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攝政王妃懷了孕,最開始幾日聽說還鬧了一陣,等到過了幾日漸漸穩(wěn)定下來,看著他皇叔也照常來上早朝,連霽允又不擔(dān)心刑晏的腦袋了。
想到他皇嬸若是真的生了小王爺出來,他以后怕是會走上和他皇叔一樣的養(yǎng)崽道路,養(yǎng)多少年還說不準(zhǔn),不如就趁現(xiàn)在他皇叔還在,他先將自已想做的做了。
就這樣,他早朝后和他皇叔說他想去微服私訪,午膳之前便拉著刑晏坐上了南下的馬車。
至于他皇叔,沒關(guān)系,有他皇嬸在呢,多大的火氣都壓得住,不是太慌。
離開皇宮這種束縛人身份的地方,連霽允頭一次感受到什么叫自由,不光自已有這種感覺,他看的出來,刑晏也有。
他皇嬸之前離開皇城的時候跟他說,游山玩水中最能看出兩個人是否合適,他當(dāng)時還不懂什么意思,等到真的出來了,他才了解他皇嬸這話中的意思。
離了皇宮,他就沒再把自已當(dāng)成皇上,刑晏也一樣。
他們就像普通人家的兩位公子一樣,在路邊說說笑笑,吃吃喝喝,刑晏那天還給他買來一串糖葫蘆,先嘗了一顆說是甜的很,結(jié)果等他毫無防備的咬下一顆,才發(fā)現(xiàn)酸了吧唧的,一點都不甜。
偏偏刑晏玩心大發(fā),伸手捂住自已的嘴不讓自已吐,自已又掙扎不過刑晏,最后那顆糖葫蘆終究還是被他嚼了兩口囫圇吞了下去。
不過他也不是什么會吃啞巴虧的人。
當(dāng)天夜里,他便從善如流的撩撥了刑晏一番,然后在刑晏忍不住來吻他的時候,自已跑到床上裹緊了被子,安然的睡了。
在外邊玩了一天也是累了,刑晏也不舍得折騰他,最后自已跑去沖了一會兒冷水,等到身上的冷氣散的差不多了,才回去把人攬進(jìn)懷里抱著睡了。
刑晏這人,以他的能力讓他留在宮中做個禁軍統(tǒng)領(lǐng),實在有些大材小用,連霽允自已心中也明白,若是他能放手,讓刑晏盡管出去闖,說不定將來也會成為一個像他皇叔那樣的將軍。
可成就也代表了危險,他皇叔那么大的能耐,在戰(zhàn)場上不也是九死一生才走到現(xiàn)在。
出來玩這一圈,本以為自已享受過后,應(yīng)該就能狠得下心放手讓刑晏做自已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可到了回去之前,他提到這件事,刑晏卻不同意。
刑晏說,他從被王爺選中那天開始,就知道自已未來離不開皇宮了,刑家還有刑曄,能擔(dān)起刑家未來的人不是只有他一個人,更何況,禁軍統(tǒng)領(lǐng)這位置并不低,有如此官職,還能守在自已想保護(hù)的人身邊,就算一輩子都只能待在皇宮,也并不會讓人覺得委屈。
“可……”
刑晏沒有讓連霽允繼續(xù)說下去。
作為皇帝,連霽允做的足夠好,可也就是因為如此,他才會覺得愧對于自已,而且這種愧疚與日俱增,生活越是安穩(wěn),他想的越多,倒是之前朝不保夕的那段日子,他們過的更能理所當(dāng)然一些。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