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維發(fā)現(xiàn),室友熟識的那位旅行者經(jīng)常趁室友不在的時候來家里找他。
室友從未帶朋友來過家里,更何況是異性,難道,她和室友是那種關(guān)系?
她總來找他,是因為他一直住在這里,讓她覺得礙眼了嗎?所以一次次地來暗示他盡早搬走?
在常人眼中,按理說他這種妙論派榮譽(yù)畢業(yè)生是不會差錢的,但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也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當(dāng)時在確定了卡薩扎萊宮的方案后沒多久,他又有了新的構(gòu)想,但造價遠(yuǎn)超過了原本談好的預(yù)算,但他實在不想再用之前的舊案了,只好提出由自己出錢貼補(bǔ),才讓這座卡薩扎萊宮以它最完美的樣子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
可惡,要不是欠了一屁股債身上沒錢,他也不想天天寄人籬下。
但室友都有了戀人,自己還一直賴在他家,確實也不太好,要是他們因為他的事而吵架,卡維光是想想就要尷尬愧疚死。
晚上,卡維有些心不在焉地做著模型,一不留神動靜就大了些,在被室友忍無可忍敲門警告后,他沖動之下就收拾行李離開了。
拖著全副身家一個人走在寶商街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去哪,哪里才是他的容身之所。
卡維用身上最后的錢買了酒,頹廢地找了個角落坐下對月獨酌,打算喝完就去找個洞窟暫住。
醉眼惺忪間,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室友的戀人,那位旅行者。
大晚上的,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么晚了讓女孩子一個人到處亂跑,室友也真是放心。
原本以為她只是恰好路過,卻不料她竟直直地朝他走了過來。
旅行者出來買宵夜的時候,正好看到卡維提著行李箱和一堆材料,從艾爾海森家氣沖沖地走了出來。
于是,她趁卡維不注意,一路尾隨了過來,發(fā)現(xiàn)他坐在角落里,一個勁往嘴里灌酒。
這是…被攆出來了?不可能啊,艾爾海森雖是個冷淡的人,但對待朋友還是很好的,雖然嘴上說得不那么好聽就是了。
只見他喝得醉醺醺的,低著頭一直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怎么這么晚一個人在外面喝酒?”旅行者走到卡維面前,背著手彎下腰看他。
卡維抬起頭,那張漂亮的臉在昏黃路燈的照耀下顯得朦朦朧朧,與平日里那副朝氣十足的樣子完全不同,變得…性感而誘人。
自從第一次在智慧宮見到卡維,旅行者就覺得他漂亮到讓她再也無法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
后來在艾爾海森家遇到他時,他對于她這樣一個不熟的人所展現(xiàn)的熱忱與關(guān)心更是令她無比地心動。
性格善良單純,卻又敏感地容易急躁炸毛,說話的時候兩綹頭發(fā)還在腦袋兩側(cè)不停地?fù)u晃。
完全就是只小垂耳兔嘛。
此時卡維那雙赭石色的美麗眼眸正懵懂地看著她,眼尾染上了微醺的潮紅,略長的淺金色劉海柔順地伏在他直挺的鼻梁上,薄薄的雙唇因酒意而顯得愈發(fā)紅潤。
“好濃的酒味,你這是喝了多少?”見他還是呆呆地看著自己沒說話,旅行者又笑著問了一句。
“…不多,”卡維搖了搖頭,將空了的酒瓶放到一邊,“你早點回家吧,一個女孩子…這么晚了在外面不安全。”
“那不如…你送我回家?”本想反駁他,但她轉(zhuǎn)念一想,覺得是個接近他的好機(jī)會。
卡維迷離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開口道:“你…怎么不叫艾爾海森送?”
這關(guān)艾爾海森什么事?
旅行者只好故作為難,嘆了口氣:“他那性格你也知道,要是敢提出這種要求,肯定會被連續(xù)嘲諷輸出?!?/p>
“他對你…也這樣?”卡維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對誰不都這樣?難道還有特例?旅行者無法想象。
“…這你也能忍!”卡維怒道,“這事?lián)Q了我我可忍不了!”
“…哈哈,習(xí)慣啦,”她不是很能理解他此刻的腦回路,“那…可以麻煩你,送我回家嗎?”
