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頂山便是野雞一族常年出沒的地方。
雎珠瞪大眼睛,不停用翅膀掙扎著,將乞求的目光落到神母身上,她不要去平頂山,平頂山都是一群骯臟丑陋的野雞。
她看神母沒什么反應(yīng),又只好將目光落到曲祤及其他神凰族身上。
曲祤等人在看到她化作黑乎乎的野雞后,早已方寸大失,不明白她怎么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她們害怕雎珠真的是只野雞,那這樣以來天界就會以欺君之罪懲罰她們整個神凰族??伤齻冇峙脉轮槭潜蝗撕α?,想要為雎珠辯解,但是看整個大殿的人都似乎默認(rèn)雎珠為野雞的事,她們便不敢開口了。
“你去了平頂山,還能繼續(xù)做你的野雞公主?!彼緸懜皆邛轮槎叺雷詈笠痪湓?。
雎珠滿目羞辱,伸著爪子想要抓司瀾未能抓住,帶著滿臉不甘被貶下平頂山。
神凰族則嚇得跪在地上請罪,神母和昊微并未怎么苛責(zé)她們,只是罰她們禁足百年,不準(zhǔn)離開神凰族。
經(jīng)此這么一鬧后,遲來的結(jié)契儀式才開始。
原先那些看不慣司瀾的仙君,現(xiàn)在望著司瀾的目光都頗為復(fù)雜。
雖然司瀾自始至終沒有露出本體,但他能毫發(fā)無損從琉璃凈爐中走出來,自然證明了他的本體是神鳳而不是野雞。
實際上就算他是野雞,他們,甚至神母也不會說什么。因為比起本體是野雞,他的魔尊身份更令人不可接受。
但神母還是很順從雎珠的話,進行了測試,以致于反倒檢查出雎珠才是個冒牌貨。
這期間種種,過于湊巧,細(xì)思下去,竟覺得好似是司瀾和神母聯(lián)手將了神凰族一軍。
司瀾并沒有在意仙君們的目光,他現(xiàn)在的思緒都停留在自己終于為母報仇一事上,渾渾噩噩舉行完儀式,又同昊微在三生石上刻下彼此的名字,向百仙敬完酒,才終于有了獨處的時間。
昊微還在大殿里陪百仙,他便獨自一人喝著喜酒,一邊喝一邊喃喃:“娘親,您可以安息了。孩兒的身份沒有泄露出來,隱藏得很好,往后也不會有人敢來傷害孩兒。”
他偶爾覺得玉無瑕的話不無道理,在這世間哪有那么多公平之事。至少在羅薈和他之間,他覺得他欠羅薈的永遠(yuǎn)也還不清。
年幼時,羅薈為他承擔(dān)了所有風(fēng)風(fēng)雨雨,可在他還未長大,羅薈便死了。
之于羅薈,她這一生從他這兒又獲得過什么呢?
所以真的不公平啊。
喝醉后,他神志不清:“娘……”
昊微推開門的時候,便聽到一聲“娘”,然后便是司瀾嘟嘟囔囔的聲音傳來。
他吐字不清,昊微沒聽清楚,走到跟前發(fā)現(xiàn)喜酒被他喝完了,酒壺倒在地上,一只酒樽則倒在桌子上,杯沿的玉釀?chuàng)u搖欲墜。
昊微伸手將他從椅子上扶起來,他又道:“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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