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龍血山】其三
金紅色的枕褥在身下瀲滟,鼻腔里竄上一股情欲的腥臊。
楚晚寧看著墨燃的臉,曾經(jīng)做過的夢終于在這一刻和現(xiàn)實重疊。原來這些竟不是夢,竟是真的。
他和墨燃竟早已有過肌膚之親,他們竟早已成婚,他被墨燃囚禁,跪在冰天雪地懇求見墨燃一面……
都是真的。
時至此刻,楚晚寧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感受,又或許在那迷香的蒸騰下,他的神智也漸漸和另一個世界的楚晚寧重合。
感其所感。
知其所知。
衣衫被撕去,濃重的親吻落下來的時候,楚晚寧闔上了雙目。
他覺得很痛苦。他究竟是誰?
是仗劍紅塵的北斗仙尊,還是雌伏君下的那個可笑的楚妃?是得到了墨宗師真心的楚晚寧,還是被踏仙君帆恨的師尊?
一切漸漸的都不再那么清楚,眼前飄過樁樁往事,猶如溪流里的落花,他試圖去捕撈那些回憶,可都看不真切。
最后,竟只有床笫之間的情事是鮮明可見的。
這虛實幻境中,他被墨燃粗暴地鉗制住腰身,褻褲被急躁而狠心地除掉,沒有曾經(jīng)熟悉的纏綿前戲,只有粗暴的侵入。
雖然場景是虛假的,但他與同樣被操控的墨燃卻在重演著前世真實的動作。他被墨燃壓在床上,甚至連愛撫與親吻都沒有,只聽到身后衣衫簌簌的聲響,而后一個火熱滾燙的性器就抵在了他后面。
“師尊,你好好感受著,感覺到它的渴望了嗎?本座要臨幸你了?!?/p>
“你這個……孽畜!!”
回應(yīng)他的是一聲冷笑:“你還不是要雙腿大張著給孽畜干?”而后就是撕裂般的感受,從未被侵入過的穴口被撐開,猙獰搏動的性器悍猛地直捅了進來。
痛。
真的很痛苦。
他恍惚想起墨燃溫柔的眉眼,在暗夜里,在溫泉激流中親吻著他,跟他說:“我進來你會受不了的,聽我的,下次再做吧。”
可是踏仙君不會降憫他,那駭然的尺寸仿佛要把他的腸壁撐破,粗硬灼熱,那么暴虐那么滾燙,又粗又長,律動吋幾乎令他覺得這根東西會直接從自己腹部戳出來,開膛破腹,將他頂穿。
楚晚寧猶如上岸的魚在不住掙扎,換來的是踏仙君抬手狠狠抽了一個耳光,咬牙道:“又不是沒被我上過,都搞你這么多次了,還裝什么清高自守?”
一掌下去,臉頰浮紅。
他偏過臉去,發(fā)絲凌亂,眼尾潮紅,不吭聲也不落淚,今夜比什么時候都屈辱,他卻比任何時候都孤高。
墨燃箍住他的腰身,胯部不停地撞擊著他的臀,兩人結(jié)合的部位濕熱得可怕,墨燃試圖注視著他的面容,一心想要看他受辱的表情。抽插的動作停下,撢在上方的英俊男人低喘了口氣,眼神幽暗,強制看掰過他的下巴。
“你……”
似乎又想說出什么侮辱性的字句,可是燭火中,那雙明顯痛楚到極致,卻含忍不發(fā)的眸子是那么好看,墨燃盯了片刻,忽地俯身噙住了他的唇瓣,濕粘火熱的舌頭侵進來,舌面粗糙,在他口腔中翻攬。上面親的激烈,下面的抽插愈發(fā)悍猛,又快又狠,每一下都捅到最深的地方去,硬熱粗大的性器在楚晚寧體內(nèi)鮮明地搏動著。
交合產(chǎn)生的津濃從性器與穴口的邊沿滲出……
一吻結(jié)束,墨燃的動作更加癡狂火熱,眼眸里萇上的不知是性欲還是愛欲,竟似有些模糊的:“別抓著被子,你是我的人,可以抱著我?!?/p>
這是整場性交中,唯一類似于憐愛的句子。楚晚寧沒有聽,沒有如他所愿抱住他跟他一同沉淪交歡。于是墨燃的臉色漸漸陰蟄,侵入的動作便更加的狂野。
楚晚寧反手攥緊了床褥,手腕上青筋暴突,他根本受不了了這樣的虐待,可是墨燃不放過他,粗礫的手掌揉搓著他的腰身,臀部,楚晚寧不知道這樣的抽插到底進行了多久,那個男人忽然暴躁起來,猛地從他身體里撥出來,楚晚寧聽到自己沙啞地悶哼了一聲,就被翻了個身,穴口粘膩淫靡地被撐大了,陣陣痙攣般縮動著,緣口似乎還有性交時產(chǎn)生的粘濃懸著,還未及流出,男人猙獰火燙的龜頭便又頂住了他的股縫,巨莖仵在外面稍微頂了兩下。
他聽到墨燃說:“大不大?”