壺在她身上,在哪回都一樣,但她不想錯過與他獨處的機(jī)會。
這些天她沒少往艾爾海森家跑,卡維雖然都會開門,但每次簡單招待她在客廳喝茶后,就會往自己房間里躲,說些什么工圖沒畫完啦模型沒做完之類的話。
她有時候也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卡維討厭了。
卡維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她趕緊扶了他一把,大概因為喝了酒導(dǎo)致體溫上升,隔著袖子她仍能感受到他身體的炙熱。
“不用扶…我沒醉!”他大著舌頭擺著手,步伐有些不穩(wěn),努力站直不讓自己的重量壓到她。
平時見到醉鬼耍酒瘋她都會覺得厭煩,但卡維醉起來,她只會覺得有意思到不行。
他一會嘟嘟囔囔地罵學(xué)院又卡他經(jīng)費,一會又抱怨說現(xiàn)在的jian商真可惡就連建筑材料都摻假良心都被狗吃了。
“要不要來為我工作呢?”旅行者攙扶著他的手臂,試探地問道。
“…你也要建座宮殿?”
“倒也沒這么夸張,”她繼續(xù)說,“不過我確實需要人幫我規(guī)劃一下壺內(nèi)的設(shè)計。”
“怎么樣,你幫我建設(shè)我的壺,我支付你設(shè)計費,還可以給你開辟出一處獨立的工作室供你使用,不會有任何人影響到你,想待多久都可以,就算以后工程結(jié)束了,付我一點點房租就好,很便宜的,反正房間空著也是可惜。”
她期待地看著卡維,他勉強(qiáng)地用僅存的理智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那我…要先看看場地,才能決定?!?/p>
隨后,他似是又想起了什么,遲疑著問:“我住你家…艾爾海森不會介意嗎?”
“我的家還蠻大的,經(jīng)常有朋友來我家住?!睘槭裁窗瑺柡I瓡橐?卡維到底誤會了些什么啊,她有些哭笑不得,“為什么一直提他?”
“你和他…不是?”卡維有些難以啟齒。
“不是什么?”
“…你不是喜歡他嗎?”他面紅耳赤地憋了半天,說出了這么句話來。
“…哈?”旅行者有些懵,合著她最近連續(xù)去艾爾海森家刷他好感度,是一點沒刷到啊,怎么會覺得她是沖著艾爾海森來的,每次她都專門挑艾爾海森工作時間才來找他的啊。
所以,卡維一見她就躲,也是為了避嫌?
旅行者突然有點惱怒,這個笨蛋的技能點是全點在了學(xué)術(shù)方面嗎?怎么連她的一番心意都完全沒感受到?
恰好二人走到了一偏僻的角落,她心一橫,將他往暗處的墻上摁去。
卡維感受到她溫?zé)嵘碥|貼上來的同時,自己也被她壓到了墻角,她柔軟的嘴唇隨即貼了上來。
旅行者攀著卡維修長的脖子吻住他,嘴唇柔軟的觸感讓她不舍得松開,她伸出舌尖,舔著他濕潤的雙唇,與他帶著酒氣的喘息糾纏在了一起。
卡維不知所措地被迫接受著這個突如其來的吻,她的舌不知什么時候就已經(jīng)滑了進(jìn)來,在他的口腔里恣意舔弄著,執(zhí)著地追逐他不斷躲閃的舌頭。
他怕傷到她,也不敢大力推開她,只能一步步地被她往墻上壓迫,退無可退。
見卡維不敢反抗,她反倒是得寸進(jìn)尺,愈發(fā)過分地輕咬起他的唇瓣來,一遍又一遍地親吻著他,手也不老實地悄悄向他背后探去。
微涼的手指在光裸的后背上,描摹出他肩胛骨和背部流暢的曲線,又在凹陷的腰窩上輕輕打轉(zhuǎn)。
卡維感覺她這一雙手,從他的背上一直到腰臀一點也沒放過,所經(jīng)之地都要極其下流地揩一遍油。
自己作為一個大男人,居然被她這樣嬌小的女孩子這般欺辱,他險些氣得羞憤欲絕。
“…為什么要、要這樣?你、你怎么還…還伸舌頭…!”卡維好不容易掙脫她,將臉扭到一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從未體驗過的情潮雜糅著羞恥讓他無可適從,“你…你這是在出軌…嗚…!”
隔著微微濡濕的褲子,她握住了他勃起的性器,一下下地揉著。
“嘴上說我出軌,自己還不是已經(jīng)有了反應(yīng)?”出軌?他還真是能腦補(bǔ),但她暫時不打算解釋她和艾爾海森的關(guān)系,因為她還在氣頭上,想看到他更加為難的表情,“…有和別人做過這種事嗎?”
