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不見,對時間的觀念就尤其的差。
顧聽唯自己也不清在這邊到底待了多久,直到有一天白稚例行來給自己看病,要跟自己道別。
“你要走了?”他問白稚,“不多留留?或者過一段時間和我們一起去京中玩玩也行?!?/p>
白稚笑了一聲,“你該不會還不知道吧,不是我要走了,是你要走了,王爺那邊正準(zhǔn)備要帶你回京呢,現(xiàn)在什么都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大概明天一早就會啟程。”
“我要走了?”顧聽唯作為要走的當(dāng)事人,對這事兒完全不知情,“王爺沒和我說過啊?!?/p>
“沒和你說可能是因?yàn)椴幌肽阌珠_始操心木南阜的百姓?!卑字刹聹y。
顧聽唯:“別說的好像明天走了我就想不到百姓了一樣?!彼D了一下,“所以木南阜那邊怎么樣了?”
“怎么樣?!卑字上肓讼?,“這么說吧,算上你在內(nèi),大概還有幾個人病著?!?/p>
顧聽唯:“……”
見過吃飯從頭陪到尾的,沒見過生病從頭陪到尾的。
“冒昧的問一下,我是不是這其中病的時間最長的一個?!?/p>
白稚咧嘴一笑,“王妃這個問題一點(diǎn)也不冒昧,因?yàn)槟悴粌H是病的時間最長的一個,你還是唯一一個從頭盲到尾的。”
顧聽唯哽住了。
白稚接著開口,“說來也是奇怪,有關(guān)你的病,我們是最用心的,就算你身體虛,被我們這么養(yǎng)著也應(yīng)該好了,不知道為什么你到現(xiàn)在還是看不見。”
白稚絲毫不懷疑自己的醫(yī)術(shù),更何苦還有他師爺爺在,他們王妃的病和其他人也沒什么區(qū)別,但就是治不好,也當(dāng)真是讓他百思不得其了,
白稚對此疑惑,顧聽唯倒是覺得正常,他對自己病為什么還沒好有些頗為大膽的猜測,只不過不能和別人說就是了。
“行了,不是說我的病現(xiàn)在還算不錯,除了看不見其他的都沒什么問題了么,這就夠了?!?/p>
別人恐有性命之憂不殘也得見點(diǎn)血,他的恐有性命之憂因?yàn)檫B印池的到來,就是多睡了幾天覺,他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那好吧,你不擔(dān)心就行,我今天來就是道個別,說完就走了,明天等你走的時候我應(yīng)該會去送你,但估計(jì)和你也說不上什么話了,所以你今天還有什么想和我說的就提前說了吧?!?/p>
白稚一副貼心的樣子,短短一段時間看起來和顧聽唯相處的甚好。
顧聽唯認(rèn)真的想了想,也沒想到什么要說的,不過有一件事他倒是記了很久。
“你及冠的時候來京城吧,我給你取個表字?!?/p>
作為一名大夫,白稚這個名字真的不吉利。
他不同,他取名向來只圖吉利,正好幫白稚綜合一下。
白稚這孩子只有在治病的時候嚴(yán)肅,在其他的時候還是很天真,他看著顧聽唯搖了搖頭,“不麻煩王妃,我?guī)煚敔敃o我取的,不過我?guī)煚敔斎羰菦]時間,我會去找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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