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曦月離開了臨清城。
翠兒和巧兒兩人都已經(jīng)得到安置,盡管不知未來如何,可已經(jīng)是她能對她們最好的安排了。
師妹依舊與她一起行走歷練,只是比起之前,師妹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幾分異樣的灼熱,目光時不時落到她坐于馬背上的臀部,亦或者腰肢與胸前,甚至踩在馬鐙上的小腿,都被她用類似與老雜役的眼神看著。
師妹如此,老漢亦如此。
相比于收斂的李仙仙,這李老漢更肆無忌憚一些,三人騎著馬走在大路上,凡是沒有旁人的,他都會用肆無忌憚,火熱又貪婪的色瞇瞇眼神,盯著她敏感之處上下看,仿佛下一刻就要跳過來騎在她的馬上,將她直接……插入。
蕭曦月寡言少語,卻不代表她看不明白。
自從那一晚的閣樓淫戲,她被老漢從背后抽插,推搡到窗邊,將白皙的胸乳暴露在眾人眼皮子底下,又被師妹……擁住上半身,親吻她的唇,舌尖頻繁探入她的唇齒內(nèi),輕舔她的津液,又飛快逃離舌尖不敢多呆。
以及之后,她被師妹擁住,與師妹接吻之時,又被老漢雙手摟著兩瓣臀肉,瘋狂頂撞。
這一切,都讓她與師妹,與老漢之間的關系,發(fā)生了不可逆轉(zhuǎn)的變化。
她的身子,成為了兩人窺視的寶……東西。
如嫖客窺視妓女的肉體?還是如……蕭遠與九公主那般。
“仙子。”
一身綾羅綢緞卻依舊掩飾不住猥瑣丑陋氣質(zhì)的李老漢,目光終于從蕭曦月那隨著馬匹走動而晃晃蕩蕩的翹臀上離開,驅(qū)馬上前,指著前方遠處的一個小鎮(zhèn):“天色也不早了,咱們今晚就在鎮(zhèn)上過夜吧?!?
自從青樓終于奸了一次仙子后,老漢自作主張的也買了一匹馬,那騷貨居然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未反對。
這讓老漢越發(fā)覺得,只有靠自己強大的胯下能力,才可以讓這兩個女人閉上嘴巴,乖乖給他玩!
李仙仙看向師姐,在得到她的輕輕點頭同意后,才說道:“好,今晚就去鎮(zhèn)上找個客棧住下……師姐,今晚我打算修煉一下?!?
“嗯,可用我給你講解?”
“不用不用,筑基境我已經(jīng)差不多明白了,就差那么一點點機緣~。對了師姐,”
李仙仙瞪眼看向老漢:“這老東西要是敢胡來,你就一劍把他那根玩意給斬了,不要客氣太多,你越客氣,他越得寸進尺!”
老漢臉色變了變,拉住韁繩的手捂向自己胯下,叫道:“師妹,你怎地這般狠毒?動不動就舞劍動刀的?!?
“誰讓你管不住自己胯下的那玩意?整天都頂著褲襠趕路,姑奶奶看了就心煩,你要是管不好,我來替你管!”
老漢說不出話了,訕訕的笑著。
李仙仙轉(zhuǎn)頭看向蕭曦月,壓低聲音道:“師姐,若是你想的話,大可以讓他躺下,自己來……不需要這家伙,那么胡作非為!”
意思是,不能讓老漢再像上次那樣,抓著她的手腕從她背后瘋狂頂撞她。
蕭曦月的臉微微熱了一下,很快搖了搖頭。
老漢卻心中一喜,若是他躺下,仙子主動……
很快,三人進了小鎮(zhèn)內(nèi),李老漢搶著去找了最好的客棧,定了三間最好的客房,讓兩位美人入住。
那張老臉上一直掛著奸計得逞似的猥瑣笑容,讓李仙仙幾次想要抽他一頓,免得這老家伙又狂妄起來。
“你哪來那么多錢?”李仙仙斜眼瞥他的錢袋,這老東西的袋子就沒見癟過。
“嘿嘿,老奴自有賺錢妙計,讓仙子,還有師妹您過得舒舒服服!”
