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那些人也許并沒有什么惡意,就是想要回曾經(jīng)屬于自己的東西而已。
白稚年紀小,對顧聽唯的一些話理解的還不是很深刻,他誠實道,“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不過我這次來是有重要的事要說的。”
他掀起車簾往外看了一眼,確認周圍沒有難民圍過來后,壓低聲音靠近顧聽唯,“你說要帶什么老弱病殘孕一起走,這份善心我能理解,可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將人篩查一下再帶比較好。”
有關(guān)轉(zhuǎn)移的話題,顧聽唯也比較重視,以白稚的性格來說,若是普通的事情,他應(yīng)該不會說的這么小心。
顧聽唯神情一下嚴肅起來,“什么意思?”
白稚這個性子注定了他不會打啞謎,“我今日在難民中隨便走了一圈,發(fā)現(xiàn)有些人病情有些不太對勁,你知道有一種病叫天花嗎?”
顧聽唯雖然睡的還不錯,但他也不是那種睡一覺就能將精力完全養(yǎng)回來的身體。
可即便這樣,聽到天花兩個字,他的眼睛一下瞪的溜圓,精力一下滿了個十成十,“你說有人得了天花?”
未接種過疫苗,出血性天花致死率可是能達到百分之九十七的,他點子這么背的嗎?
“不是,別激動,不是天花?!卑字杉泵Π醋☆櫬犖ǎB連安撫,“沒有天花那么嚴重,你淡定點兒,先別緊張?!?/p>
顧聽唯:“……”
都快嘎了還不緊張,那得什么時候緊張?
再說了,得了這病要是能立刻嘎了,沒受多少苦也就算了,遭了那么多罪,反反復(fù)復(fù)反反復(fù)復(fù),最后還是沒治好,那多難受呢?
“不是天花是什么?”被白稚前邊這么一鋪墊,就算現(xiàn)在和顧聽唯說不是天花,他也不覺得會是什么小問題,“你先和我說,你觀察到的情況最糟糕會如何,這病會不會傳染,一旦染上會有什么后果,最后,你能不能治?”
顧聽唯別的都可以不在乎,只要能治,其他的就不算問題。
白稚自己也不知道這病他能不能治,他只是覺得這病有些古怪,所以才想要來提醒顧聽唯多注意一些。
“能不能治我也說不好,我得試過才知道,但是不管能不能,我都會留在這,我這次來找你是因為聽到你有想要將其他人送走的意愿,我建議你考慮清楚,最好還是不要,我觀察到他們生病的那幾個,周圍人也都有了些癥狀,若真的是像疫病之類會傳染的,集中起來可能會更安全一些。”
顧聽唯:“……”
有這種事不早說,命令都發(fā)下去了才說會有這種危險。
顧聽唯擰著眉頭不輕不重的瞪了白稚一眼,掀開車簾,叫來南山。
南山一直守在車輛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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