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馬車首先在夏爾大街上的伊布長袍店停下,朱蒂夫人哼著小曲,告別凱麗,約好這幾日的行程,便滿臉笑容地下了車,拎著兩杯奶茶,踩著細跟小皮鞋進了店里。
魯比這幾天同樣去了鄰鎮(zhèn)參加行會的活動,還帶走了兩個學徒,所以這會店里沒人也沒開燈,一片漆黑,這樣的環(huán)境下朱蒂夫人一開門,猛然見到店里有一團仿佛會游動的黑影時,自然被嚇了一跳。
“呀!什么東西在那兒!”女人高昂的聲音響起,連連后退,手一邊去摸索門后的木棍。還沒走遠的馬車夫卡特和凱麗聽到這邊的動靜,立馬就想要掉頭,邊高聲急呼:“夫人,發(fā)生了什么?!有歹人闖入了您的家中嗎?”
這一邊,黑影聞聲有了動靜,似乎抬起了頭,發(fā)出了有氣無力的聲音,“停止你的魔音攻擊,朱蒂,是我,你可憐的丈夫魯比。”他看了外頭一眼,繼續(xù)道:“你和凱麗又去哪里聚會了,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朱蒂聽到熟悉的人聲,撫著上下起伏的豐滿胸脯松了口氣,一邊快速打開了燈,一邊對外高聲道謝:“小卡特,你的英勇無畏讓人感動,不過沒事,是魯比回來了,嚇到了我?!?
和他們再次告別后,朱蒂慢慢走進丈夫,“我們下午去了夏先生的店里,品嘗了美味而神奇的奶茶。我還給你帶了一杯,快嘗嘗,親愛的,你看上去很不好,我想這種香甜的飲料會讓你舒服一點,然后我們再坐下來,聊聊天,我想你會愿意告訴我,在你身上發(fā)生了什么,讓我的樂觀魯比變成了哭泣魯比?!?
魯比即便再怎么頹喪憂愁,這會也訝異地抬起頭,盯著朱蒂看了一會,跟重新認識了她一樣。
朱蒂來到他身邊坐下,見他一直盯著自己,問道:“怎么了,我臉上的妝花了嗎?”
魯比長長嘆了一口氣,又笑了起來,“沒有,只是太久沒見你這么溫柔了,要知道,自從生了奧利這個愛哭鬼,我就不再是你的親愛的,而成了你口中的老魯比了,”魯比口中的奧利是他們的小女兒,
他這會也不沮喪了,甚至有心情開了句玩笑:“見鬼的,我可是才四十幾歲,哪里算得上老呢!”
朱蒂聽完也被逗笑了,“好吧,魯比,是我的錯,我作證,你確實還年輕,不比我們年輕時候差?!濒敱仍俅伟刁@,朱蒂今天是真的不一樣,往常如果這樣說朱蒂,她肯定要跳腳的,順便用她那殷紅的小嘴叭叭叭將人數(shù)落上好久。
魯比的眼神不經(jīng)意地一撇,陡然變色,急急推開朱蒂,指著桌上的東西,“哪里來的黑魔藥?!噢,天吶,我們必須盡快扔掉它!”
“停止你無厘頭的想象和無根據(jù)的指責,親愛的,那是夏先生店里的奶茶!”朱蒂義正嚴詞地糾正道。
過了好久,在朱蒂不厭其煩的解釋和打包票的安利下,冷靜下來的長袍店老板坐回原來的位置,有些猶豫地端起盛著「地精坩堝水」的杯子,在妻子的催促下,閉上眼睛,萬分謹慎地淺淺呷了一口,真的是很少的一口,只沾濕了嘴唇。
“嗯?嗯!”兩聲不同的音調(diào)完美地表達了魯比?伊布在這短短時間內(nèi)的心路歷程,“雖然看起來非常糟糕,像邪惡的黑魔法料理,但是意外的美味呢!”隨之而來的是大口大口的咕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