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試探著找了個又黑又壯的伺候她,崔曉盯著男人的臉看了會,把打著石膏的腿放在沙發(fā)上,讓男人撓。
男人才撓了不到一分鐘,她就嫌惡地把人趕走,“不對!不是那么撓的!”
什么叫不是那么撓的,分明是因為不是那個人。
助理心里知道她想要胡楊回來,但崔曉不說,他也不敢擅作主張。
胡楊一走,崔曉在家里就只能靠助理伺候,助理雖然跟了她很多年,但還是第一次照顧打著石膏腿的她,抱著她從洗手間到臥室這段路程就顯得很吃力,弄得崔曉很不滿。
特別是夜里,她總是半夢半醒就喊胡楊的名字,聲音含糊地說,“胡楊,給我水?!?/p>
助理睡得很Si,沒聽見,崔曉喊著喊著把自己喊醒,她睜著眼看了會頭頂,“C”了聲,閉上眼又睡了過去。
高強度的工作沒能分散她的注意力,她時常在車上睡著的時候,瞇著眼喊,“胡楊,抱我過去看看?!?/p>
等她睜開眼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助理尷尬的神情。
她覺得自己好像走火入魔似的,每天都會想起他,男人那張臉一直臭臭的,那雙眼黑沉沉的,那雙手臂很有力量,總能輕易將她抱起,抱她去床上,去洗手間,為她洗臉,替她切蘋果,開車帶著她到處跑,忙到夜里兩三點,聽見她的聲音,還是第一時間到她身邊,喂她喝水,還會坐在床邊替她蓋被子,等她睡著才走。
很多她沒注意到的細(xì)節(jié),卻在安靜下來的時間里,一點一點重現(xiàn)在她腦海。
她沒來由想起傅嫻翎曾經(jīng)告誡自己的話。
——“你別到時候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