(qiáng)忍著聲音里的顫意，裝作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我又不是小孩了……”
沒等她說完，段嘉許仰起頭，吻住她的唇。
嘴里的話瞬間咽了回去，桑稚睜著眼，因為不知道該怎么做，身體有些僵硬。也因為他的舉動，她下意識往后縮了下，很快又往他的方向靠。
動作小心又怯怯，極為生澀地回應(yīng)著。
桑稚覺得自己像是懸浮在半空中，失了重，她覺得不安，只能全身依附著面前的男人。
帶來極為陌生，從未經(jīng)歷過的感受。
桑稚不自覺地喘著氣，尾音發(fā)顫:“回、回房間。
段嘉許的動作停住，像是在笑。隨后，非常順從地抱著她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里沒開燈，只有床頭亮著盞小夜燈。桑稚的身體落到床上，第一反應(yīng)就是過去關(guān)燈。
燈滅掉的同時，桑稚才注意到床頭柜上放著的相框，是段嘉許畢業(yè)時，他們兩個人的合照。
下一刻，段嘉許整個人靠過來，身體貼在她的后背。在這黑暗里，抓住那個相框，慢條斯理地把它蓋上。
他的唇停在她的后頸，順著往下親。另一只手拉開床頭柜下的抽屜，從里邊拿了盒東西。
窗簾不遮光，借著掉進(jìn)來的月光，桑稚注意到他的舉動，也看清他手里的東西是什么。用最后的一絲意識，她沒忍住問“你怎么買了
段嘉許輕扯著她的衣服，沒多久又停下。他低笑著，聲音有些沉，很誠實地說:“買了很久了。
“都積灰了。
說完，段嘉許抓住桑稚的手。他盯著她，眼里的情緒半點不掩飾，說話時，帶著輕輕的喘氣聲。
昏暗又旖旎的房間。
黑發(fā)朗眼的男人，一改平時斯文溫和的模樣，臉上的笑意莫名顯得敗類。眉目間全是春意，刻意地，勾著人去蹂.躪。
桑稚甚至有了種角色對換的感覺。
段嘉許低下頭，碰觸著她。
每個力道都不自覺加重，所有陰暗又殘暴的想法在腦子里浮現(xiàn)，卻又在聽到她聲音的同時，盡數(shù)收斂。
段嘉許的動作繾綣又綿長，極致耐心。他照顧著她的感受話里帶著哄意:“別怕?！?/p>
桑稚把臉埋在他的頸窩里。
在這漫無邊際的夜里，狹窄的空間，極近的距離所有的感受都放大了起來。
小姑娘細(xì)細(xì)的嗚咽聲，像是催化劑一樣。
將他的所有面具都撕下，露出了最為真實的模樣。
成為了，想要將她整個人吞下，侵占她全部的野獸。
段嘉許的眼角發(fā)紅，很輕地說了句:“你是我的。
渴望和占有欲交纏。
在這一瞬間，所有一切都藏不住。彌漫整個室內(nèi)
不知過了多久，段嘉許低下頭，舔掉她的眼淚，重復(fù)一遍
“你是我的。
被他折騰了好一會兒，桑稚的聲音都啞了，覺得全身都是汗，黏糊糊的。她想爬起來洗澡，腿又發(fā)軟，一點勁兒都沒有。
最后還是段嘉許把她抱到廁所，簡單地清理了下。他垂眼若有所思道:“好像是不太節(jié)制?！?/p>
桑稚又困又累，全身都酸疼，沒心思去聽他的話，只想快點收拾干凈快點睡覺。她像個提線木偶一樣仼他擺布，甚至覺得不自在的精力都沒了。
很快，段嘉許碰了下，又補(bǔ)了句:“怎么腫了。
“疼不疼?”
桑稚的困意瞬間沒了大半。她深吸了口氣，往他的方向踢了一腳，有些惱了:“你能不能不要說話。
段嘉許輕笑起來，往她身上套了件衣服，而后把她抱回房
室內(nèi)殘存著曖昧的氣息，還未散去。
桑稚不太認(rèn)床，也懶得計較他為什么把自己抱到這，一沾床就想睡覺。她趴到床上，鉆進(jìn)被窩里，還沒躺好，下一刻就被他隔著被子抱在懷里。
段嘉許笑:“咱說會兒話
……"桑稚的聲音還帶著鼻音，顯得含糊不清，“明天說，我
“剛把**給你，就對我這么冷漠，"段嘉許捏了捏她的臉你怎么這么無情啊?
桑稚不搭理他了。
她能感覺到，段嘉許似乎還盯著她，視線極為灼熱。可她實在覺得困，伸出了只手抱住他，像是在哄他。
段嘉許順著抓住她的手，也不再吭聲。
半睡半醒之間，桑稚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夢境里，還是真聽到他在說話:“當(dāng)一次畜生。
聽上去不太真切。
沉默幾秒。
似乎又說了一句話，拖腔帶調(diào)的。
“就不想再當(dāng)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