“……”
“你夫君搞得你爽嗎?嗯?”
楚晚寧聽到自己近乎崩潰了的嗓音:“……滾開……”
“你滾!”
墨燃咒罵一聲,似乎從旁邊翻找來了什么,楚晚寧只覺得自己的腿被分的更開,有一管冰涼的膏體毫無數(shù)賬地擠進了自己身體。
楚晚寧聽到自己在哽咽,聽到自己在罵:“墨燃……墨燃你這個畜生……”
星燃……
墨燃。
不是的。
墨燃是在花樹下燦笑著凝視著自己的人。
墨燃說:“師尊,我想給你撐一輩子傘。”
墨燃揉看他的頭發(fā),溫柔地說:“你會疼的。”
墨燃是金色麥浪間朝他卷起唇角,展開雙臂的人,會給他吃烤軟了的乳糖,會因為一句話而垂眸微笑,臉龐微紅。
那樣靦腆而青澀。
不是的。
猛地心驚。
之后的場景似乎是因為熏爐在這里放置了太久,法效不如初吋,所以慢慢便黑去了,楚晚寧的腦內(nèi)也是一片昏沉,他什么都看不見,也依然說不了話,唯一能感知到的就是他依然被禁錮著,墨燃的性器也依舊埋在他體內(nèi),那種熾熱、碩大與硬度,刺得他頭皮陣陣發(fā)麻。
黑了很久,而后才慢慢亮起來。
楚晚寧知覺恢復后,他首先聽到的就是墨燃近乎扭曲的咒罵,耳光扇在臉上火辣辣的疼,下身似乎插看一個硬冷的物件,緩解著體內(nèi)近乎瘋狂的春潮。
這依舊是新婚吋的那場性愛,楚晚寧此時已能清楚地回想起這件事發(fā)生的細節(jié)。
他在不停地回想起前世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后來是被擠進了催情膏藥,而飲多了酒的踏仙帝君在激烈的性事中變得越來越暴躁,越來越嗜血,越來越陰郁。
酒精與欲望燒紅墨燃的眼角,仇恨和快感操控著這個年輕的帝君。
楚晚寧的喉嚨被扼著,墨燃在怒喝:“楚晚寧,你寧可這樣?你硬氣??。磕闼麐屢矚獾绞裁磿r候?你是要把自己玩死你才甘心?”
楚晚寧聽到自己說:“……我……不要……你……”
聲音近乎破碎,如果不是感到自己的嘴唇在動,他甚至不信這是自己的嗓音。楚晚寧感覺自己的臉頰邊有淚水滑落。
“墨燃……你饒了我吧……”
眼前的男人近乎瘋狂地怒嗥著,他朝他吼,他說:“那誰來饒過我??。砍韺?,你有沒有想過誰來饒過我!誰能饒過我??!”
