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并沒有向他們多做任何解釋,“溫雖然沒有任何資歷,但這一次他將你們從那里救出來,就已經(jīng)足夠讓我認(rèn)可了?!?
溫饒感覺到了不妙。果然,老板的下一句話是,“所以,我決定讓他也加入對弗羅里達(dá)的管理中?!?
這一句話,就直接將溫饒從一個外來者,變成了新任的管理層,不說跟了老板很多年的諾曼,就是光靠實力才一步步得到晉升的肖恩,目光中也忍不住透出幾分妒忌。不過,作為老板的兒子,即使什么都不做,獲得這樣的權(quán)利,好像也是應(yīng)該的。
“在希爾維回來之前,我暫時不會宣布會去讓你們做的事?!崩习宓臍鈩?,輕易將可能產(chǎn)生不滿的局面穩(wěn)定了下來,“在希爾維也回來之后,我會正式讓你們參與繼任的考核,完成通過的人,就將是下一任的老板。”
諾曼和肖恩兩個還在思索,站在最后的希爾洛就已經(jīng)小聲的說,“好的……”
希爾洛的贊同,讓肖恩也動搖起來,畢竟這還不是直接宣布下一任的繼任者,他還有可以競爭的可能,“既然是老板提出來的,我沒有任何的異議。”
“諾曼呢?”老板看向唯一一個還沒有開口的諾曼。
作為直接受害方的諾曼,還維持著一臉的沉靜,“我贊同。”
宣布了這件事之后,老板就直接讓他們回去了,他把溫饒又留在了房間里,到半個小時之后,溫饒才一臉糾結(jié)的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他到現(xiàn)在都完全弄不清是什么情況,這個男人是怎么一眼認(rèn)出他的,是怎么確信他就是他的兒子的,他真是一點也弄不清楚。
從房間里出來之后,溫饒就撞到了等候在外面的三個人。除了希爾洛神色如常,其他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微妙。
“你們……有什么事嗎?”溫饒都可以想象他們對自己的敵意,一個外來者,突然變成了他們地位的競爭者。好吧,雖然他看起來完全沒有任何競爭性,但作為老板兒子的他,怎么看都怎么是個威脅吧。
“溫。”肖恩也不再玩味的叫他寶貝兒了,他很正經(jīng)的叫他的名字,“你是我見過晉升最快的管理。”
溫饒艱難的扯住一個微笑。
“我跟在老板身邊五年,從來沒聽說過他有一個兒子?!敝Z曼的意思,好像是有些懷疑這一路都是溫饒故意裝出來的。
溫饒看了一眼身后已經(jīng)關(guān)緊的房門,看著圍上來的三個人,“我也沒想過,我居然不是個孤兒?!?
肖恩彎下身來,和溫饒臉對臉的對視著,溫饒往后躡了一步,抵上了門板。
這些家伙……不會打算暗地里弄死他這個未來的競爭對象吧?
就在溫饒胡思亂想的時候,肖恩伸出手,揪了揪他的臉頰,然后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恭喜啊,溫。”
“哈?”他們這個時候難道不該是一致排外嗎?
“雖然到現(xiàn)在都沒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你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敝Z曼語氣里還是有一股子不甘,“但是,既然是老板的決定,我們也只會照做?!?
三個人中,只有希爾洛從始至終維持著一個態(tài)度,他向溫饒伸出手,“歡迎,加入我們?!?
這一路上,溫饒已經(jīng)見識過了這幾個家伙的能力,隨機(jī)應(yīng)變和敏銳的洞察力都非常出色,這樣的很很適合做領(lǐng)導(dǎo)的一方,但他……老實說他覺得自己更適合混吃等死啊喂!
貼在門上的溫饒,在三個人的目光注視下,說出了他有史以來最沒出息的一句話,“要不……你們給我錢,我跑吧?”
在他這句話說出口之后,氣氛陷入了詭異的凝滯中。
肖恩的表情僵在臉上,然后半天反應(yīng)過來之后,才嗤笑了一聲,“哈?”
溫饒說,“我不想加入你們,我也不想和你們競爭,只要你們給我足夠的錢,我保證可以馬上從弗羅里達(dá)消失。”
“你這家伙!”諾曼居然有些生氣了,“想要違抗老板的命令嗎?”
溫饒,“……”
他走了,諾曼繼位的可能性不是更大嗎?為什么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啊!
看著溫饒懵了的目光,肖恩這一回伸出兩只手,去揪溫饒的臉頰。溫饒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好,好痛!”
“知道痛就不要隨隨便便的說那種不負(fù)責(zé)任的話!”肖恩看著溫饒眼睛里疼的有了淚光,都沒有撒手。還是溫饒忍不住了,伸手兩只手,抓著他的手腕,才把他作亂的兩只手從自己的臉頰上拽下去。
“我們可不是需要靠打壓對手,才能達(dá)到目的的那種不入流的家伙!”肖恩也有些生氣。
溫饒臉頰被揪的通紅,眼中含著濕潤的眼淚,瞪著面前的這三個家伙。
肖恩看著他這個模樣,忍不住又伸出手來,這一次溫饒死死的護(hù)住了自己的臉頰。沒想到肖恩只是抬起手,曲起中指,在他鼻梁上輕輕的刮了一下。然后他拉長了音調(diào),語氣溫柔:
“聽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