“呵呵呵,就你?八成是去哪里弄來的,給我老實點,我要去修煉,要是明天被我知道有什么事,看我不抽你!”
嬌聲訓斥他幾句后,李仙仙又和師姐告辭,才走進了中間的客房內(nèi),抓緊時間開始修煉。
她凹凸有致的身影消失在門后,老漢胯下的褲襠幾乎是立刻鼓了起來,渾身上下充滿著的欲望又開始蠢蠢欲動,湊到蕭曦月跟前,企圖再和仙子來一次徹夜歡好。
“仙子,咱們……”
蕭曦月走進了房間內(nèi),在關上門之前,明亮清澈的眼眸往下看了一眼,頗為意味深長的說道:“你應該和仙仙一樣,勤加修煉?!?
門輕輕的關上,留下的李老漢欲哭無淚,現(xiàn)在想要騙奸到仙子,真是越來越難了。
但他還是不肯放棄。
晚上,老漢敲響了她的房門,一直敲了很多下后,仙子才走出來,將房門打開,露出她那張模樣平凡,氣質(zhì)卻與凡塵女子截然不同的臉。
“仙子!”
老漢搶先往前一步,防止她又關上門。
蕭曦月沒有阻止,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好似在看戲臺上的丑角。
老漢訕訕一笑,連忙說道:“仙子莫怪,老奴是想說,您晚上都是待在屋子內(nèi),還不知道外面的那些凡人在夜晚是怎么過的,所以老奴就尋思,要不就今晚吧,老奴跟你出去走一走,看一看,歷練一番,您看如何?”
有理有據(jù),蕭曦月微微頷首,表示同意。
老漢頓時大喜,再走出門,做了請的手勢,他不怕仙子不出來,仙子答應的事,就沒有反悔過。
留下李仙仙獨自在房內(nèi)修煉,兩人離開客棧,一前一后的走在夜晚的小鎮(zhèn)上。
晚上的小鎮(zhèn)與白天有很大的不同,白天熱熱鬧鬧,晚上清冷得多,白天的人是來自附近各個村落來趕集買賣東西的村民,夜晚的行人則多是鎮(zhèn)上或者路過的旅客,穿著打扮,氣質(zhì)樣貌都與白日的不同。
更別說還有那些夜晚出來找樂子的人。
“小娘子,怎地大晚上一個人出門?”
有幾個二流子看到蕭曦月姣好的身材,走在街上就好似亭亭玉立的仙鶴,普通的樣貌也掩飾不住她超凡的氣質(zhì),吸引了路過的人一個個眼神。
這幾個二流子,就是膽子特別大的那一批,嘿嘿笑著上前搭訕。
“滾!”
老漢瞪眼發(fā)怒,“老子不是人?!”
“一個下人,又丑又老的老東西,也敢說自己是人?”
“你他娘找死不成!”
老漢發(fā)了火,幾個拳頭就打得幾人哭爹喊娘,一個個都逃掉了。
“呸,真晦氣!”
老漢又罵一聲,才轉(zhuǎn)頭對蕭曦月討好道:“仙子,你別管他們,這些凡人一個個都是下賤猥瑣的孬種,整日游手好閑不干正事,咱們繼續(xù)走,不管他們!”
蕭曦月再瞥他一眼,輕啟朱唇,空靈清澈的聲音傳入他耳中:“你與他們一樣?!?
老漢一愣,被這天籟似的嗓音驚艷到,也被她這調(diào)侃似的,又好像是嗔怪的話語,所刺激得渾身酥麻,若仙子是那種嬉笑怒罵的女子,剛才那一句話定然是含羞帶笑的說出的吧?
意思是,他也跟那些二流子一樣,下流猥瑣,可是,仙子卻又用羞澀的神態(tài)說出這樣的話,豈不是就意味著……
“仙子??!”
