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一糾結(jié)了半天,也沒糾結(jié)明白這個越厚越好的尺度,只能把主子的話原封不動的吩咐下去。
收到吩咐的侍女也不好把握這個度,最后秉承著越厚越好的原則拿了一件頂厚的過來。
于是乎,顧聽唯就收到了一件在凜冬才會用得著的裘皮大氅。
還是連印池的size,他披在身上,后邊還有一截拖在地上的那種。
不過顧聽唯也只是震驚了一小會兒,他緊張了半宿,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丑時,他困的像個搖曳的鈴鐺,也沒有多余的經(jīng)歷再糾結(jié)這些。
那位攝政王讓他稍等,這個“稍”就很有靈性,一刻鐘是稍,一個時辰也可以是稍,反正他也不敢反駁,尤其是現(xiàn)在還知道了對方的身份,還不是對方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但瞌睡這個東西真不是顧聽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了的,他竭力讓自已保持清醒,最后還是敗了。
掙扎無用,顧聽唯直接擺爛,正好有人給他送裘皮大氅,不用白不用。
他挪了三把椅子,把椅子一并,大氅一鋪,再卷春卷般的把自已往里一卷……
什么攝政王不王的,夢里見吧。
攝政王府的府醫(yī)在接到王爺失蹤的消息后就一直在待命,這會兒已經(jīng)診的差不多了。
府醫(yī)站在榻前,萬分嚴(yán)肅的行了個禮,慢條斯理的說,“王爺,您的傷無大礙,都是些皮肉傷,就是您中的這個毒有些危險?!?/p>
連印池心中一驚,難道顧聽唯的解藥沒用?他這一世依舊逃脫不掉毒發(fā)身亡的命運?
游一在一旁顯然已經(jīng)有些急了,“秦老,您不是神醫(yī)嗎,您能治好王爺?shù)陌?,需要什么藥材您盡管開口,我去找。”
秦老擺擺手,又搖搖頭,“沒必要了?!?/p>
游一身形一頓。
還沒來得及悲傷,就聽秦老又慢條斯理的開了口,“這毒啊,有些烈,但王爺顯然已經(jīng)服用過解藥了,不然還真說不好能不能治,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只要細(xì)心調(diào)理一段時間,好好養(yǎng)一養(yǎng),不出一個月就差不多好了?!?/p>
游一嘴唇嚅了嚅,終究還是咽下了滿肚子的心里話。
榻上的連印池面色一松,萬沒想到那解藥竟然真的解了上輩子要了他命的毒,還解的干干凈凈。
“王爺,老朽年紀(jì)大了,熬不得夜,就先回去休息了?!?/p>
連印池鼻音“嗯”了一下,“有勞秦老,游一,送秦老回去?!?/p>
“不用游一小子送,老朽自已能走?!?/p>
游一偷偷看看了一眼連印池,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開口提示,“王爺,秦老,那個……調(diào)理用的藥方……”
秦老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子,依舊慢條斯理,“哎——呀——你看老朽這個記性,這一困,就什么都不記得了,老朽現(xiàn)在就把藥方寫下來,別急,別急哈。”
游一:“……辛苦秦老?!?/p>
等到秦老寫完藥方離開,游一拿著藥方杵在原地。
連印池覷了他一眼,“怎么了?”
游一想了想,緩緩開口,“王爺,我們要不要等秦老明天清醒的時候,讓他再開一遍藥方?”
連印池:“……不必了?!?/p>
因為還記得正廳有個人,連印池送走秦老之后就去了正廳,游一寸步不離的在身旁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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