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徇后背一僵,愣在謝祤面前。
休息室里,眾人的表情也有些微妙的變化。
“許總,這兩位是顧徇的朋友?!苯?jīng)紀(jì)人連忙開口,走去不著痕跡地推了推顧徇。
許徑洲笑瞇瞇地點頭,眼睛直直地看著謝祤,“這樣啊。你好,我叫許徑洲?!?/p>
他說完,伸出了手掌。
宋聽心頭一跳。
許徑洲,原文里的攻二,現(xiàn)今娛樂圈最大一家經(jīng)濟(jì)公司的老板,原文用了一個成語來點明他的特征——斯文敗類,即外表清冷自持,內(nèi)里最是瘋批。
宋聽還記得原文里的一個劇情,許徑洲為了得到謝祤,不惜給謝祤下藥,把謝祤囚禁在半山別墅里三個月,這三個月把謝祤折騰慘了。雖然謝祤逃出來以后把他狠狠得收拾了一頓,但是在作者筆下,許徑洲只是短暫地追妻火葬場,然后就跟謝祤在一起了。
想到這里,宋聽的視線不安地在謝祤和許徑洲兩人之間徘
徊。
謝祤心里掛記著宋聽,沒打算在這里浪費時間,敷衍地說了聲“哦”,隨后從顧徇手里接過了明信片,轉(zhuǎn)身走人。
顧徇手里一空,忙追上去,“小謝,我有事情要給你說。”
門被砰的一聲關(guān)上,許徑洲收回了手,搓了搓指腹,若有所思地沉默一會兒后,無聲輕輕笑兩下。
顧徇追著兩人,趕到停車場。
宋聽抿了抿嘴,說:“你要不聽聽他要說什么吧?!?/p>
謝祤打開車門,把宋聽塞進(jìn)車?yán)?,彎下腰往宋聽臉肉上咬了一口,“等著?!?/p>
顧徇身上還穿著單薄的演出服,跑在寒風(fēng)瑟瑟的冬夜,卻沒空去管灌進(jìn)衣服里的冷風(fēng)。
“小謝。”顧徇喘了兩口氣,看著離他兩步遠(yuǎn)的俊美青年,心臟幾乎要跳出來了,上臺表演都沒這么緊張過,他攥著拳,歸攏思緒,說:“我、我真的很...”
謝祤抱著手臂,稠麗的眉眼盡是不耐煩,打斷了他,“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但是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給過你一點回應(yīng),每一次都拒絕你,你就不能看點臉色,別像蒼蠅一樣那么煩人。”
顧徇的臉色越發(fā)蒼白,他張了張嘴,胸口酸澀不已。
“這最好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你也別拿其他號碼給我打電話,很煩?!?/p>
說完,頭也不回地上了車。
宋聽坐在車?yán)?,?dān)憂得看著窗外的顧徇,高大的青年此時神情破碎,再沒有以往的恣意驕傲。
“會不會說得太過了點???”宋聽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謝祤,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不是很好。
謝祤緩緩將車駛出停車場,眼睛注視前方,“哥哥覺得我說得難聽?”
“有一點?!彼温犝f。
如果忽略顧徇的戀愛腦,他完全稱得上是一個天之驕子,在娛樂圈的路走得格外順,天生的明星。同樣也是被許多人捧在手里,念在心里,幾次三番舔著臉去找謝祤,卻一次次被狠狠拒絕。
宋聽是試過當(dāng)舔狗的滋味的,不好受,但是他是被迫,所以都是演出來的,比起顧徇,算好的。
慘白的路燈從謝祤臉上劃過,他沒再說話,氣氛漸漸冷卻。
約莫二十分鐘的車程,到家后,宋聽拿了睡衣去洗澡,然后回了房間。
第二天早上,宋聽是被香味喚醒的,他出了房間,看到廚房里,謝祤圍著圍腰,拿著筷子在煎雞蛋。
“醒了?”謝祤側(cè)過臉,看到宋聽睡眼朦朧地站在廚房門口,“去刷個牙,然后吃飯。”
宋聽沒動,站在原地揉了揉眼睛,喃喃道:“我應(yīng)該還在做夢?!?/p>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萬人迷謝祤,他居然在做飯!
把煎好的雞蛋放進(jìn)盤子里,謝祤端著走出廚房,空出來的手摟著宋聽的腰,傾身往宋聽嘴角親了親。
“沒做夢,快去刷牙?!?/p>
從浴室出來,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早飯,煎雞蛋、煎雞胸肉、面包片...種類還挺多。
謝祤把筷子塞進(jìn)宋聽手里,說:“快吃,吃完了再去睡?!?/p>
宋聽夾起色澤誘人的雞蛋送進(jìn)嘴里,意外得非常好吃,不咸不淡,更沒糊,至少比他自己做的好。
“好吃嗎?”謝祤支著下巴,狐貍眼落在宋聽臉上,仔細(xì)觀察他的神色,當(dāng)看到那雙圓圓的杏眼浮現(xiàn)出的光時,滿意地勾了勾嘴角。
“你什么時候會做飯的?”宋聽邊吃邊問。
謝祤想了想,說:“很久了,不常做。”
一頓飽餐后,宋聽癱在板凳上,謝祤背著書包出來,揉了揉宋聽的頭發(fā),“我去學(xué)校了?!?/p>
“好。”
兩個人默契地跳過了昨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