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嘿,曦月仙子,仙子,嘿嘿嘿~是我的了!”
“仙子,仙子!曦月仙子被我……嘿嘿嘿,她還吃我親手熬煮的雞湯!”
仙云宗側(cè)門,一個猥瑣的自言自語聲不斷響起,語氣中隱含的得意,讓人忍不住要伸出腳,狠狠的將這個頭發(fā)稀疏,身材干瘦的老頭一腳踹翻。
而他言語中,所描述的事情更是讓人心頭火起:就你一個癩蛤蟆都不如的糟老頭子,也想玷污曦月仙子?
“找死??!”
一聲清喝響起,猥瑣的老頭渾身僵住,下意識的扭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一個身穿緊身外門弟子練功服,襯出胸前高聳,身段萬分妖嬈,眉角細(xì)長的桃花眼的女修士,正怒視著他。
“我!”
李老漢被嚇得跌坐在地,手中的老母雞和一些熬湯用的一包補(bǔ)藥也跟著掉落在地,目光驚愕的看向來人。
起先,在看到她身上代表著外門女弟子身份的裙裝時,老漢心中還閃過一絲的畏懼,但很快想起來,自己操了仙云宗的大師姐,區(qū)區(qū)一個外門弟子算什么?
接著,老漢看清楚了這個人的樣貌,老臉上頓時浮現(xiàn)大怒的神色:“賤人,原來是你??!”
他早就懷疑是這個該死的妓女勾結(jié)那個食堂管事,將他從仙子那得到的丹藥用卑鄙的手段奪走,只是一直沒有時間調(diào)查,被仙子的事耽擱了。
李仙仙揚(yáng)了揚(yáng)眉,不動聲色,依舊冷漠道:“李老頭,你的事,我全都知道了?!?
聲音冰冷,眼神如電,仿佛真的已經(jīng)掌握了李老漢奸淫蕭曦月的證據(jù),親眼看到了那一天晚上,這骯臟的老雜役將純潔無垢的大師姐,騎在了泥地中肆意的用肉棒抽打,讓她尖叫著高潮的一幕。
李老漢渾濁眼睛睜大,“你…知道什么?!”
“知道你每天下山買老母雞,熬煮給誰喝的?!?
李仙仙語氣平淡,聽在老漢耳里,卻不亞于雷鳴之聲。
“我奸了仙子的事,被這妓女發(fā)現(xiàn)了?!”
“果然,這該死的妓女不簡單,在外門勾三搭四,還一眼看破了我跟仙子的事!”
“該死該死,這妓女……等等?!?
老漢腦海內(nèi)亂糟糟的,可猛然間醒悟過來,老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你知道又怎么樣?哼,老子是操了蕭曦月,可你這下賤的妓女,不也勾搭了內(nèi)門天真的小師妹?”
李仙仙腦海嗡的一下,從他說出操了蕭曦月的話后,之后說什么就再也沒聽清。
幸好,自從那天她與金玉雀在練功房旖旎時,被外面的吵鬧打斷,她出去查看聞到老漢的精液味后,就隱隱有過這種大膽而離譜的猜測,做足了準(zhǔn)備,這才沒有露出餡來。
“賤人,劃下道來吧!”
老漢叫囂道:“你要是說出我的事,我也會把你玩了內(nèi)門小師妹……”
“閉嘴!”
反應(yīng)過來的李仙仙,一記掌風(fēng)將李老漢掀翻在地,但老漢反而高興起來,嘿嘿冷笑道:“看來你這賤人也怕自己的淫蕩本性被人知道,那就好辦了啊?!?
李仙仙深吸一口氣,她怕自己一開口,就被這蠢貨給氣笑。
她勾引金玉雀算什么?事情敗露,頂多也就是傷風(fēng)敗俗,又沒破小師妹的身子,到時候金玉雀的父母必定會壓下這件事,對小雀兒是不會有什么大礙的。
可這老雜役奸了……她。
李仙仙心中一顫,腦海浮現(xiàn)那位站在山巔,被山峰吹拂裙擺,清冷圣潔,猶如九天仙女一般的蕭曦月,居然會被一個……難以用兩三個骯臟的字眼描述的老頭,所奸淫。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次,那從天而降的精液,是蕭曦月帶著這老雜役,去偷窺她和小雀兒在練功房內(nèi)裸身玩樂?
