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臨舟摩挲著手中的長弓,笑道:“許久未射箭,生疏了?!?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穆裴軒挑了挑眉,他沒有將那只野兔交給分墨,而是掛在了馬背上,他說:“沒想到段老板竟也通騎射?!?
段臨舟說:“早些年行商碰上趕路時,常宿在野外,就和商隊(duì)里的鏢師學(xué)著如何狩獵,打打牙祭。”
穆裴軒上了馬背,挽著韁繩,想了想,道:“那一定很自在快活?!?
段臨舟莞爾,說:“天地之大盡在腳下,說快活也快活,不過長路難行,路遇野獸山匪也是尋常事,山匪還不是最麻煩的?!?
穆裴軒:“嗯?”
段臨舟道:“瑞州往南而去,有南疆十萬大山山勢連綿,山間多瘴氣,蛇蟲毒物數(shù)不勝數(shù),若無當(dāng)?shù)叵驅(qū)б罚慌乱窆撬l(xiāng)?!?
“更不要說往東而走遠(yuǎn)出海域,商船航行,碰上疾風(fēng)驟雨,滔天海浪,聲勢之浩大更非人力可敵。”
段臨舟說起這些事信手拈來,侃侃而談,穆裴軒雖瞧不見段臨舟的神色,卻可想會有多神采飛揚(yáng)。
他不由得想,多年前的段臨舟會是什么模樣?
穆裴軒情不自禁地收緊手臂,借著攬韁繩將段臨舟往懷中摟了摟。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穆裴軒見段臨舟揉了揉自己的手臂,問道:“傷著了?”
段臨舟說:“只是有些酸痛?!?
穆裴軒仔細(xì)看了看他的臉色,便放下心來,吩咐分墨去燒些熱水,便讓段臨舟坐去了篝火旁。
他拎著段臨舟射的野兔,親自去了溪邊剝皮洗兔肉。兔肉也是穆裴軒烤的,架在火上,灑了香料,滋啦滋啦地油脂燒得往下躺,隱隱傳出香味兒。
徐英嘿然道:“今兒有口福了,小郡王別的不說,肉烤得最香?!?
他直勾勾地盯著那改了刀的兔肉,穆裴軒瞥他一眼,說:“你手中不是烤著嗎?”
徐英手里串了只野雞。
徐英厚顏道:“你手藝比我好。”
于靖笑道:“你就別饞小郡王手里的兔肉了,你沒看分墨馬背上掛的那一串,怎么小郡王就單單親手烤了這只?”
徐英看了眼冒香的兔肉,又看了眼揣著手老神在在地坐著的段臨舟,恍然,“這只兔子是段老板打的?”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他驚道:“段老板竟還會騎射?”
段臨舟微笑道:“略通一二。”
徐英嘖嘖稱奇,他看著段臨舟瘦削的臉頰,不由得嘆了口氣,說:“可惜……”
話沒說完,就聽方垣道:“徐英,再不翻個面雞要糊了?!?
徐英猛地回過神,嗷了聲,手忙腳亂地翻了個面,揚(yáng)聲兒讓下人將蜂蜜拿來刷野雞。
段臨舟看著方垣,方垣朝段臨舟笑了笑,說:“方才在山中發(fā)覺了一些野果兒,酸中帶甜,段老板嘗嘗?”
段臨舟笑道:“好啊?!?
一行人熱火朝天地忙著,黎越說:“咱們帶來的酒放哪兒了?”
許方意說:“我那兒放著呢。”
說著,就讓人去拿從莊子里帶來的酒。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不多時,溪邊都透著股子酒肉的香味兒。穆裴軒見兔肉烤得差不多了,就拿洗凈的匕首片了一塊兒擱在碟子里,遞給段臨舟,說:“嘗嘗看?!?
段臨舟沒客氣,提著木箸夾起一塊兒吹了吹,送入了口中,不由目光一亮,道:“沒想到小郡王的肉烤得這么好。”
穆裴軒還沒說話,徐英饞得很,巴巴道:“段老板有所不知,前幾年我們幾個去狩獵,可又不耐底下人跟著,就自己動手?!?
“頭一回吃壞了肚子……”
穆裴軒冷笑一聲,說:“你怎么不說那次我們吃壞肚子的肉是誰烤的?”
徐英一噎。
黎越道:“徐英還非得讓我們吃,說自己烤得多好,夸得天上有地上無,結(jié)果我們賞臉吃了幾口,也不知他添了什么,當(dāng)天下午就鬧肚子?!?
徐英下意識看向方垣,臊得臉都紅了,不服氣,說:“你以為你們烤得多好,小郡王的肉里帶血絲,黎四你差點(diǎn)把衣服都燒了,還有許方意,都燒成黑炭了……”
幾人哄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