“…怎、怎么可能…嗚…哈啊……我又沒有…唔…沒有和什么人交往過…哈啊……”
卡維緊咬著嘴唇,眼神和呼吸好似一潭池水,被她這只頑劣的手徹底攪亂,渾濁,沉重起來。
“?!O?,這種事情…不是應(yīng)該和喜歡的人做的嗎?”卡維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還在微顫著,短暫地擺脫了酒精和情欲所造成的渾噩。
“我喜歡卡維哦,”旅行者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聲道,“所以…才想和你做這種事情?!?/p>
敏感的耳朵被她呼出的氣息所刺激,他的身體不停顫抖,難以抑制的燥熱自下腹上涌著,酥麻的感覺讓他只想將自己蜷縮起來。
“…騙、騙人!快放手…”卡維奮力掙扎著,但不勝酒力的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從她的手中逃離,“不要…不要再摸了!…嗚…唔嗯…”
旅行者只能再一次緊緊吻住了他這張喋喋不休的嘴,再讓他這么叫喚下去,整條街的人都會被他吵醒的。
她的手順著卡維褲腰探了進(jìn)去,將他掖著的襯衫下擺扯了出來,似是察覺到她要做什么,他漲紅了臉,扭動著身子,發(fā)出了小小的嗚咽。
他要是真的想動手,就算不動用神之眼,作為成年男人的力量還是足以推開她的,但卡維是個善良的人,善良到不忍心去傷害哪怕一個正在侵犯他的人。
不同于他室友那種絕對的理性,卡維有著與他的才名不匹配的一份感性與天真。
或許只有這樣浪漫的天才,才能設(shè)計出華麗又精妙的偉大建筑吧。
這么好的卡維,絕對不能讓他落入旁人手中。
她曾聽說過,在至冬的雪原上有著這樣一種動物,它們天性善良,在野外遇到凍暈的人類或是動物,都會主動上前靠近,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他們。
很多獵人就會利用它的這種天性,裝暈來捕獲它們。
卡維與她,大抵也是這種關(guān)系了。
正常的方法她不是沒嘗試過,但她接近他時沒說破自己的意圖,以他的腦回路反而越想越遠(yuǎn)對她避而遠(yuǎn)之,只能采取這種過激手段來捕獲他了。
無視卡維的抵抗,她握住了他高昂硬挺的粗長yinjing,不斷用手指按揉著。
他的身體猛地抽搐了一下,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往她手掌心所撫摸的地方涌去。
“唔…不…不行…嗚……”他被她堵住的唇齒間,發(fā)出了模糊的,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
卡維的精力一直都放在設(shè)計上,對這種事情向來不是很感興趣。
當(dāng)同齡人早戀的時候,卡維在畫工圖;當(dāng)同齡人戀愛的時候,卡維也在畫工圖;當(dāng)同齡人結(jié)婚的時候,卡維還在畫工圖。
如今,他除了洗澡和如廁都甚少觸碰的地方,被她這般粗魯肆意地把玩,陌生,難以言喻的快感和燥熱持續(xù)沖擊著他的脊背,迫使他彎下了腰,無法繼續(xù)正常站立。
“你叫啊,最好把全寶商街的人都叫出來,”她笑得無比和善地說著,手上的動作也沒停,“要是被人看到…妙論派大名鼎鼎的卡維被人……”
卡維只能滿臉通紅憤怒地瞪著她,咬緊了牙關(guān)不敢再發(fā)出聲音,但以他這樣俊美的容貌做出這種表情,只會讓人更想欺負(fù)他。
眼圈也紅紅的,更像只兔子了。
明明是這么高大的男人,現(xiàn)在卻被她壓制得敢怒而不敢言,旅行者心中的惡劣因子被無限激發(fā),朝著更過分的方向發(fā)展。
見卡維將自己的嘴唇咬得泛白,一副受辱即將咬舌自盡的貞烈模樣,她于心不忍,卷起他的襯衫下擺,塞入了他的口中。
“咬緊了,省得等一下叫得太大聲擾民。”
她…她還想對他做什么?
