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急什么,這不就馬上都要對上了嗎?都在神武殿里等著他了吧?!?/p>
忽然,一人道:“人生何處不相逢倒是沒什么,人比人氣死人才是真的。這人跟人還就是不一樣啊,都是太子殿下,泰華殿下那才叫真的有天潢貴胄之氣,如果是他,就算再潦倒落魄也不會去干那丟人之事的?!?/p>
“永安國比仙樂國強(qiáng)嘛,所以當(dāng)然永安國的太子殿下也比仙樂國的強(qiáng)唄。什么水土養(yǎng)什么人,多簡單的道理。”
坐鎮(zhèn)北方的武神,是明光殿裴茗;西方武神,是奇英殿權(quán)一真;東南武神,是南陽殿風(fēng)信;西南武神,是玄真殿慕情;而這坐鎮(zhèn)東方的武神,便是泰華殿郎千秋。
郎千秋,在為人時,和謝憐一樣,也是一位太子殿下。而且,他乃是永安國的太子殿下。而永安國,便是將仙樂國取而代之的那一國。永安國的開國先祖,便是攻破仙樂皇城的叛軍首領(lǐng)。
謝憐在人間流浪時,也到過東方,自然知道這位永安國的太子殿下也飛升了。同天為神,他早便料想到兩個太子殿下遲早會在上天庭撞上的,所以也不覺得有什么。那些碎語的小神官說是竊竊私語,但其實也不怎么小聲了,換個人可能還怕被聽到,但就算被謝憐聽到了,他們大概也不怎么害怕,不如說被他聽到了后更刺激。謝憐假裝什么都沒聽到,徑自往前去了。這時,身后又有一人喚道:“太子殿下!”
謝憐心道:“不會吧,還來?”這次一回頭,卻真是喚他的。靈文臉上頂著兩個黑眼圈,手上夾著幾個卷軸,走了上來,道:“大家回來了的都去神武殿議事了,到會兒殿上你小心一些?!?/p>
謝憐自然知道這是怎么回事,道:“小裴將軍最后怎么了?”
靈文道:“流放了?!?/p>
謝憐心想:“那其實還好了,不算重?!?/p>
流放,算是“暫時被貶”,等于神官犯了事,但這事不是完全不能商量的,還是有可以復(fù)職的機(jī)會,哪天表現(xiàn)得好,指不定就給撈上來了,三五十年有,一兩百年也有。不過,他說的“還好”,那自然是以他的標(biāo)準(zhǔn),對裴將軍來說,可就不是這么回事了。
謝憐又想起一事,道:“對了靈文,上次與君山那個人面疫的少年,你們那邊查的怎么樣了?有什么消息沒有?”
靈文道:“實在是對不住,太子殿下,暫時沒有,這邊會再加緊的。”
就算是天界的神官,想要在茫茫人海里找一個人,也不容易。速度是有所提升,不過,也就是凡間需要十年、天界需要兩年這種程度的提升。謝憐道:“辛苦了?!边@時,恰好走到盡頭,一座雄偉的宮殿出現(xiàn)在他面前。
這宮殿有些歲月磨礪了,然而,只見滄桑,不見蒼老,琉璃金頂層層疊疊,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謝憐抬頭望了一眼,金頂之下,“神武殿”三字蒼勁有力,仍是數(shù)百年前的模樣,半點未變,再一低頭,抬足進(jìn)去了。大殿里,早已聚集了數(shù)位神官,或三兩站立,或獨立不語。
能站在這殿中的,全都是歷經(jīng)過飛升的上天庭神官,無一不是天之驕子,一方霸主,個個靈光充沛,傲視睥睨,看得他眼花繚亂。此時此刻,全都凝神聚氣,未敢高聲。大殿盡頭的寶座上,坐著一位身披白甲的武神。
這名武神面容俊朗,閉目不語,極為莊嚴(yán)肅穆,背后是煌煌神武殿,腳下是皚皚白云巔。謝憐進(jìn)殿來后,仿佛感應(yīng)到他來了,睜開了雙眼。
那雙眼睛極黑,也極澄澈,仿佛萬年寒潭之雪所化。睜眼后,這位武神微微一笑,道:“仙樂,你來了。”
謝憐對他微微俯首,沒有說話。
君吾這一開口,并未如何發(fā)聲,那聲音卻沉沉地響徹了整個神武殿。而殿中其他神官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他便心知肚明了。
看來,此次集議,并非旨在討論小裴將軍半月關(guān)之過。重頭戲,好像在他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不要嫌棄我短……最近修文修得我有點作息紊亂,時間好像跟三次元沖突了,我看看啥時候換個更新時間……換了后會在文案通知大家的。
下次跟花花見面不會多久的!馬上派殿下下去公干就能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