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人家這些天和他聊天的目的是為了沈州，根本就不在乎他精心為她準備的那些課后資料的補充。
什么都是沈州，什么人都愛沈州，自己就是搞笑的配菜，被程靖昱當成沈州搞了還不夠，連孫菲菲和他接觸也是為了沈州。
沈州沈州沈州沈州！
沈州能不能都去死啊！
曲年眼紅紅地盯著面前的手腕，突然撲過去狠狠地咬了上去，剛才滿肚子的恨意一瞬間噴薄而發(fā)，牙挫著皮肉，幾乎要撕下來一塊了。
“曲年！”沈州被人撲得往后仰了下，隨后扶住了對方的頭，穩(wěn)住身形后才冷靜地捏著他的臉頰：“松開，狗嗎？”
“說話，咬人解決不了事情?！笔种笩o意中觸碰到對方的眼淚后又加了一句：“為什么哭？”
好像每次看見曲年，對方都是一副狼狽又可憐的樣子，臟兮兮的像路邊小狗，這次是，上次在小巷里也是。
“為什么不能哭！你不哭嗎！你難受的時候靠什么發(fā)泄！拉屎嗎！”
曲年被他捏開嘴后，猛得推開對方，像瘋了一樣咆哮道：“你他媽的個裝逼貨，天天高高在上，到底是什么玩意兒才會喜歡你，媽的，憑什么啊。”
他說著說著又難過起來，踉蹌了一下又想起來自己最近無論怎么討好對方，人家依舊不理他的樣子，頓時委屈又上來了。
繼續(xù)罵道：“憑什么我這么努力，你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天天給你帶早餐，我屁都沒吃上一口，你還惺惺作態(tài)說不要！”
“嗚嗚嗚，我真的服了，這世界傻逼怎么那么多啊?！?/p>
時間不早了，又是在宿舍樓底下，曲年的聲音很大，已經(jīng)引得好幾個人開窗戶往這邊看，試圖再一次發(fā)現(xiàn)瓜，作為睡前的夜宵。
沈州從小就被父母教育要尊重他人，公共場合要低聲細語，不能影響別人，結(jié)果曲年今晚差點兩個都給他破了。
他也不管曲年還在說什么，第一次打斷別人的話皺著眉低聲說：“你到底要干什么?！?/p>
“做什么都行嗎？”曲年一瞬間偃旗息鼓，要不是剛才哭得太慘，沈州都要懷疑對方是裝的。
沈州看著對方仰著頭盯著自己通紅的眼，再結(jié)合他剛剛說的那些話，心里大概有些某些猜測。
或許是今天有些人給他的情書被曲年看到了，然后對方聯(lián)想到最近自己對他的拒絕，悲從中來，才上演了今晚這出？
但盆里燒得是什么？
“你盆里燒的是什么？”沈州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換了個話題，想轉(zhuǎn)移對方注意力。
曲年的表情瞬間淡了下去：“有個朋友死了，這是他遺物，剛剛在燒給他”
沈州：“……節(jié)哀”這下更不好開口拒絕了。
曲年趁著這會功夫，迅速從兜里掏出手串然后給他帶上，確定道：“你的確是心甘情愿的??？”
腕上驟然套上一串鮮艷的紅珠串，正好壓住曲年咬在他手上的咬痕上
沈州沒什么表情地低頭看了一眼，沒想到對方想要的居然是這個，他記得曲年說過這是為了他法考特意求的。
他欲言又止，最后目光復雜，沒有像之前一樣拒絕。
今天曲年的情緒不太穩(wěn)定，他打算先應(yīng)付下去。
“好了，先回去吧。”沈州轉(zhuǎn)過身準備回宿舍。
“我今晚不回去了。”
“嗯？”沈州又轉(zhuǎn)了過來。
曲年扶著腰站了起來，說：“我今晚去我弟那兒住，你能送我一下嗎？”
開玩笑，程靖昱還挺著老二在宿舍等他呢，現(xiàn)在回去不死路一條，他知道沈州有車，正好珠子已經(jīng)給他戴上了，接下來多和他接觸接觸就行了。
沈州站在原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嘴動了一下，又看見曲年一瘸一拐地跑去抱著那個裝著他亡友衣服的盆。
站在那里等他回答的樣子像幼兒園放學后，在等家長領(lǐng)的小朋友一樣。
半晌才妥協(xié)道：“你在這兒等著，我去開車。”
曲聿遠的房子不遠，也有電梯，原本是很方便的，但今晚曲年已經(jīng)把精力透支的差不多了，等到了之后人根本站不起來。還是沈州架著他的胳膊攙著他走到了門口。
曲年則半死不活的緊緊地抱著那個盆。
曲聿遠打開門的時候看見這個組合有些驚訝，急忙從沈州的懷里把曲年接了過來，急道：“哥！你怎么了？”
然后抬頭看著外面的沈州面色有些不善：“怎么回事?！?/p>
“嘖，不許兇他?！鼻暌话涯笞∏策h的嘴，沈州都戴上珠子了，兇了他不開心怎么辦。
沈州道：“和我沒關(guān)系，他朋友去世了，麻煩多疏導一下?！?/p>
說完要走的時候，曲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一把拉住了他有些哀求道：“你能不能別喜歡孫菲菲。”
曲聿遠懷里抱著曲年，看著他們兩個人手拉著手，衣服掛著衣服的樣子，斂下了眉。
沈州有些不自在地甩開了他的手說：“我沒有?！?/p>
那就好，他得不到孫菲菲，孫菲菲也別想得到沈州，他還是沈州名義上的女朋友呢！
曲聿遠把曲年扶到沙發(fā)上，然后把盆放到了旁邊，又去衣柜里給他拿了衣服讓曲年去洗澡。
曲年從浴室里面出來的時候，拉著身上大了一圈的衣服隨意道：“這是你的？”抬頭看了一眼曲聿遠，發(fā)現(xiàn)對方身上居然套著一件緊巴巴的短袖，是他的。
曲聿遠有些坐立不安地站了起來抱歉道：“對不起，我穿錯了?！?/p>
什么穿錯了，曲年看著曲聿遠小家子氣的樣子就煩。從高中開始，曲聿遠總會偷摸摸地穿他的衣服，被抓包了，也只會可憐地道歉說穿錯了。
可曲年心里清楚，這只不過是借口，曲聿遠就是喜歡強占別人的東西，自私自利的東西。
他也懶得計較，走進房間后就準備睡覺了。
客廳里的鐘可擦可擦地指向夜更深處，曲年的房間里一片黑暗，也早已進入夢鄉(xiāng)，只有衛(wèi)生間里一片明亮。
曲聿遠蹲在地上，手里拿著從洗衣籃里掏出的，曲年的衣服。
整整齊齊的幾件擺在地上，連紋理都被他撫平了，上面除了剛來的那個男人身上臭臭的香水味，還有一片，凝固的精斑。
沒有內(nèi)褲，是直接干在了褲子上的。
他面無表情地拿起來對著光進一步研究，然后得出結(jié)論：
他哥哥來的時候，被人肏得滿肚子都是精液，連內(nèi)褲都沒來得及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