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月又搬進(jìn)了他的手機(jī)里,消息剛出去,對面就正在輸入中了。
很快,界面上的內(nèi)容刷新。
【金家月:接下來打算干什么?】
江栩還以為金家月要問他考得怎么樣,沒想到金家月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
【江栩:先出校剪頭,再配一副隱形眼鏡,最后回校,去食堂里吃晚飯,晚上看會兒書就睡了,明天還要早起】
這才認(rèn)識一周,江栩就習(xí)慣了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向金家月匯報自己的行程,反正就算他不說,金家月也會一點點地問,最后還是跟擠牙膏似的全部說了出來。
不過他不希望金家月細(xì)問,便轉(zhuǎn)移了話題。
【江栩:你下午的圖片好好看,你不是去出差了嗎?怎么又在山里了?】
【金家月:是出差了,但有個認(rèn)識的伯伯的兒子在這邊結(jié)婚,就順道過來參加婚禮了,婚禮在一家私人山莊里舉辦,可以避免媒體偷拍】
【江栩:那你今晚要住在山莊里嗎?】
【金家月:對】
【金家月:明天早上下山,直接去機(jī)場回a市】
【金家月:下午回公司一趟】
【金家月:然后和你見面】
江栩停下腳步,盯著最底下的那條消息。
莫名的,他的耳根有些燙。
他的感情經(jīng)歷還是太少了……不,
他壓根沒有感情經(jīng)歷。
他長這么大連和異性并排走的時候都沒有。
雖然一開始把金家月看作和自己一樣的男人,
但是后來讀了那些關(guān)于ao的書,
他再也無法把金家月當(dāng)成同性看待。
a1pha和omega本就不是一種性別。
江栩回了一個好,關(guān)掉手機(jī),加快腳步走出校門。
與此同時,金家月那邊的山上已經(jīng)開始降溫了,涼風(fēng)吹在身上,冷得人直打哆嗦,魏助理趕緊找來一件外套給金家月披上。
金家月今天的穿著頗為正式,是一套米黃色的西裝,外套是半長款黑色呢子衣,他沒穿,只是將外套搭在肩頭。
他的型經(jīng)過打理,兩邊都抹了膠,露出白皙的額頭以及一雙藏在長睫下的桃花眼,可惜山上風(fēng)大,他的劉海早被吹亂,幾縷碎落在額前,看著倒是沒那么不近人情了。
婚禮在晚上舉辦,儀式剛剛走完,這會兒是自助就餐環(huán)節(jié)。
當(dāng)然,也是賓客們相互認(rèn)識結(jié)交的最好時機(jī)。
金家月來這邊參加一場商會,每天都在忙著應(yīng)酬,好不容易在今天上午結(jié)束工作,又馬不停蹄地趕上山參加婚禮。今天的陽光很烈,曬得他睜不開眼,可山上的風(fēng)又是冷的,吹得他面頰生疼,加上海拔的增高,他一時半會兒沒適應(yīng)好,頭重腳輕的難受感就沒停過。
他坐在露天的休息椅上,拿著手機(jī),難得一副懨懨的樣子,沒有一點去人群中社交的意思。
魏助理跟了金家月一天,知道自家領(lǐng)導(dǎo)不好受,可新郎新娘還沒過來敬酒,現(xiàn)在就走的話難免不太禮貌。
“金總,你要不要喝點熱水?”魏助理問,“我去給您倒杯熱水?”
金家月看了一眼手機(jī),見沒消息過來,才點了點頭:“去吧?!?/p>
魏助理趕緊去了。
金家月又坐了半分多鐘,實在感覺冷風(fēng)吹得自己頭疼,便打算回室內(nèi)坐著,等新郎新娘敬酒的時候再出來就是。
他給魏助理打電話說了一聲,往室內(nèi)走時,突然被不遠(yuǎn)處的一個人喊住了。
“是金總嗎?”喊住他的是一個女人,女人看著只有三十多歲的年紀(jì),穿了一條華麗的長裙,身上裹著披肩,她先是不太確定地將金家月打量了幾眼,然后笑著走了過來,“是金總吧?”
金家月站在原地,等女人走近,他才問道:“你是?”
“我是徐子暉的媽媽?!迸俗晕医榻B道,“我姓聶。”
金家月有些驚訝,但面上不顯,原本有些冷淡的語氣明顯緩和了幾分:“你好,聶夫人?!?/p>
“你好你好,真是巧啊,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聶燕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語氣高興極了,“你是哪邊的賓客?”
金家月說:“我是張伯伯邀請來的?!?/p>
“噢,我們也是?!甭櫻鄾]忍住,又悄悄地看了金家月幾眼,越看越滿意,眼角眉梢的笑意都快掛不住了,“是我唐突了,我之前看過你的照片,就把你認(rèn)出來了,你一個人來的嗎?”
“嗯?!苯鸺以抡f,“我父親他們都抽不開身,正好我在這邊出差,就替他們過來了?!?/p>
“哎呀,真是可惜,早知道你也來,我非得把徐子暉那小子拉上。”聶燕無不惋惜地說,“那小子就是這樣,他年紀(jì)小,不愛出席這些場合,不過你們可以私下約,一起吃個飯逛個街,用不了多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