老漢左右看看沒人,那只干癟瘦削的老手,又壯著膽子,撫摩上了她的纖腰,隔著素白色的紗裙,慢慢地,一點一點的往下摸。
啪。
在老漢的手即將摸到她渾圓挺翹的臀部時,被蕭曦月打了一下,她轉(zhuǎn)身就走。
老漢不驚反喜,仙子這樣的態(tài)度,晚上大概率能再來一次,這一次他發(fā)誓,一定要好好奸一次,以發(fā)泄這些天來蓄滿了的濃精!
這些濃精,全都灌入仙子的嫩臀內(nèi),灌入她的穴內(nèi),狠狠的射十幾發(fā),射得她仰著脖子嬌軀痙攣,雙手抓著床面呻吟不出來為止!
老漢死死的看著蕭曦月走路時,那隱隱約約間搖曳的腰肢和翹臀,胯下雞巴又將褲襠撐起來,幸好他知道自己和兩個美人一起走江湖,時刻都會勃起,因此穿的衣服褲子都是相當寬大,里面又加了一條褲襠,才沒太顯眼。
“仙子等等老奴!”
李老漢又殷勤的走在蕭曦月的身后,與她說一些笑話,都是他從一些雜役耳里,聽來的相當?shù)退椎脑挕?
不是調(diào)侃寡婦和漢子,就是男女私通,要不就是媾和的聲音太大,驚動他人之類的。
直到蕭曦月微微蹙眉,看了他一眼后,老漢才止住話頭。
可惜,這畢竟是街上,不能說一些奸啊淫啊,雞巴抽插頂撞屁股之類的話,不然他幾句話就能讓仙子春情蕩漾,馬上回去和他進入房內(nèi)關上門,扒光她衣服褲子一看,嘿,穴內(nèi)已經(jīng)滿是淫汁,等著他大雞巴插入了。
蕭曦月沒理會他,漫步在夜晚的小鎮(zhèn)上。
小鎮(zhèn)不算大,萬余人口,夜晚的街邊只有一些店鋪還在打燈,散發(fā)出朦朧的微光,讓行人能借著燈光前行。
也有妓院,只不過比起臨清城,這的妓院僅是小小的一家客棧模樣,里面也沒有多少歡聲笑語,只有一些男人們滿足之后,提著褲子出來的一幕。
天氣有些涼,她是從一些衣著單薄的行人,縮著肩膀走路的神態(tài),以及臉上略帶青色的模樣看出來的——筑基境以上的修仙者,對凡人致命的冷熱已經(jīng)無法影響到他們。
“冰糖葫蘆,大山楂做的冰糖葫蘆,又酸又舔,好吃又開胃!”
街道不遠處傳來一個蒼老,又有些無力的叫賣聲,吸引了一些路人,以及蕭曦月的注意。
所不同的是,路人看一眼,就匆忙離開,而蕭曦月卻把目光注視過去,看清了那叫賣老者的模樣:
他只穿著一件粗布麻衣,挑著一個扁擔,兩頭有兩個大肚子的用竹子編織成的蕭曦月并不知道叫什么的事物,上面放著油布,一些紅通通的果汁包裹在糖衣內(nèi)。
蕭曦月認得這個東西,冰糖葫蘆,用山楂和一些果子做成。
她曾經(jīng)與蕭遠一起吃過。
“喂,那邊的老頭!”
老漢豈能沒看到仙子的目光?沖那邊喊了一句,“過來,給我和我家小姐來幾串。”
“好勒!”
聽到有人要買,挑擔子的老者語氣輕快了許多,趕忙挑著擔子三步并作兩步的走來,身后落下一人,也讓蕭曦月這才看到,原來老者身后還跟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
同樣粗布麻衣,頭發(fā)亂糟糟的,臉上手上臟兮兮,很瘦,邁著小短腿跟上她爺爺?shù)臅r候,腳步有些急切,跌了一跤。
蕭曦月往前一步,跨越數(shù)米距離,將她摟在懷中。
“……??!”
女童先是呆住,隨后驚叫一聲,慌忙離開她的懷抱,跑到了爺爺身后,被她爺爺不輕不重的打了幾下,再向蕭曦月有些惶恐的道歉。
“無妨?!?
