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別這么小氣嘛，”李澤昭說，“小時候不也這樣睡嗎？”

“那是小時候?！?/p>

“所以長大了就不可以了對么？”

這句話，在李澤昭少年時代便無數(shù)次問過他，而他的回答永遠只有一個。

“是?！?/p>

李斯安在黑暗和微弱的雨聲中看著他，神情嚴厲而麻木。

“好吧，我知道了?！崩顫烧阉砷_了手，轉(zhuǎn)身留一個背影給對方，做出一副“我生氣了”的樣子。

李澤昭盯著窗簾的縫隙看，從中露出的微光令他的思緒神游在外，空氣長久地沉默著。

不知過了多久，時差令他感到困倦，他轉(zhuǎn)回來，在寂靜中盯著對面的人，道了聲“晚安”，然而在意料之中的沒有得到回應(yīng)。

早上醒來后，李斯安眼睛里布滿紅血絲。房間里已沒了李澤昭的身影，餐桌上卻擺好了早餐。

他在桌上的杯子上看到了對方留的便簽：

哥哥，我去研究所了，記得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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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下了半夜的雨，空氣中的塵土被沖刷干凈，到處彌漫著一種泥土的苦澀的清新氣味。

李斯安今天休息。他乘著雨后清涼的風(fēng)去了他母親那里，陪了她一整天，直到傍晚才回來。

翟紜給他們兩人做了晚飯，讓李斯安打包帶了回來。

他到家的時候，開門正好撞見一個穿灰色工作服的男人，帶著手套。

他給那人讓出門，走到客廳將飯盒放下，看見李澤昭從衛(wèi)生間出來。

“剛剛那個人是誰？”

“家里水管壞了，我找人來修?！?/p>

李斯安眉頭微皺，水管什么時候壞了？

“修好了嗎？”

李澤昭點頭：“修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