男人將他壓在床上,連帶著拔出他身體里的那個硬物,扔到一邊,聽聲音似乎是一柄釗,或者一管燭臺。他方才竟在寶釗柄或是燭臺柄以自慰……
男人摸著他的臉,聲音急切而瘋狂,可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竟聽出了一絲悲傷:“楚晚寧,我恨透了你?!?/p>
“你害死了我這輩子最愛的人,怎么辦?你說怎么辦?我只能讓你來還我,讓你一輩子都毀在我手里……楚晚寧……”
男人握看他的兇器,因為太瘋狂,太熱切,第一次頂都沒有頂住,滑膩火熱的莖頭打在臀內(nèi)側(cè),渭了過去。男人喘了口氣,扶正了,握著楚晚寧的腰,再次插進去。
“啊——”
楚晚寧聽到自己暗啞的呻吟,似乎終于繃到了極致。還有男人粗重的呼吸,涂滿了情藥的腸壁終于被火熱的性器再次撐開,嚴絲合縫地填滿,楚晚寧在不住地發(fā)抖,渾身都是細汗,眼神失焦……欲望終于吞噬了他。
眼前又黑了下去。
再次亮起,能感到無盡的極樂。
幻境里的身體和現(xiàn)實的身體似乎再也難分彼此,他和那個強健的男人抵死糾纏,墨燃把他壓在床上猛烈地操著,插看,他在男人身下哭泣,哽咽,趴在榻上手指深陷在野獸的毛皮里。
男人每次的撞擊都想要把他按死在床上,那么兇狠,那么有力,他能感到男人的汗水在腹部匯聚,滴到他的腰上,流到他的腰窩里。
“說啊……要不要我操你?吸得這么淫蕩,你還有什么立場倔氣?媽的,操射你……”
此時的楚晚寧似乎終于被擊潰了,瘋狂的滔天的情欲已經(jīng)殺死了他的魂靈,他只剩下一具被男人玩弄的軀體,淫蕩且敏感,不知饜足。
“說啊……”男人在他身后一邊癡迷沉醉地頂撞看,一邊粗野地喘息。
“嗚……”
墨燃捅得很深,巨大的性器在濕潤地腸壁里搏動,他低喘了一口,紅著眼眶,將楚晚寧的臀抱得更起,而后深深插在里面,小幅地抽動,打著轉(zhuǎn),去刺激這個被涂抹了春藥的男人。
其實墨燃知道,是自己輸了。
用了世上最烈的藥,幾乎擠進了大半管,擠得腸壁都粘膩不堪了,楚晚寧才愿意臣服于他。
是自己輸了。
可那又怎樣呢?
他已經(jīng)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他清高的師尊,終于成了在他身下喘息不止,情欲迷蒙的楚妃。
沒什么比這更刺激的事情了。
他這樣想著,粗硬的性器竟又脹大了一圈。
“說,說你要被我操,說你是我的人?!?/p>
在這樣反復的折磨與凌辱之下,楚晚寧終于聽到自己在沙啞地喃喃,完全是在混亂地重復:“是……我是你的……”
意識已支離,神情已破碎,傲骨嶙峋,只剩了體內(nèi)翻涌不息的可怖欲望。
“不是要我,你該說的是,要我操你。”墨燃雖這樣不無惡意地說著,但他也隱忍到了極限,他喉結(jié)攢動,忍不住發(fā)狠地抵著楚晚寧的臀,激烈而猛力,充滿獸性地頂撞聳動著。
楚晚寧被操的渾身發(fā)軟,連跪趴看的力氣都沒有,他身軟成泥,鳳目微闔,不住嗯吟喘息著。
萬古情毒,這藥,只要一星半點,圣賢也會成欲獸。
墨燃卻在他體內(nèi)擠進了大半管。
“舒服嗎?我搞得你爽嗎?”墨燃單手撐著床柱,另一只手探過去不住地撫摸著楚晚寧的胸膛,腰身。
床榻激烈地吱嘎晃動,墨燃的眼神瘋狂而熾熱,神情性感而沉醉。
“說,要我干你?!?/p>
墨燃操的又急又狠,洶涌地快感令人發(fā)抖令人失控令人畏懼,楚晚寧終于崩潰了,他粗嘎地喘息著,到最后幾乎是哭喊著在沙啞地叫著:“啊……啊……”
“叫出來?!蹦奸]目仰頭,喉結(jié)滾動,狠狠拍了一下楚晚寧的臀側(cè),“你叫出來,我讓你更舒服?!?/p>
“啊……啊……我要……”
“你要什么?”
楚晚寧已被折磨得幾無神智,他嗚咽著,近乎絕望地戰(zhàn)栗著:“干我……”
墨燃的眼神霎吋暗潮洶涌,下面煎發(fā)激動,幾次抽插的幅度太大,抽離的時候濕粘的龜頭都滑離出來,又被他急促地握著抵住,重新熾熱而粘膩地挺進去,他把楚晚寧壓在身下密密實實地插看,喃喃喘息道:“師尊,你里面好熱,又濕又熱,吮得弟子都要有癮了?!?/p>
“啊……嗯……別?!?,你用力一點,再……?。 彼@喘出聲,“再快些……再深一點……啊……”
顫抖的手臂被捉住,男人自背后環(huán)抱起他,似乎是無限溫柔的,他忽然在他耳邊喚他:“晚寧,今天是我們大婚的日子,我操射你,我也要射給你,在你肚子里留下我的種……師尊……你真的好緊……”
“啊……”
“為什么非得逼得我用藥你才愿意這樣?”男人說著,舔過他的耳墜,“你明明也很喜歡我這樣待你……是不是?”