蕭曦月輕聲制止了老者,心中明白,他只是怕她不再買這些糖葫蘆了。
深夜還要帶著孫女在街上叫賣,僅是看到,她的心中便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難受,悶在心里面,怎么也擺脫不了。
老漢又一次看出她眼神內(nèi)的不忍,當即伸手進口袋,想要拿出一塊碎銀買下這些,從旁邊一個店鋪內(nèi),又冒出了一個小丫頭的腦袋,也驚叫道:
“?。∈翘呛J??!”
蕭曦月看向把腦袋伸出門檻來看的小丫頭,看著她快步走出幾步,一副想要吃冰糖葫蘆的嘴饞樣子,但又不太敢出門。
她再看看剛才那個快要跌倒的女童,兩人差不多的年紀,可一個是穿著上好布料制成的衣服,另一個是粗布麻衣,一個是待在寬敞的屋子內(nèi),有著自家店鋪,另一個只能邁著短腿跟著自己爺爺,沿街叫賣,直到深夜還未回去。
而她呢?
她曾經(jīng)四五歲時,一直都是錦衣玉食的生活,根本沒有餓著凍著的記憶。
如此差距,讓蕭曦月陷入一陣恍惚中,沉默著不知該說什么。
“丫丫,又跑哪去了?”
一個姿色不錯的婦人走出來,將小丫頭抱起,看了一眼蕭曦月幾人后,打了下自己女兒,“晚上不許吃糖葫蘆,走,我們回去?!?
“不嘛不嘛,我就要吃,丫丫要吃糖葫蘆~~!”
小丫頭鬧騰起來,婦人的臉上滿是無奈和溺愛之色,不得已,掏出了幾文錢,準備買一小串給她。
“等等?!?
李老漢伸手制止那婦人,從口袋里掏出一塊碎銀,慢里斯條的說道:“這些糖葫蘆,我家小姐都買了!”
婦人愣住了,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那小丫頭嘴一癟,就要哭出來。
“讓于她們吧?!?
蕭曦月開口說道,老漢會意,呵呵笑道:“剛才只是個玩笑,我家小姐心善,買的糖葫蘆當然是請兩位小姑娘吃!”
說著,他扔了那碎銀給老者,拿起簸箕上的兩根竹簽,串了一長根糖葫蘆后,笑呵呵的遞給了那小丫頭。
婦人看了一眼蕭曦月,見她點了點頭后,才吩咐女兒接過,又讓她給這位姐姐道謝。
老漢再串了一串,遞給老者的孫女,“丫頭肚子餓了沒?可憐啊可憐,自家的糖葫蘆自己卻不能吃,不過,我家小姐心地善良,這點錢拿著,去買身新衣服去!”
李老漢特意說得很大聲,又拿出一塊銀子,看了一眼仙子,確認她看著這邊后,才將銀子搪塞給小女童的手中。
女童大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大塊的銀子,一時間不知所措,傻呆呆的看向爺爺。
“這……貴客,這個……”老者遲疑著,想要,又怕出事。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吧!”李老漢以一副不耐煩的高高在上語氣,吩咐命令道,老者這才千恩萬謝的收下,感動得頗有些熱淚盈眶的模樣。
這一塊銀子,抵得上他數(shù)月的沿街叫賣,今晚真是遇到貴人了!
蕭曦月默默站立,一面等著老者激動的把所有糖葫蘆都串起來,一面看著兩個小女孩一起吃糖葫蘆。
孩子是天真無邪的,店鋪家那身穿漂亮衣裳的小丫頭,與五六歲就跟著出來幫襯爺爺,穿著粗布麻衣的女童,她們都還未知曉太多世事,此刻吃到甜滋滋的糖葫蘆,兩個孩子都露出開心的笑容,在大人們沒有關注到的下方,兩個小女孩就已經(jīng)相互間用眼神來交流,確認對方是不是可以一起玩的朋友。
如果世間有最純粹的情感,或許就是這樣的模樣。
蕭曦月想幫她,可又不知從何幫起,單純的送錢,只能改變她一時的生活,按仙仙所說,送太多的錢,反而給對方送去災禍。
“……不知姑娘從何處來?”
