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洛現(xiàn)在作為帝國最年輕的軍部一區(qū)上將,霍家的權勢一旦開始往他身上聚集,他有想要得到的東西,又怎么肯松手權力半分?
他們只能妥協(xié)。
“老了老了,真的一點看不懂你們小輩的想法,謝寰也是,一個老狐貍還參與其中。”弄得他一個快入土的老人還挺想親眼看一看孟簡到底有什么讓人執(zhí)著的地方。
霍父有幾次在政治場合里見過孟簡,但沒什么交流,只旁觀過對方的行為處事。
他兒子軍事上的確厲害,政治手段卻完全玩不過孟簡,一個不擇手段往上爬的平民,只要有心,將對他有感情的人玩弄于鼓掌中是輕而易舉的事。
……
時間好像過于長了些。
哪怕不清楚具體的日期,孟簡也能隱隱約約感知到快兩個星期已經(jīng)過去了。
坐在柔軟的地毯上,孟簡抬起手遮住頭頂?shù)臒艄?,看著每根手指邊緣都被染上淡淡的光彩。這樣的嚴查下壓根無法聯(lián)系手中的官員,也得知不了舒淮的近況,不過他一點都不急。
他對舒淮抱有足夠的信任。
那是他從數(shù)不清的人里精心挑選出來的種子,就算沒有他培育施肥,對方也會成長得很出色。
頭頂?shù)耐ǖ辣淮蜷_,季歸端著飯菜從旋轉(zhuǎn)的階梯上走下來,孟簡看到他眼下有淡淡的黑影。
季歸端著飯菜喂他,等孟簡吃完語氣平靜道:“我送你去謝寰那里?!?/p>
“為什么?是不喜歡我了嗎?”孟簡抱著膝蓋望著他發(fā)問。
他笑了笑:“好難過啊,季庭長不喜歡我了?!?/p>
季歸喉結(jié)鼓動,沉默片刻道:“不要花錢巧語?!?/p>
明明恨他恨得要死,卻還要裝出一副喜歡他的樣子,沒有人比孟簡明白怎么折磨人。
“那怎么會把我送給議會長,像送禮物一樣?!?/p>
季歸怎么不清楚他在挑撥離間,然而無需挑撥離間,自己和謝寰就已經(jīng)是兩看兩相厭,恨不得明天醒來聽到的就是謝寰暴斃而亡的消息,那樣他會為謝寰開一個慶功的送行宴,再在葬禮上對著棺材里的謝寰掉兩滴眼淚,心想你好好去吧,我會好好照顧你留下來的孤身一人的未婚妻。
哪怕他們暫時默認共享孟簡,針對對方勢力的打壓也沒有停止。
“最近查我的人比較多,沒有時間來陪你,謝寰那里待著更好一點?!?/p>
這樣的理由說服別人還行,說服孟簡卻不可以。
他若有所思,看來這兩個男人之間達成的協(xié)議還真是非同一般,否則以季歸的占有欲絕不會主動將他交到謝寰手上。
挑撥不成,他也沒再繼續(xù)做無謂的事,季歸拿了身衣服給他換上,將他裝在透氣的箱子里帶上車,開去了謝宅。
監(jiān)視他的人沒敢攔車檢查。
箱子打開,有一段時間沒見自己的小妻子,謝寰自然是想念得不行,將孟簡抱出來放在自己懷里,對著雪白的脖頸又舔又咬細細索吻,毫不在意旁觀的季歸。
季歸冷漠觀看著這一幕,開口說:“我先走了?!?/p>
“這就走了?”謝寰松開懷里氣喘吁吁的人,手卻反而擁緊,眉眼含笑,整個人風姿疏朗如一塊美玉,成熟優(yōu)雅:“季庭長不留下來吃一頓飯嗎?”
“留的時間太長會有人懷疑。”季歸將箱子盒上,抓起孟簡細長的手指垂首舔吻,在指尖用力一咬,留下一道印子,適才陰郁冰冷的神色方才緩了幾分。
“你安分一點。”他意有所指對孟簡道:“不要輕舉妄動傷了自己?!?/p>
孟簡指尖一顫,若無其事收回手:“我好像不是那種愚蠢的人?!?/p>
“是嗎?”季歸笑了一聲,“你最好不是?!?/p>
說完提著箱子離開了。
季歸離開后,謝寰抱著他去了沙發(fā)上,體貼詢問:“寶貝,吃飯了嗎?沒吃我讓阿姨給你做?!?/p>
“吃了,季歸做給我吃的。”
“他們這些貴公子嬌生慣養(yǎng)的,做的飯能好吃到哪里去?”謝寰面不改色溫溫和和的貶低著情敵,絲毫不知自己早已嘗過季歸的廚藝。
在醫(yī)院的時候,他將那份便當當成孟簡特意給自己做的,還夸贊了。
“寶貝別誤會,我也不是故意貶低,叔叔還沒那么心胸狹窄,只是說說事實?!?/p>
“季歸做的飯菜可能也就看起來賣相還行,味道大抵是不如專業(yè)人士的?!?/p>
詆毀情敵到底有快樂,只有親身詆毀的人才知道。
【作家想說的話:】
老婆們明天見,用阿簡的一根手指給老婆們換一張票票。
我的番外全都是記仇番外!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