“我……啊……”
男人的性器是那么粗長.頂?shù)缴钐幍臅r候,幾乎要穿腸破肚,楚晚寧說不出話來,只不住搖著頭,眼角含著淚。
“喜不喜歡?”
“……”
“不喜歡嗎?”他忽然停止了激烈的侵入,只埋在他體內(nèi),楚晚寧能感到里面那個莖體在搏動怒昂,隨著兩人劇烈的心跳而搏動怒昂,這細微的感受讓他愈發(fā)煎熬,他喉嚨發(fā)干,靈魂卻早已冷得透徹。
他在他濕滑的體內(nèi)又輕輕抽動數(shù)下,這數(shù)下猶如巨木根系戳破土壤,青嫩的春潮破土而出。
楚晚寧劇烈地痙攣著,軟在榻上。
男人在他耳邊說:“你要是不喜歡,那就罷了……”
他猛地睜大眼睛,心很痛,但近乎是自暴自棄地,他說:“不……不要……”
眸子又顫抖著,緩緩合上:“我受不了了……”
那可是,高于尋常人千百倍量的情藥啊。
墨燃喃喃著,聲音也已混沌低壓到難以辨別:“那你要我怎么樣?”
“進來……我受不了了,救救我……”
身后的人似乎是喟嘆了一聲,終于滿足了一般,一把勒起了他,把他抱坐到自己胯間,自下而上兇狠地頂撞起來。他從來沒有進的那么深過,每次捅進去的時候囊袋幾乎都要擠進去一半,他們的血肉貼合的不能再貼合,楚晚寧在不住呻吟,驚喘,在墨燃的懷里身軟成泥,而那個不住操著他的男人,則掰過他的臉,濕潤的嘴唇噙住了他的,唇齒間似有模糊的喘息。
墨燃喉結(jié)滾動,低沉道:“真爽……”
而他失神地呢喃著,魂魄都已不在了.只有一具被欲海淹沒的肉體:“啊……不要?! 脿C……再快些……”
“不停,滿足你……楚晚寧……晚寧……”
他抽插了很久,久到楚晚寧覺得自己似乎會這樣死在那個人懷中。體液和融化的膏體流出來,插出白沫,淌到腿根。
忽然間,男人抱緊了他,復又將他仰面壓在床上,抬起他的腿沖刺起來,那速度和力道都驚人的可怕,楚晚寧猛然睜大眼睛,不住喚著“啊……啊……”,男人急切的,失去理智的在捅插,整根抽出,只留龜頭在口上,又狠狠捅進去,那么急那么快,聲音也發(fā)著抖。
“晚寧……晚寧……”
他沒有在喊別人,他忽然捧看他的臉,與他額頭相抵。
“寶貝,我要射了。讓我在你里面……”
楚晚寧張著嘴,像瀕死的魚,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喚著些什么,只在滅頂?shù)挠c快感中呻吟著,鼻尖是男人腥臊沉重的獸欲,他斷續(xù)地說:“射給我……??!啊……嗯啊??!”
濃重腥臊的精液大股大股噴出,墨燃闔著眼眸低吼,胯部不停地往前頂,頂?shù)奖蝗毂M數(shù)滑落,楚晚寧的頭不斷撞擊著床柱,而操弄著他的人還在不知饜足地往里面挺著,把噴出的粘稠都射進去,捅進去。楚晚寧被這強烈的刺澈弄得陣陣痙攣,修美白皙的腳趾都繃緊了,雙手終于情不自禁地抱住了身上男人的脖頸。
彼此的粗喘交織在一起,他高潮的時候在嗯吟,他則在他身下沙啞地叫著。那樣激烈的情潮欲海,不知是因為世上最催情的春藥,還是因為兩人心底,連自己都不察覺出的隱欲……
過了很久,楚晚寧的神識才慢慢回歸。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與之回歸的,不僅僅是知覺,還有如江流奔涌的前世記憶。
在他和墨燃結(jié)合之后,都紛至遝來。
他想起了天裂時,師昧死去,墨燃跪在雪地里傷心欲絕。
他想起儒風門血流成河,天地變色,墨燃縱情長笑著,將葉忘昔的琵琶骨生生擊穿。
他想起自己被做成血滴漏,想起紅蓮水榭里墨燃將他救醒,卻把他軟禁深宮,再也不能有所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