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VS豆包(番外六)
再醒來已到了第二天傍晚,她睡了整整一天,人都睡糊涂了,睜著眼好半天都回不了神。
蘇櫻端了杯水走過來,扶起她的身體,“吃藥?!?/p>
藥丸很苦,融進(jìn)水里更是苦不堪言,她癟著嘴,近乎耳語道:“我想吃糖?!?/p>
蘇櫻從床頭柜的糖果盒里拿出一顆糖。
誰知豆包一見就變臉,抗拒的搖頭,“不吃這個(gè)。”
這糖她吃了十年,一見這包裝紙眼前就浮現(xiàn)出男人的那張臉,跟毒品似的,一沾上她便失了智。
她在生氣。
說不清在氣什么,就是一想起他胸口就隱隱作痛,難受的要人命。
蘇櫻見她不肯吃,便多喂她喝了兩口水。
“你小舅給你打了很多電話?!?/p>
豆包心一抽,瞬間亂如麻,可面上還是故作鎮(zhèn)定,“哦。”
“不用回”
豆包緩慢的搖頭。
回了,說些什么
他都不惜用族譜來逼退她,冷漠的將她的心意切割的稀碎。
她一丁點(diǎn)兒都不想理他。
至少,現(xiàn)在不想。
電話突的響起,豆包以為又是鐘意的電話,火速扯過被子裝睡,誰知兩秒后聽見蘇櫻說:“你媽打來的,要不要接”
豆包從被子里伸出小手,在空中胡亂的上下滑,蘇櫻將手機(jī)塞進(jìn)她手里。
她把手機(jī)放在耳邊,低低的喚了聲:“媽”
電話那頭聲音忽高忽低,蘇櫻聽不清楚,就聽見豆包順從的應(yīng)了幾聲。
她慢悠悠的掀開被子,聲音沙啞,“我待會要回家?!?/p>
蘇櫻問:“我送你去...”
她搖頭,神情略顯復(fù)雜,“小舅會來接我?!?/p>
一分鐘前,白母異常嚴(yán)肅的說:“今晚我邀請了唐阿姨的兒子來家里吃飯,你給我把自己收拾的漂漂亮亮的?!?/p>
“哦?!?/p>
“等會你小舅會來接你?!?/p>
她瞳孔張大,跟踩了地雷似的,“我不..”
那頭不想多說,“就這樣?!?/p>
“啪?!?/p>
電話斷的俐落干脆。
蘇櫻見她臉色蒼白的厲害,硬是給她上了點(diǎn)淡妝,還選了條薄薄的白毛衣,正適合初秋的夜晚,況且她還生著病,多穿些御寒。
后來,蘇櫻被宋艇言接走,她磨磨蹭蹭的下樓時(shí),鐘意的車已停在公寓樓下。
她將微卷的齊肩發(fā)扎成丸子頭,露出細(xì)長的脖頸,戴了黑色口罩,臉被遮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唯留下那雙清透的眼眸露在外面,睫毛被刷的纖長卷翹,增添了幾分俏皮可愛。
本想拉開后座車門,可她拉了半天都拉不開。
車窗降下,男人聲音低沉,“坐前面來?!?/p>
豆包縮縮脖子,極不情愿的拉開車門,小手小腳的爬了上去。
從一上車她就別過臉看車窗外,甚至連眼神都不屑給他一個(gè)。
一路上誰都沒開口說話,車內(nèi)氣氛出奇的詭異。
緊閉的車廂,男人略重的呼吸聲清晰的傳入她耳中,撩的她耳間發(fā)麻,好幾次都忍不住想下車,可又不想跟他說話,于是憋著憋著,氣息愈發(fā)的虛弱。
車還沒停穩(wěn),她就一把拉開車門,呲溜的往外跑。
她體虛,跑不了幾步便一身汗,追上來的鐘意粗暴的圈住她的手,幾乎瞬間暴怒。
“你剛才那樣做很危險(xiǎn)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