為什么?
怎么發(fā)生的?
“十天前的異常月亮,包括明月居的月華光芒,都是你和……她,弄出來的?”
此時此刻,李仙仙不知道怎么稱呼蕭曦月。
“哼!”
李老漢神情得意,挺了挺胸膛,仿佛做了一件十分瀟灑暢快的事。
這些天來,他操了仙云宗大師姐的事一直憋在心里,滿心的得意無人敘說,都快把他給憋壞了。
仙云宗上上下下幾千號人,似乎也就眼前的妓女,可以和他分享一下狂操曦月仙子的爽快感。
這妓女又低賤又淫蕩,比他尚且不如,他又抓住了其把柄,正是恰當(dāng)。
“嘿嘿!”李老漢突然想到了上次,跟仙子一起看李仙仙和金玉雀在房內(nèi)調(diào)情的時候,這妓女袒露胸部,給內(nèi)門那位天真的小師妹撮吸胸前乳尖,那淫蕩嫵媚的媚笑,勾得他胯下漲硬。
若是……
“啪!”
一記掌風(fēng)打在李老漢臉上,使得他半邊臉都紅腫了起來。
“你!”老漢捂臉大怒。
“若敢對我不敬,繞你不得?!?
扔下一句文縐縐的話,李仙仙搖曳著腰肢離開了。
她對著老漢的調(diào)查到此為止,來仙云宗側(cè)門也只是為了候著這個最近舉止古怪的老雜役,如今得到真相,自然要好好操作一番,爭取給她獲得更大的利益。
不不,不可莽撞。
此事若是泄露出去,無異于天地震動,五大仙門中無數(shù)對蕭曦月敬慕有加的人,知道曦月仙子被一個老雜役奸淫,壞了身子,怕不是要瘋掉。
隱約間,這也是李仙仙不敢繼續(xù)往下了解逼問的原因,她怕惹禍上身。
“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仙仙還是想不明白,但腦海中莫名閃過一個念頭:干脆找個機(jī)會,一巴掌拍死這老雜役,也算還給蕭曦月一個人情,當(dāng)初是她為自己說話,才得以拜入仙云宗。
念頭剛起,耳邊就傳來一個溫潤的女聲:“道友,請留步?!?
李仙仙停住腳步,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一對夫妻外加一個十三四歲的可愛小女孩,站在距離仙云宗側(cè)門不遠(yuǎn)處,小女孩眨巴了下清澈的大眼睛,正好奇的看著她。
道友?
這稱呼倒是有趣,李仙仙還未出外游歷,因此是第一次被人稱作道友,還是一個女人。
“道友,您是?”她露出個笑容,問這位道友。
“我叫藏天驕?!?
“藏?有這個姓嗎?對了,我姓李,木子李,名仙仙,仙人的仙。”
李仙仙仔細(xì)大量她,卻怎么都記不住這個女人的面容,反而依偎在她身邊的小女孩印象深刻。
“呵,年輕時候自己為自己起的姓?!?
藏天驕摸了摸女兒的腦袋,輕聲笑道:“這是我女兒,無名無姓,無根無源,乃天地寶物,所以我稱呼她為寶兒。”
“……”
李仙仙笑容僵硬住,這女人還真是惡趣味,明明是自己女兒,還說什么無名無姓,難道你身邊男人不是你男人?
不過,這男人怎么一直看著東北方向,而且從他懷念傷感,一副苦大情深的模樣來看,他之前在仙云宗有過什么事情?
“寶兒,跟姐姐打聲招呼?!辈靥祢溞Σ[瞇的說道,這笑容讓李仙仙格外的不舒服,仿佛被她看得個精光,比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脫光光還要難堪。
“姐、姐姐。”
寶兒怯生生的躲在媽媽身后,露出半邊嬌俏的臉,羞澀又好奇的看著她。
李仙仙對她的印象更深刻。
小小的瓊鼻,小小的櫻唇,巴掌大的臉蛋兒,眼睛宜嗔宜喜,雪白的脖頸柔弱可憐,若是去到青樓,光是往那一站,露出一個羞澀的模樣,保準(zhǔn)男人們?yōu)樗粩S千金!
“光叫姐姐?”藏天驕含笑說道。
“姐、姐姐好~”
寶兒改了口,依舊躲在媽媽的身后,小手抓著她樸素的衣裙,嫩嫩的小臉蛋羞得通紅,讓李仙仙越看越覺得有趣,逗她道:“小妹妹好啊,怎么那么大了還這么害羞?”