還沒等卡維昏昏沉沉的腦袋琢磨出結(jié)果,旅行者就蹲下身,張口含住了他。
“嗚啊…!”他喉間難耐地發(fā)出了小小的悲鳴,生理性的淚水從瞇起的眼角溢出,順著緋紅的臉頰滑落下來 ,“怎么可以舔那里…嗚嗯…不要吸…哈啊…你……”
她一邊觀察著卡維生澀的反應(yīng),一邊用舌尖輕輕舔舐著他圓潤的前端,故意弄出了滋滋的細(xì)微水聲。
卡維的性器漂亮得如同他本人一樣,從淺色的莖身到暗粉色的頭部,都像是精雕細(xì)琢出來的藝術(shù)品。
“啊…啊唔……”嘴里被迫叼著衣服的下擺,隨著她的戲弄,他的聲音也跟著身體一起顫抖起來。
卡維不住地后仰著,露出了優(yōu)美的頸部曲線,喉結(jié)隨著劇烈的喘息不斷上下滑動著。
看著他陷入這種意亂情迷的狀態(tài),她還嫌不夠添亂,扶著他的性器,模擬著插入的節(jié)奏大口大口地吞吐起來。
她含得很深,每一次都幾乎要頂?shù)阶约旱难屎怼?/p>
“哈啊…哈啊……?。 ?/p>
卡維終是忍不住松開一直緊咬著衣服的唇齒,發(fā)出了急促而劇烈的低喘,他腰部一陣痙攣,抵在她喉嚨最深處射了出來。
“咳、咳咳咳…”她被灼熱的液體嗆得咳嗽連連,感覺自己口腔鼻腔里都是那股子略帶咸腥的氣味。
下一秒,卡維脫力地跪了下來,整個人倒向了她,徹底醉了過去。
費勁地將醉倒的卡維連帶他的行李一路拖回了壺里的空置房間,旅行者累得氣喘吁吁,歪在床邊徹底不想動彈。
沒想到,自己一時yin蟲上腦,竟然做出了這種強(qiáng)搶民男的事來,原來她也有這么惡劣的一面。
都怪卡維,卡維醉倒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在艾爾海森家蹲了這么久,總算是把他拐回壺里了,雖然是以這種不道德的手段,指不定哪天就會被大風(fēng)紀(jì)官上門查水表。
…不過她又不是沒被全國通緝過,大不了連壺帶人一起跑路去楓丹。
床上躺著的卡維在這個時候開始輕輕地哼唧起來。
旅行者爬起來看了眼,大概是因空腹喝酒胃部痙攣了,此時的卡維緊蹙著雙眉,看起來很不舒服。
她端來一杯加了蜂蜜的牛奶,將卡維扶起后,卻怎么都灌不進(jìn)去,只好自己灌了一口,含在嘴里,撬開他緊閉的唇渡了過去。
不料卡維卻嗆著了,咳嗽著醒了過來。
“…旅行者?”卡維睜開了雙眸,還有些迷迷糊糊的,他好像斷片了什么都不記得了,“這是哪里?我怎么在這?”
“這是我家,”旅行者說道,“你答應(yīng)了要幫我建設(shè)這里,而我會提供給你一個獨立的工作室。”
卡維揉了揉太陽xue,對于今晚的記憶還停留在從艾爾海森家出來的時候。
“快把牛奶喝了吧,”她將杯子遞了過去,“你胃還難受嗎?”
“…謝謝,”卡維搖了搖頭,“好一點了,勞你費心,但我不怎幺喝牛奶?!?/p>
“乳糖不耐受嗎,還是過敏?”
“倒也沒有,只是不喜歡…嗚…咕嚕咕咕…”
沒等他說完,她就捏著他的下巴把一大半杯牛奶灌了下去。
“…咳、咳咳!嗚呃…!”卡維再次被嗆得狂咳干嘔起來,他掙扎著避開她的鉗制,眼角都因為咳嗽而泛紅了,“…干嘛突然這么粗魯啊!”
想起剛才自己也是這樣被他嗆得咳了半天,現(xiàn)在嘴里還有著淡淡的他的味道,旅行者有些羞惱起來,憑什么他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她索性將剩下的牛奶都含入口中,爬上床捧起他的臉就壓了下去。
“唔…唔咕…嗚…”卡維的唇猛地被她堵住,蜂蜜味的牛奶順著她的口中灌了過來,舌尖也纏繞了上來。
直到把他口腔中的所有甜蜜都攫取干凈,她才放開了他。
卡維似是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用手捂住了自己被吮咬得發(fā)紅的唇瓣。
“為、為什么要這么做啊?”他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發(fā)抖,“你不是…有戀人的嗎?”
