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怎么就把她照顧成了這個樣子。
如果,如果再晚來一步,他怕是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原諒自己。
她微微搖頭,身心像是終于找回專屬她的庇護傘,她喉間隱著淚,哽咽道:“老師,你帶我走?!?/p>
這個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再多留。
宋艇言脫下外套將她的身子包裹住,她乖乖的勾著他的脖子,他抱起她,步子很穩(wěn),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那幾個洋人雖看著人高馬大,卻也是欺軟怕硬的主,一見到來人的架勢,統(tǒng)一蜷縮在房間角落里,連絲毫反抗之意都無。
鐘意問:“這些人怎么處理”
男人攏緊懷里的小女人,冷言道:“隨便你。”
鐘意一驚,這態(tài)度,還真是起了殺意了。
他覺得自己正一次次刷新對宋艇言的認知,眼前這個男人,已經(jīng)不再是之前那個不問世事,安心只讀圣賢書的宋老師。
辛家、宋家糾葛多年,如今再鬧爭斗,商界必然又是一番天翻地覆的動蕩。
他明明是最清楚的人,卻還是甘愿為這個小姑娘淌這段渾水。
所以這世間哪有什么禁欲冷淡的男人,不過是沒遇到點燃心間那束光的人兒罷了。
辛夷從頭至尾冷眼相看,心底狠意滋生,一手緊握住,指尖融進肉里,越疼,她就越狠。
明明,明明就差一點,就能將她毀的徹徹底底。
卻還是被他早了一步。
“宋艇言?!彼诒澈蠼凶∷?。
走到門口的宋艇言停下來,沒回身。
“你以為你現(xiàn)在帶她走了,我就會放過她嗎”她五官扭曲成一團,笑起來像個發(fā)病的瘋子,“來日方長,我們還可以慢慢來...”
蘇櫻膽怯的往他懷里縮了縮,她是真害怕了,一想到剛才發(fā)生的一切,身體就控制不住的顫抖。
全場很安靜,一時間無人說話。
幾秒后,男人低沉的聲音緩緩出口,辛夷直接僵在了原地。
連顧熙遠都不可置信的看向鐘意,眼神詢問,這特么還是宋老師
男人道:“你想怎么樣,我都奉陪到底?!?/p>
“但你若再敢動她,就讓整個辛家來給你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