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饒被沈明澤帶回了九魂宗,九魂宗的弟子,看著沈明澤帶著一眾受傷的弟子回來,懷中還抱了個女人,都是一臉驚異,沈明澤也沒有時間解釋太多,只令受傷的人回去療傷,自己帶著玄女徑自離開了。
溫饒被沈明澤帶回房中,輕輕放在床榻上,正在溫饒要裝作在此刻醒來之際,門外傳來匆匆的腳步聲。
隔在床前的珠簾晃動了兩下,沈明澤退了出去,看到進來的那人,叫了一聲,“師父?!?
九魂宗的宗主,也是聽到了愛徒受傷的消息趕過來了,“此次前往懸夢宗,你們怎么還受傷了?”沈明澤將在路上遇襲的事說了一遍,九魂宗宗主聽的臉色沉凝。
沈明澤自我療傷,已經(jīng)好了大半,從面上來看,已經(jīng)是無礙了,他想到被他帶回來的玄女,回頭望了一眼,“師父,多虧九天宗的前輩救我,不然此次我和師弟們身陷幻境,怕是都難以脫身?!?
“九天宗?”九魂宗的宗主,在喃喃念了一遍之后,才想起了這個才興建不久的女修宗門,“那個女修宗門嗎?”
沈明澤點了點頭,將事情經(jīng)過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九魂宗宗主本來對那玄女還有幾分戒備,聽沈明澤說完,神色緩和了不少,“既然她是為救你受傷,那我們九魂宗的天才地寶,任她取用就是了。”
平躺在床上的溫饒,聽到珠簾碰撞發(fā)出的噼啪聲響,知道是那九魂宗的宗主將簾子掀開查看了,他屏息凝神,裝出一副氣息奄奄的模樣。九魂宗宗主對她也沒有多少防范,也沒有仔細查探,就將簾子放下了。
“襲擊你們的那人,你可看清楚了?”
“他戴著面具,徒兒沒有看清。”
堂堂九魂宗大弟子,險些遇襲喪命的事,實在是非同小可,九魂宗宗主詳細將那人特征和所持法器問了一遍之后,便離開去和宗門的幾個長老商議去了。留下沈明澤站在房間里,照看受傷昏迷的溫饒。
九魂宗宗主走了之后沒多久,溫饒就裝作悠悠轉(zhuǎn)醒的模樣,從床上坐起來了。打坐療傷的沈明澤聽到動靜,趕至床前,“前輩?!?
溫饒被沈明澤扶住手臂,還怔了一下。
“你沒事吧?我已經(jīng)差人去取療傷的丹藥了。”看到溫饒醒來,沈明澤也是松了口氣。
溫饒又不是第一次見沈明澤,奈何前兩次沈明澤都是一臉冷淡疏遠,厭煩他近身的模樣,現(xiàn)在主動貼近,令溫饒心里有些怪怪的,“這里是哪里?”
“是九魂宗。我看前輩昏迷不醒,就擅自帶前輩回師門來了。”沈明澤向來是有仇必報,有恩必還的人。只是他這樣的身份,能有讓他欠下人情的并不多,溫饒恰好是其中一個,所以他對溫饒的態(tài)度,就與之前其他的女人不同。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九魂宗弟子的聲音,“師兄,療傷的丹藥取來了?!?
沈明澤松開溫饒的手臂,去門口將丹藥取進來之后,雙手奉給了溫饒,溫饒看那盒子里的丹藥,紫中透金,一看便不是什么凡品,若不是這丹藥他也帶不走,溫饒實在是舍不得吃。
“前輩服下丹藥之后,靜養(yǎng)幾日即可?!鄙蛎鳚傻?。
溫饒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宜多話,高冷的‘嗯’了一聲,“多謝?!?
“是我該謝謝前輩才是,若不是前輩闖入幻境相救,我也不會平安回到師門?!鄙蛎鳚墒莻€性子冷淡的人,但溫饒偏偏要比他裝的更加高冷,兩相對比起來,倒是覺得沈明澤更要可親。
溫饒還在思索怎么回應(yīng),沈明澤便看著他垂下的眼睫道,“前輩毋須擔(dān)心,我稍后便傳信九天宗?!?
溫饒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又怕被沈明澤看出異樣,所以還是只冷冰冰的‘嗯’了聲。
沈明澤當(dāng)他性格就是如此,放下珠簾,彎腰退了出去。
之后幾日,溫饒充分扮演一個高嶺之花的玄女,因為他救了沈明澤的事,九魂宗上下都對他客氣的很,溫饒想趁機打探一下,九魂宗到底和青云宗被滅門一事有什么牽扯,就變的容易多了。他先從內(nèi)門弟子中查探起,因為青云宗外門弟子被滅,內(nèi)門弟子連同宗主被擄走的事,如果真的是九魂宗所為,那內(nèi)門弟子多少也知道一點風(fēng)聲才對。但溫饒查探多次,發(fā)現(xiàn)九魂宗的內(nèi)門弟子,對青云宗被滅一事,都是毫不知情的。且都在聽聞之后,還懷疑是不是那懸夢宗,故意借此舉來震懾他們九魂宗。
溫饒心中起疑,難道也不是九魂宗做的?那放眼整個天下,還有誰有這個能力,覆滅一個宗門之后,還將數(shù)十內(nèi)門弟子連同宗主一起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