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熱度的身軀猛地?fù)涞剿温犆媲埃鳖i一圈被涂抹上謝祤的體溫。
宋聽忙把謝祤放回床上,但他弓著腰,要起身時,脖子被謝祤抱著,怎么也起不來,只能僵硬得維持那姿勢。
“謝祤,別這樣。”宋聽咬了咬牙,“你不是不喜歡我嗎?你之前不是說看到我很煩嗎?我不會再那樣了,之后都不出現(xiàn)在你跟前了,開心了吧?可以松......?。。?!”
脖子毫無征兆地被咬住,宋聽下意識想掙扎,本用力十足的力氣,卻只用了三分就輕松地站起來了。他捂著被咬的側(cè)頸,震驚地說:“你咬我干嘛!”
謝祤翻過身,不再去看宋聽,“你可以走,但是別讓我抓到,會死得很慘?!?/p>
宋聽不理解,只當(dāng)謝祤燒糊涂,再加上中二病犯了,轉(zhuǎn)身利落地就走。
暴雨已經(jīng)下下來了,地面的泥漿被拍地飛濺。
宋聽撐著傘,拎著行李箱,即使周身都濕透了,也依舊頭也不回地上了出租車。
“還在看?”身后出現(xiàn)謝母的聲音,謝祤直勾勾地看著車燈消失在雨幕里,并不答話。
謝母把溫水放在桌上,抱著手臂,掃了謝祤一眼,“聽聽是個好孩子,跟在你身后那么久,你硬是一眼都不看人家,現(xiàn)在走了,你知道難過了?”
謝祤轉(zhuǎn)頭,十幾歲的少年已經(jīng)生得甚是好看了,眉眼如畫,薄唇微抿,雙眼的水光和泛紅的眼眶憑空多出脆弱、蒼白感。
“你什么時候走?”謝祤冷冷地說。
謝母笑道:“你生病了,我不著急走。”
謝祤站在窗邊,眼神無溫地打量著這個把自己生下來,名義上的“母親”,扯了扯嘴角,嘲諷地說:“得了吧,你幾次回家待了超過兩天的。別在這兒假惺惺?!?/p>
謝母被謝祤的話噎地愣在原地,無措
地想解釋什么,但千言萬語只在舌尖破碎地吐出“對不起”三個字。
謝祤冷笑兩聲,沒說話。
第二天,汽車聲早早響起,漸行漸遠(yuǎn)。
謝祤下樓時,客廳空蕩蕩的,傭人上前說:“小少爺,夫人半夜接到了公司的電話,今天早上走了,她讓廚師做了您愛吃的......哎,小少爺,你去哪兒?”
宋聽想了好一會兒,說:“你不是只咬了我一口嗎?”
他記得當(dāng)時謝祤咬了之后沒多痛,過了一會兒才開始滲血,嚇得那司機以為宋聽要死在他車上了。
謝祤認(rèn)真地注視著宋聽,“你真忘了,騙子?!?/p>
“不是。”宋聽疑惑地歪了歪頭,“我怎么就是騙子了?!?/p>
“你說過會一直待在我身邊,會記得我說過的話,會永遠(yuǎn)對我好的。”謝祤越說,臉色越沉重,俊美的五官浮現(xiàn)戾氣。
宋聽頓覺無語,那不都是當(dāng)舔狗時說的好聽的話嗎?誰不會?。?/p>
可謝祤竟當(dāng)真了。
“我......”宋聽支支吾吾,說不完一整句話。
謝祤垂著眼皮看他,見他這副模樣,冷笑一聲:“編啊,怎么不編了?”
宋聽:“......”
總不可能給謝祤說他以前都是為了走劇情吧?雖然那些話的的確確是宋聽自己說的,但宋聽現(xiàn)在又不是舔狗,當(dāng)然不會再說那樣的話。
謝祤伸手摸了摸宋聽的眉骨,對上宋聽那雙干凈澄澈的眼眸,像是玻璃珠似的剔透。
“宋聽,你這雙眼睛什么時候才能看到我呢?”
宋聽不解,他不是正在看他嗎?
說完話,謝祤松開宋聽,將門合上。
人走了以后,那股壓迫感也隨之離去。
宋聽一個人站在客廳里,一時間居然不適應(yīng)這么安靜的環(huán)境。
不過下一秒,手機忽然響了,宋聽拿出一看,是傅一發(fā)來的消息。
【傅一】:在睡回籠覺嗎?
宋聽邊回房間,邊回復(fù)。
【ST】:還沒
【ST】:你到學(xué)校了?
【傅一】:快了
【ST】: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