寶兒又躲了回去,小臉埋在她媽媽柔軟的腰肢處,看得李仙仙忍不住掩嘴笑起來。
藏天驕也跟著笑。
只有那個男人依舊定定的看著仙云宗的東北方向,李仙仙有些奇怪,想了想,東北方向似乎是掌門夫人所在的天人殿?
“我家寶兒怎么樣?”藏天驕主動問道。
李仙仙一愣,見這個奇怪的女人一臉認(rèn)真的樣子,便說了些場面話,夸寶兒很可愛,未來必定是一位千嬌百媚的美人兒。
“咯咯咯。”
藏天驕滿足的笑起來,“未來寶兒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希望可以結(jié)個善緣?!?
“……什么?”
李仙仙越加覺得這個女人奇怪,什么寶兒有她這句話就夠了?
“我也給你一句話吧?!?
藏天驕?zhǔn)諗苛诵Σ[瞇的神情,略帶冷意的目光看著李仙仙的雙眼,徐徐說道:“善念生,而天地知;惡念起,則天地棄。”
“……什,么?”
李仙仙僵在原地,腦海內(nèi)渾渾噩噩,等清醒過來時,眼前已經(jīng)沒人。
她再往前走幾步,企圖找到剛才那三個人,卻似乎不記得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也忘了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
腦海中只有一句話殘留:善念生,則天地知,惡念起,則天地棄。
善念知曉,惡念厭棄。
“這不就是因果報(bào)應(yīng),天理循環(huán)嗎?莫名其妙!”
搖搖腦袋,李仙仙決定不再想剛才的事,她現(xiàn)在還是想怎么進(jìn)入內(nèi)門的好,知道了那個老雜役與蕭曦月的事,對她能有什么好處呢?
“一巴掌拍死老雜役?不不,太莽撞了,我得從長計(jì)議……最好是……”
李仙仙腦海閃過那道圣潔清冷的身影。
……
趙小藍(lán)和趙小青兩人,小心翼翼的捧著茶水,送到了客廳中。
推開門后,撲面而來的緊張氣息,讓二位侍女差點(diǎn)連走路都不穩(wěn)。
淡然鎮(zhèn)定的掌門,白鶴仙。
面無表情的掌門夫人,南宮婉。
叛出仙云宗,沉默寡言的公子。
一臉笑意的公子夫人,六道門圣女,也是前幾日打開鬼門關(guān),驚動五大仙門,卻又奕奕然的來到仙云宗拜訪,還笑吟吟的上了明月居,自報(bào)家門的魔門圣女!
以及,默不作聲,心情許久許久沒有變好的小姐。
外加一個害羞的小女孩。
客廳內(nèi)詭異的氣氛,讓小青小藍(lán)兩人不敢久留,一一給他們放下茶水,又看了一眼那位小女孩后,低著頭準(zhǔn)備出去。
“你們站??!”
掌門夫人,南宮婉開了口,冷冷說道:“坐在一旁聽著,聽一聽道韻境圓滿,被稱為人間仙的仙云宗掌門,是怎么處置他兒子和孫女的??!”
小青和小藍(lán)僵在原地。
客廳內(nèi)幾人的復(fù)雜關(guān)系,真是一團(tuán)亂麻都描述不清。
藏天驕微笑道:“前輩,還是不要為難侍女的好,有什么……”
“給我閉嘴??!”
南宮婉惡狠狠的盯著她:“長輩說話,你一個兒媳婦插什么嘴?!”
蕭曦月抬起眼眸,與藏天驕略帶無奈的眼神對視在一起。
噗嗤。
小女孩寶兒笑出聲來,又馬上雙手捂住嘴巴,可憐兮兮的搖搖頭,表示自己絕不再笑了。
因?yàn)?,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媽媽吃癟。
“夫君,你說。”藏天驕把婆婆的怒火扔給自己丈夫。
沉默寡言的前仙云宗大師兄,掌門之子,此刻見到他母親后,卻越發(fā)的沉默。
“有半句屁話嗎?”南宮婉拿著茶杯,斜眼冷漠看他。
“……母親。”
等了半晌,蕭曦月才聽到大師兄用沙啞的聲音開了口,她記得,十年前她來到仙云宗時,只與大師兄匆匆見過幾面,隨后他就離開了宗門,與六道門圣女進(jìn)入了幽冥界,十年未來凡間。
“給我滾!”