婦人悄悄觀察她許久,越看,越覺得驚訝。
她家里開店鋪的,見過的人來自五湖四海,各行各業(yè)都有,那些個江湖俠客,世家小姐,官府闊太太,可那些人,都沒有這位姑娘這般,清冷出塵的模樣。
蕭曦月沉默一會,搖了搖頭,她不想回答自己從仙云宗來,如果回答從清州城,又有些不準確,她再回母親的家中,也不過是暫住罷了。
“呃,抱歉,是民婦多嘴了。”
婦人其實不知道她是不是官家小姐,可想來,在這樣出塵的女子面前,自稱民婦總是沒錯的。
老漢插嘴問道:“仙……小姐,您似乎有什么心事?”
她雖然一直沉默,可這幅模樣明顯和之前逛街的時候不同。
蕭曦月微微點頭,伸出讓婦人驚艷片刻的素白手指,指了指婦人的女兒,又指了指老者的孫女。
何意?
婦人沒想明白,卻也沒敢問,她這才注意到,眼前清冷的女子,有著雪白優(yōu)美的脖頸,已經(jīng)纖美無雙的細指,明顯就不是尋常人。
“小姐,您的意思是把糖葫蘆都給她們?”
“不?!?
蕭曦月頓了一下,緩緩開口:“我在想,為何她們兩人,同樣的年紀,一個衣食無憂,另一個卻面黃肌瘦,入夜還不能回家?!?
“這……”
婦人驚愕的看過去,怎么這句話聽得懂,卻又聽不明白,她到底什么意思?
為什么?
因為她女兒是她丈夫的女兒,她丈夫家境不錯,她女兒自然不需要跟這丫頭一樣四處跑,飯都吃不飽。
可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為何還有人故意問出來,像是……失心瘋一樣。
“哎,小姐!”
李老漢插嘴道:“龍生九子,九子不同,這兩戶人家的孩子,小姐你怎么能把她們一起比呢?”
串著糖葫蘆的老者,也跟著賠笑:“我家的丫頭生得賤,比不過黃老板家的女兒嬌貴,讓貴客們見笑了?!?
黃老板,指的是這店鋪上的招牌,黃家染坊。
“哪里?!?
婦人溫和的一笑,與他客氣一番。
蕭曦月看向兩個女孩,丫頭們聽不太明白大人們的對話,睜著懵懂的眼神偷偷看著她,干凈而清澈的眼神,臟兮兮的手和臉,面黃肌瘦的臉色,讓蕭曦月覺得自己該做點什么。
“你……”
蕭曦月看向穿著粗布衣服的女童,欲言又止,卻想不出什么能為她做的,只能說道:“如果有銀子,能否幫到你家?”
婦人和老者都詫異的看向她,女童眨巴了下眼睛,點點頭,又搖搖頭,小聲說道:“我媽媽說……爸爸生病了,有錢也治不好?!?
蕭曦月松了口氣,“只是治病的話,我可以幫你。我去你家?!?
“?。俊?
女童驚喜的看向這位聲音好聽的姐姐。
“哪用那么費事!”
李老漢站出來,說道:“今晚都那么晚了,還怎么去?要我說,干脆讓這老板娘收了這丫頭,讓她服侍你女兒就得了,給這丫頭一口飯吃……你看著兩丫頭關系多好?說明有緣啊!”
婦人楞了一下,老者卻大喜過望,滿是驚喜的看過來。
蕭曦月有些錯愕,問道:“老伯,你愿意讓孫女,當丫鬟?”
在她以前看來,窮苦人家賣了兒女給別人當丫鬟雜役,那都是迫不得已的事,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做。
“這當然是愿意!”
老者滿心歡喜,“我家丫頭要是能伺候黃老板家千金,那是她天大的福分,又怎么會不愿意?”
蕭曦月看向那婦人,卻見她露出猶豫的神色,心中明白了許多。
不是養(yǎng)不起一個丫鬟,而是不想要一些來歷不明的人。
“實不相瞞,民婦家中……”
“你不愿意?”
李老漢蠻橫的打斷婦人猶猶豫豫的話,伸出手來,捏了個有力的拳頭,干瘦的拳頭上勉強籠罩上一層火光,嚇得周圍幾人瞪大了眼睛。
“仙法!”
