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賢:“說是軍餉發(fā)霉了。”
夏侯澹扔了劍,接過他手中的奏折,展開掃了兩眼,將它一把摔在戶部尚書臉上:“他們威脅朕,說是今年的軍餉再不加量,恐怕軍馬將無余力護衛(wèi)邊疆。”
所有人都知道,那幾個將軍基本上都是端王黨,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來找皇帝施壓,自然是因為聽說了戶部要加稅,要求分一杯羹。
夏侯澹踉蹌了一步:“好,好啊。所有人都來找朕要錢,國庫卻是空的。這江山差不多也該改姓了!”
戶部尚書終于尿完了,整個人很平靜:“臣該死?!?/p>
夏侯澹卻沒再去撿劍,喘息片刻,疲憊道:“此事朕要找母后商議?!?/p>
另一邊,太后也聽說了今日的鬧劇。
她多少有些心驚:“國庫這樣空下去,確實不是辦法?!?/p>
沒帶過兵的人,終究還是怕那些兵痞子的。一邊忌憚著他們,一邊卻又依賴著他們的保護。
“那些武人想法簡單,為今之計,還得先喂飽他們。”太后扶了扶鑲金嵌玉的簪子,笑道,“讓戶部想想法子,撥些補給過去吧?!?/p>
心腹道:“那陵寢的事……”
太后望著自己紅艷艷的指甲:“難得皇帝有孝心,陵寢自然也是要建的?!?/p>
御花園里,張三那個所謂“雙龍戲珠”形狀的花陣已經(jīng)種好了,不日便會開花。
揮退宮人之后,他又自己提起鏟子,往那“珠”的下方泥土里埋了一只盒子。
他在盒子里藏了張字條:“如果你是同類,留言給我,我想與你見面。”——用的是簡體字,從左往右書寫的。只要是穿越者,看一眼就會明白。
花期未至,張三已經(jīng)開始每天找由頭去附近徘徊。
當(dāng)然,泥土始終沒有被翻弄的痕跡。
夏侯?;仡^對庾晚音復(fù)述了那場大戲,庾晚音笑得前仰后合:“你也太會演了吧!”
夏侯澹:“畢竟只剩這個優(yōu)點了?!?/p>
庾晚音:“挺好的,特別管用。這樣一來,爾嵐他們也該出場了,戶部推行開中法是遲早的事。”
“但種子問題還是沒解決……”
“是時候研究一下燕國的事情了?!扁淄硪羯钏际鞈]道,“我先去藏書閣做點功課?!?/p>
藏書閣已經(jīng)重建完畢,還收集了一批新書替換被燒毀的藏品。
庾晚音在里面泡了一天,找出了幾本與燕國有關(guān)的通志,與宮人說了幾句好話,想將書抱回去慢慢看。
在二樓經(jīng)過自己原本的工位時,她不經(jīng)意地朝窗外看了一眼,突然之間定在了原地。
御花園里面新開了一批花。
站在二樓俯瞰,花叢之中,一個巨大的“SOS”形狀赫然在目。
庾晚音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轉(zhuǎn)頭問宮人:“那些花是什么時候栽種的?”
宮人:“奴婢不知。”
庾晚音再也顧不上借書,下樓跑到了那片花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