南宮婉哐的一下將茶杯摔桌子上,“我堂堂南宮婉,沒有你這個回家還需要從側(cè)門偷偷摸摸回來的膽小鬼兒子!”
客廳內(nèi)眾人皆不敢說話。
寶兒很想問,側(cè)門怎么了?為什么他跟爸爸和媽媽,就不能從側(cè)門進(jìn)來呢?
蕭曦月再抬起頭,看了一眼嬌艷的面容上依舊維持微笑的藏天驕,腦海中念頭紛紛擾擾。
從她與老漢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一系列不受控的事情,再到眼前,六道門前任圣女,對她極好的師父,生出的兒子卻被師父的下一任接班人,也就是六道門的現(xiàn)任圣女藏天驕,勾引,墜入,成為魔門妖孽。
再到前幾日,妖魔滋生,魑魅魍魎浮現(xiàn),惹得仙云宗上下驚慌,她師父告訴她,這是鬼門再開,是姓藏的妖婦、潑婦搞的鬼。
以及如今,掌門與大師兄,兩任圣女,又是婆媳關(guān)系,種種復(fù)雜因由,似乎一點(diǎn)也亞于她與老漢之間,那難以言說的關(guān)系。
師父,又該如何去做呢?
還有藏……師姐,她又該怎么辦?想做什么?
“姐姐好漂亮~”
寶兒對大人的事情無動于衷,坐在蕭曦月對面的他,大半時間都是用來偷偷的看她。
蕭曦月微微點(diǎn)頭,“寶兒也很可愛。”
“嘻嘻,媽媽和爸爸也這么說。”
寶兒相當(dāng)自豪,接著又陶醉的說:“姐姐的聲音好好聽,寶兒太喜歡了~.”
藏天驕看了一眼自己女兒,猶豫著想要開口,最后又把目光轉(zhuǎn)向丈夫。
后者低下頭,不敢開口。
“好了?!?
白鶴仙垂下眼簾,聲音淡淡:“你我道不同,我還認(rèn)你們是我兒子與兒媳,卻不能認(rèn)可你們的道,特別是鬼門關(guān)之事,牽扯眾多,三界矚目,太過莽撞了?!?
“還認(rèn)?”南宮婉皮笑肉不笑。
白鶴仙沒理會自家夫人。
“爺爺,還有我呢?”
天真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客廳中沉悶的氣氛。
“哈哈!”白鶴仙展顏一笑,“我家孫女寶兒自然是很乖的,怎么樣,以后要留在仙云宗嗎?”
“不要啦,爺爺!”
“好?!?
寶兒說不要,藏天驕卻說好。
南宮婉冷眼看向她:“你想做什么?”
“沒做什么?!辈靥祢溡琅f保持微笑,耐心的說:“最近兒媳我做了點(diǎn)大家不太認(rèn)可的事,雖然我問心無愧,但寶兒還是寄托在仙云宗的好?!?
“媽媽!”寶兒用清脆的聲音抗議。
小女孩的聲線特別嬌嫩,白鶴仙不禁動容,勸道:“寶兒你還是留在仙云宗吧,你不適合修天人道,其余六道更不適合?!?
寶兒還是抗議,但他母親卻已經(jīng)做了決定。
“跟我來!”
南宮婉扔下一句話,起身,叫上曦月,走向客廳一角的一個小房間內(nèi)。
走出幾步,她又停下,微側(cè)著腦袋,眼神看向了白鶴仙。
“看我干嘛?”白鶴仙笑道:“你跟兒媳婦說說話,我身為一個男人自然是摻和不進(jìn)去?!?
前提是,兩人只是以婆婆和兒媳的身份對話,而非六道門前后兩任圣女之間。
“哼!”
南宮婉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唇角卻不禁露出一抹滿意之色。
三位千嬌百媚、各具特色的美人進(jìn)入小房間后,白鶴仙與自己兒子留在客廳中,卻又不知道說什么,只有長久的沉默。
“你帶她進(jìn)來干嘛?”
進(jìn)入房間后,設(shè)下結(jié)界禁止外人窺探,南宮婉才看到藏天驕將寶兒也帶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