婦人抱著自己女兒,連連后退幾步。
蕭曦月制止了老漢。
婦人的臉色一變再變,突然改了口道:“當然,當然愿意!民婦……愿意幫助仙長,收下這女娃,給我家丫頭當貼身丫鬟……不,就當做親女兒來疼,當個伴……仙長,您看這樣,可好?”
“哈哈,這樣才對嘛!”
李老漢滿意的大笑,又得意的看向蕭曦月。
婦人也用小心翼翼的眼神,看向了她,心中慌亂祈禱,千萬不要惹怒了仙人,不然……
“……好?!?
蕭曦月同意下來,緩緩伸出手,一團月白色的光芒出現(xiàn),分別飛入了兩個丫頭,以及婦人老者的體內(nèi)。
婦人身體一震,只覺得一道清泉流淌全身,渾身上下莫不通透舒暢,身子比生下兩個孩子前還要健朗。
那老者更是夸張,紅光滿面,灰白的發(fā)絲眨眼間就烏黑發(fā)亮,有些駝背的腰也立刻挺直,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婦人哪里還不知道自己遇到了真正的仙人?
當即想要跪倒在地,只不過被蕭曦月托住,不過,婦人又激動得大叫,讓自家丈夫出來拜見仙人。
一通亂后,蕭曦月也為這皇家染坊的老板,以及幾個伙計賬房,都分別輸送了一分純凈的月華,讓他們不說脫胎換骨,也至少在十年、二十年內(nèi)沒有病患的困擾。
月靈根帶來的月華純凈之力,比她想象的好用。
“現(xiàn)在可愿了?”
老漢一副狗仗人勢的抖擻模樣,抬著下巴對這家店的人說話。
“愿,民婦愿意!”
婦人激動的再次答應,她丈夫聽說了,立刻拍板決定,把那女童收為干女兒,給他女兒作伴。
蕭曦月看不出真假虛偽,她握著女童的小手,給了她一道法術(shù),讓她回去伸手到父親的額頭上,自然能治好。
“謝謝姐姐~~”
女童終于放下所有戒心,對蕭曦月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蕭曦月輕輕點頭,又取出一瓶丹藥。
“這可不成!!”
老漢趕緊阻止,低聲道:“仙子,這丹藥怎么能給低賤的凡人呢?他們沒那福氣去用,再說,凡人獲得丹藥,還不得招來滅門之禍?”
接著,老漢又沖那老板說道:“你們可別得寸進尺,我家小姐賜予的仙法,足以保你女兒一輩子平平安安,如果你家女兒拜入什么武學門派,嘿,直接就是習武天才,還不滿足?”
老板再次大喜過望,“還有這種好處?真是……真是,我黃家天大的福運!蘭兒,再來謝過這位姐姐,記住,她是你一輩子的大恩人!”
“嗯嗯,蘭兒謝謝姐姐……姐姐的月光好漂亮,又好舒服,嘻嘻?!?
蕭曦月抿了抿唇,唇角似乎出現(xiàn)了些笑意,伸出手去摸了摸蘭兒的小腦袋瓜,惹得她再次咯咯笑。
小孩子的笑容,還是這般的純粹無瑕。
“差不多了,小姐,我們回去吧?”
悄悄接過老者送回來的銀子,李老漢迫不及待的提議道,再不回去,今晚就沒時間肏她了。
黃老板看了這老仆一眼,微微皺眉,怎么仙子一般好的人身邊,卻有一個那么猥瑣丑陋的老雜役?
“好……再見。”
蕭曦月與兩個小女孩道別,又對他們點了點頭后,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等等!”
黃老板想到什么,賠笑道:“不知仙子如何稱呼?我讓這丫頭給您……供著,時刻都記著今天仙子您的大恩大德。”
說著話,他又看了一眼這迫不及待的老雜役,皺了皺眉,這么急回去,該不會……
看到他的眼神,老漢意識到什么,得意洋洋道:“我家小姐嘛……嘿,你們可以叫我家小姐為:月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