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李渡青還以為沈州要自己幫他打官司,結果是要他整這出幺蛾子,他都感覺到自己的時薪受到了侮辱。
“藥是假的你知道吧?”李渡青把報告遞了過去。
“知道?!?/p>
沈州昨晚喝完藥之后的確渾身燥熱,開始他以為是藥的作用,但很快就發(fā)現(xiàn)不對了。
那股欲望在最開始看見他和程靖昱接吻、擁抱甚至約定好一起開房的時候就開始暴漲,內心的暴虐因子也已經開始控制不住。
喝藥前他看見領帶歪斜,被人吻到眼角濕潤的曲年的時候,腦子早就比春藥更早地下達了命令。
李渡青安慰道:“喝酒了能理解。”
“和喝酒沒關系。”沈州道:“我后面是清醒的?!?/p>
開始還有酒意作祟,但后半夜完全是出于本心。
稍微酒醒后,沈州看見曲年崩潰尖叫的樣子大腦的確有一瞬間的空白,覺得自己真的是十惡不赦,卑劣又下流.
他清醒著看自己做錯事,與這么多年接受的教育和道德背道而馳。
連手都沒和別人牽過的純情處男陷入了自我唾棄的循環(huán),如果曲年不是在床上喊程靖昱的名字,或許他真的會停下來。
可他喊了,甚至還想著逃跑。
這下輪到李渡青眩暈了,他上上下下打量著自己這優(yōu)秀到沒有瑕疵的鄰家弟弟難以置信道:“你別告訴我你喜歡他?!?/p>
“那個,那個,”李渡青急的一下子沒想起名字,結巴了半天才道:“那個癩皮狗?”
他對曲年的印象不太好,原本看見對方把沈州頭砸傷了就有些不滿,后面去宿舍接曲年的時候曾短暫地和他的另外一個室友聊了幾句,信息量豐富地讓他對曲年的行徑嘆為觀止。
現(xiàn)在對沈州的行徑也有些嘆為觀止,下鄉(xiāng)扶貧呢這是。
關鍵要是明艷動人的大美人也就算了,妲己禍國他也能理解,可他看曲年也沒到那個程度啊,頂多清秀。
他看沈州不說話的樣子,心都涼了半截。
李渡青曾經聽他一個女下屬吐槽過,說她閨蜜腦子不好交了個河童男朋友,當時他僅僅禮貌頷首,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和她感同身受。
“等一下,他是個男的??!”李渡青光顧著氣,忘記了很重要的一點,現(xiàn)在才想起來不對勁,他也沒聽過沈州是喜歡男的啊。
一直沉默的沈州這時候開口道:“自己的性取向不是根據(jù)第一個喜歡的人確定的嗎?”
李渡青啞然,過了會才笑了出來,看著面前天真的弟弟道:“沈州,你和他玩玩可以,但肯定走不長遠。”
他意味深長道:“他不適合你,也承擔不起你的喜歡?!?/p>
李渡青看的分明,剛剛那個癩皮狗太沒心沒肺了,滿心滿眼都是錢、利,靠著一張他目前還不知道有什么魅力的嘴把沈州騙的團團轉。
如果以后能乖乖地和沈州在一起也就算了,一旦背叛或者離開,按照沈州悶又執(zhí)拗的性子,那條狗肯定會被套上項圈被人關一輩子。
兩個人總得有一個要瘋。
他現(xiàn)在勸分對兩個人都好。
“何況你爸媽肯定不會同意,雖然你現(xiàn)在和他們明面上不聯(lián)系了,但后面怎么辦,真不打算回去了?”
“最近看你家的動靜好像要和什么崇明藥業(yè)有合作?”
李渡青家從政,沈州家從商,兩家素來交好,有些消息他也略知一二。
“崇明董事長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你媽之前和我媽聊天的時候提過好幾次,看那樣子應該有撮合你們倆的意思?!?/p>
“不過,”李渡青略帶可惜道:“她好像喜歡程氏的公子?!?/p>
“但那又如何,程氏的老董事長好像腦溢血住院了,做手術的時候不知道在哪兒冒出了一群親戚還有幾個私生子,現(xiàn)在上下一團糟,崇明和程氏合作的可能性不大,和你家倒是有可能?!?/p>
李渡青調侃道:“要是沒和程氏合作,過幾天你媽估計就要喊你回家相親了,你正好借這次機會和她們和好?!?/p>
沈州淡淡道:“不會?!?/p>
“不會什么?”
沈州:“不會見面,不會相親?!?/p>
李渡青笑道:“真不打算要公司了?”
沈州道:“有得必有失,分清自己需要什么就行?!?/p>
意料之中,李渡青聳了慫肩道:“行吧,沒錢了別找我借。”
臨走的時候李渡青道:“麻溜地出院吧,別占人家床位了,明天還需要我過來繼續(xù)幫你騙人嗎?”
“不用了?!鄙蛑菘粗赃呉恢庇行孪⑻嵝训氖謾C微翹起嘴角道:“差不多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