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吧……”他喃喃自語,露出荒誕的神情。
瘋了?他大概是瘋了——
婁懿低頭親吻了下青年的額頭:“這是最好的選擇了,阿簡。”
“因?yàn)槟愕蹏菹孪铝顚σ粎^(qū)所有高官進(jìn)行公開透明檢查,他們恨透了你,如果回去,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死在那些人的手里,我想你也多多少少見過他們的手段,死無全尸甚至是一個好結(jié)局?!薄?/p>
“你大概也不愿意被其它幾個男人囚禁,所以跟我走吧……”
“我能給你真正的自由?!?/p>
孟簡有些心動,但他也知道自己對面前的這個男人做過什么事:“我耍了你那么多次,你不恨我還想和我在一起?”
意料之中的問題,婁懿早就想好了答案,他平靜道:“我恨你,然而我更愛你。”
“哪怕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我,愚弄我,我也想得到你的愛,只要你以后和那幾個男人都不會再有任何聯(lián)系,我們就當(dāng)作什么都沒發(fā)生好不好?”
“真的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嗎?”孟簡又問了他一遍。
婁懿點(diǎn)頭。
“你真的愿意拋棄一切跟我走?”
婁懿同樣點(diǎn)頭。
大概是第一次接觸到如此熱忱直白又真摯的感情,孟簡神色茫然了好一會兒,像是迷路的人不知道要走向何方。
良久之后,他無力看了眼自己的雙手,苦笑了一聲:“好像我也只有這個選擇了?!?/p>
……
因?yàn)榻K于得償所愿,婁懿臉上的陰沉消失得一干二凈,笑容重新掛在臉上,他連忙去小廚房給孟簡弄吃的,擺在桌子上后一邊看孟簡一邊托著臉頰和孟簡計(jì)劃之后的行程。
簡直好哄得不行。
“阿簡,我們第一站去哪里?”他將主動權(quán)放在孟簡手上。
孟簡吞下喉嚨里的飯:“就像你說的那樣,去九十九區(qū)吧,我很久沒有回去過了?!?/p>
“好啊?!眾滠矐?yīng)承的嗓音十分輕快。
“不做執(zhí)政官的話,你的錢還夠嗎?”
婁懿笑了一聲:“寶貝,如果你是當(dāng)心我沒錢養(yǎng)不起你,那你大可以放心,就算脫離婁家,我的財(cái)產(chǎn)也可以養(yǎng)你好幾輩子。”
孟簡嗯了一聲。
兩人聊著在九十九區(qū)短暫定居后如何如何,氣氛十分和諧,孟簡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換回平常的打扮,襯衫長褲,沒經(jīng)過修剪的發(fā)尾掃著肩膀,他偶爾會笑,笑起來時漆黑的雙眼仿佛被湖水浸過一般的溫柔,褪去冷漠帶著幾分讓人憐愛心折的濕潤。
“像在做夢一樣。”婁懿忽然開口。
孟簡露出疑惑的神色。
“你不會再騙我吧,阿簡?”婁懿定定望著他,聲音溫柔的詢問:“是真的決定從今以后都只和我一個人在一起吧?!?/p>
孟簡低頭想了片刻,抬頭回答道:“我還不太確定,但我想……試一試接受這份感情?!?/p>
“就像你說的。”他露出無奈的神色:“我已經(jīng)沒辦法繼續(xù)從政了,一個人的話也會被另外幾個男人追到無處躲藏,你是我最好的選擇了?!?/p>
像是真的信了,婁懿抬起他的手放在唇邊親吻,又吻向他的唇瓣,兩人氣喘吁吁抱在一起糾纏。
“我愛你?!鼻槊圆灰?,他一遍又一遍重復(fù)自己的心意:“寶貝,我真的很愛你?!?/p>
星艦到了八區(qū)之后,婁懿拉著孟簡從階梯上走下,他動作體貼溫柔,甚至因?yàn)轱L(fēng)過于大了些,還擋在孟簡身前,風(fēng)將他額前的發(fā)給吹開,露出一張俊美鋒芒的臉。
他似乎已經(jīng)完全沉浸在了所謂的愛情之中,連和雇傭兵的老大說話時也沒有任何防備,完成生意的雇傭兵們也放低了警惕性,以至于當(dāng)鋒利的刀片架在婁懿脖子上時,他們來不及阻止,只露出震驚的神色。
反應(yīng)過來后他們迅速舉起槍對準(zhǔn)了孟簡。
“你干什么?!”
干什么?
孟簡語氣平瀾無波:“你想讓他們開槍嗎?阿懿?!?/p>
感受著抵在脖子上的冰冷觸感,婁懿就要抬手,鋒利刀片自他脖頸上輕輕一劃,就有細(xì)密的鮮血流出。
不像對待情人,像在對待仇人。
“別開槍?!彼麑δ切┕蛡虮铝嗣?。
原本帶著幾分甜蜜的笑容冷卻,他臉上沒有什么神情,透著一股心如死灰的平靜與麻木。
有什么好意外的呢?
孟簡是什么樣的人,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次的教訓(xùn)后他早該有了徹底的了解。
對孟簡一而再再而三的抱有希望,是他的罪。
【作家想說的話:】
來了來了,今天終于寫出來了。
提來一顆榴蓮跪在地上給老婆們認(rèn)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