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年心里一咯噔,那個俊挺挺的身影他可太熟悉了,他背后不知道偷偷地看了多少遍。
果然,那個人陶醉了一會后,把那條內(nèi)褲裝進(jìn)了口袋,整理了下衣服又恢復(fù)了之前斯文禁欲的模樣。
是程靖昱。
曲年頓時不困了,心里泛出了些苦澀。
他對程靖昱有些異樣的好感,進(jìn)宿舍后曲年和周謹(jǐn)旸的關(guān)系每況愈下,和沈州一直不溫不火,只有程靖昱還算照顧他。
曲年雖然自己長得一般但確是個十足的顏控,男的女的只要好看的他都喜歡,突然遇見個脾氣好的,還好看的,朝夕相處下來就不可避免的會有些心動。
原本還以為可以憑借自己的魅力把程靖昱搞到手,沒想到人家居然有喜歡的人了。
他在床上郁悶地翻了個身。
下午曲年沒課,等周謹(jǐn)旸和沈州走了后才慢騰騰地從床上爬起來,走到陽臺準(zhǔn)備把自己昨晚的衣服晾一下。
四個人的衣服放在一條杠上面晾原本就擁擠,更別說還有人衣服干了也不收回去,直接晾到下次穿。
曲年原本就滿肚子的氣,結(jié)果晾衣服的時候由于衣服太多,衣架上的小勾勾掛住了衣架,扯了半天一直被衣服纏著。
前氣未消后氣又至,曲年發(fā)了癲一樣憤怒地用衣架捅衣服,捅得太用力,一件衣服受不了這種暴力行為般的直接掉了下來,掉到了他的臉上,還沒等他把這不知道什么玩意兒的布料拿下來,就聽見了宿舍的門被人打開了。
“抱歉抱歉,你之前給我的案例我忘記拿了,幸好你記得,我先去拿——曲年你在干什么?!”
周謹(jǐn)旸一句驚喝,一貫喜怒不形于色的沈州順著他的目光往那邊看過去也難得愣住了。
原本只是回來拿上次的作業(yè),沒想到還能撞到這樣的場景。
“好啊,人證物證俱在,曲年你還要說什么!——你不知道禮義廉恥的嗎?”周謹(jǐn)旸越說越激動,他指著曲年頭上套著的布料說:“你他媽真夠惡心的!”
曲年被罵懵了,扯下頭上的布料看清后才百口莫辯地變了臉色。
周謹(jǐn)旸簡直找到了個發(fā)泄之前不滿的出口,難聽的話傾瀉而出,而沈州站在一旁,臉色沉沉地盯著他,仿佛是在看垃圾。
兩個人一個冷暴力,一個熱暴力,把曲年攻擊的簡直一頭火,眼看著周謹(jǐn)旸的辱罵馬上要到問候自己的母親了,曲年一把把手里的內(nèi)褲塞進(jìn)了他的嘴里罵了句:
“滾你媽的,你以為他內(nèi)褲有多吃香,老子偷他三回?讓你也嘗嘗?!?/p>
噎住了周謹(jǐn)旸后,曲年看見三年里都是一個表情的沈州這次一副錯愕加惡心的表情,心里別提有多開心了。
他最煩別人裝逼了,沈州整天一副死人樣,說是學(xué)盜墓的都有人信,真不知道程靖昱喜歡他什么。
眼看著沈州表情越來越難看,曲年反而心里越痛快,存心惡心他般地開口道:“對,看見了沒,你之前的內(nèi)褲都是我偷的,你知道我用來干嘛嗎,你肯定不知道吧?”
曲年越說越猥瑣:“你個小處男知道什么,不過你有福了,有了我,之后我都會好好教你的。”
他看著沈州冷若冰霜的臉哼笑了聲:“喲,怕了?”
沈州站在原地,看見那個一副下流樣的垃圾俯身假裝曖昧地低下頭在自己耳邊輕聲道:
“怕就滾遠(yuǎn)點,不然我干死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