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帶著她去見母親后,何遇知道她大學讀的專業(yè)是播音與主持。除此之外,他對她的工作一無所知,對她更是一無所知。
“你是在酒吧工作?”何遇看著她問了一句。
她眼睫微顫,抬眸看過來,搖頭說:“不是,這是接的散活。我平時在電視臺實習,周末本來是在陶藝舍兼職的,因為今天這個錢比較多,所以就過去了?!?/p>
她今年是大四,實習的同時還做著兼職。在結婚那天,她只問他要了學費和生活費,其他方面的開支并沒有對他開口。
“缺錢?”何遇問道。
蘇秋子握著扶梯的扶手,她覺得她和何遇現(xiàn)在像是老師和學生。老師抓到了她的小辮子,然后對她進行盤問。
當盤問到這個問題時,蘇秋子愣了一下。最后,她笑了笑,說:“畢竟是窮學生嘛?!?/p>
兩人隔著長長的扶梯對話,她的聲音傳到他耳邊時,已經(jīng)輕不可聞。何遇從沙發(fā)起身,朝著蘇秋子走了過去。
男人換了一身淺色的家居服,即使如此,他高大的身材看上去仍然十分有壓迫性。蘇秋子握著扶手的手收緊,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仍然是一副溫和淡雅的模樣。他看著她,笑了笑后,伸手遞了張卡過來,道:“以后生活的開支花這張卡?!?/p>
兩人結婚,如今是一個家,他作為家里的男人,應該負擔家里的支出。
蘇秋子看著他手上黑色的卡片,也沒有客氣,伸手接了過來后點點頭說:“好的。”
接了卡片后,蘇秋子想起今晚的事情,她看著他道:“你是不太喜歡我去那里嗎?”
她剛洗了澡,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山茶香,白皙的臉蛋上,一雙眼睛清澈如寶石。她身上散發(fā)著年輕清新的氣息,干凈又單純,確實與酒吧的氛圍格格不入。
“那是你的自由,保護好自己就行?!焙斡隹粗f完后補充了一句:“我不是嚴厲的丈夫。”
他說完后就回了臥室,倒是蘇秋子一時沒回過神。等想起他這句話是對應她說的她老公管得嚴時,她輕輕的撇了撇嘴角。
兩人上了床,各自在床的一邊,然而這一方天地畢竟是小的。蘇秋子能感受到男人的氣息,還聞到了他身上好聞的沐浴露的味道,像是海洋和香草味混合,在黑暗中讓人能想像出這是一個高高帥帥干干凈凈的男人。
蘇秋子聞著舒服,不自覺地側過身體,她剛一翻身,臉頰就觸碰到了男人的手指。
這一下小小的碰觸,像是一個訊號。
兩人已經(jīng)好久沒有夫妻生活了,要是正常家庭來說,是要小別勝新婚的。
蘇秋子對于性、愛的記憶只停留在結婚那晚,腦海中一閃而過那夜的情景,蘇秋子呼吸漸漸變輕。她頰邊男人的手指依舊放在她的臉下,寂靜蔓延,不一會兒男人的指腹滑落到她的下頜。她下巴被輕輕一挑,男人溫涼的唇覆了過來,蘇秋子身體先是一緊,后在那一襲深吻中漸漸軟了下來。
她腦子一片混亂,手撐在了男人的胸膛上,摸到了他緊致有力的肌肉線條。他身材保持的很好,既有肌肉,又不夸張,帶著成熟男人的荷爾蒙氣息。
“要嘛?”男人聲音低啞,在進行下一步前,詢問著她的意見。
蘇秋子耳邊一陣轟鳴,她聲音發(fā)顫,說:“剛拿了你的卡……現(xiàn)在這樣感覺有點奇怪?!?/p>
男人動作一頓,垂眸注視著她,一雙眼睛深邃如寒潭。
“那要把卡還給我么?”
他剛問完,懷里的女孩就急吼吼地搖頭,連忙說:“不……不要?!?/p>
看著她眼底蒙上的水霧,男人輕笑一聲,復又吻下。蘇秋子應承著他的吻,眼睛里的光芒一點點變碎。
這樣的生活,蘇秋子竟然覺得有點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