“但是,我也很喜歡你呢。”她說著這樣的話,臉上卻露出了無邪的表情,“怎么辦好呢?”
“你一個女孩子…就沒有羞恥心嗎?”
隨隨便便就對他開口說什么喜歡他,說得這樣輕浮,這種話是能隨便說的嗎?
艾爾海森知道她是這種花心的人嗎?明知道他是他的室友,還要對他下手…卡維氣得耳根子都紅了。
“你也不想你的朋友…知道這件事吧?要是知道了,他會不會很困擾呢?自己的朋友卡維居然和…”
旅行者故意沒說后面的話,留給了這位充滿想象力的天才無限的想象空間。
“你這是在威脅我?”卡維錯愕地張大了嘴。
旅行者拿出一張相片,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卡維瞳孔一縮,急得去搶那相片,她似是早有預(yù)料,將相片一把塞入了胸口的衣服里。
他憑著本能就想去拿,剛伸出手就后悔了,在他即將把手從她身前收回來的時候,她的胸脯卻自己貼了上來。
寬大的手掌心像是被那柔軟溫?zé)岬奈矬w吸附住了,足足愣了好幾秒,卡維才滿臉通紅地迅速將手收了回來:“…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但我是蓄意的,”她笑得坦誠,“我們現(xiàn)在,是共犯了?!?/p>
她抽出胸口夾著的相片,貼到了卡維臉上,上面殘留的體溫讓卡維心跳猛然加快。
“這樣的相片,我還有很多?!?/p>
“多到足夠從大巴扎…一路張貼到教令院?!?/p>
“你、你…別說了!你要做什么我都聽你的,行了吧!”卡維紅著臉捂著耳朵,仿佛只要他聽不到這事就不會發(fā)生一樣。
她不是傳聞中拯救了好幾個國家的旅行者嗎?怎么會做對他出這么過分事情…虧他之前還那么欣賞她!
明明…明明她喜歡的是艾爾海森,卻要這樣對他,這算是對艾爾海森的報復(fù)嗎?不對…報復(fù)到他身上有什么用啊,根本是搞錯了對象嘛!
“真的…?”她欺身上前,幾乎要頂?shù)剿谋羌?,卡維難為情地別開臉,不敢看她,“真的什么都聽我的?”
“那我叫你去殺人放火也可以咯?”
“怎、怎么可能!違法犯罪絕對不行!”卡維大驚失色地看向旅行者,正好對上了她戲謔的神情,才知自己又被她給耍了,“你離得太近了…!你…你又要做什么?”
他抿緊了嘴唇,不想再讓她抓住機(jī)會捉弄自己。
“那…可以親親我嗎?”她指了指自己的唇,期冀地看著他。
“…只是這樣?”經(jīng)過剛才的教訓(xùn),卡維不覺得她是這么容易滿足的人,戒備地問道。
“一直都是我在主動親你…這樣顯得我一個女孩子太不矜持了?!?/p>
她居然還有臉提“矜持”?這兩個字和她有半個摩拉的關(guān)系嗎?
“…不可以嗎?”見卡維瞪大了眼說不出話,她催促著,故意嗲嗲地學(xué)著他學(xué)院里的那些后輩叫他,“卡維學(xué)長……”
“什么學(xué)長…你又不是教令院的……”他被她叫得羞赧起來,明明只是個常聽到的稱呼,從她嘴里叫出來就顯得很不正經(jīng),“知道了知道了,你別亂叫…!”
他可不想以后每次聽到有人叫他,都能回想起她的臉來。
卡維咽了一下口水,凸起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他憋紅了臉,心跳如擂地將臉貼近她。
卡維guntang柔軟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生硬地吻著她,他的呼吸紊亂,一下下地拂過她的鼻尖。
她突然伸出舌頭,舔了他的唇瓣一下。
卡維猛地向后退開,用手背擦著自己的嘴唇,不知是害羞還是惱羞成怒:“你、你怎么又伸…伸舌頭啊!”
“…不喜歡嗎?”旅行者無辜地歪著頭看他。
卡維被她引導(dǎo)得開始回想那種觸感,濕滑的舌頭軟軟地纏著他的…想到這里,就連他的耳朵都開始微微泛紅起來。
“也不討厭……”他如實說道。
他話剛出口,她的吻就如雨點般落在了他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