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外面雨下得有些大了。翟紜被雨聲吵醒了,突然想起來院里的花沒蓋上,便披了雨衣下到院里弄好?;貋頃r正好上了一個廁所,正準(zhǔn)備上樓時聽見一樓臥室里傳來動靜。
不會是兄弟倆打架了吧?她想。
“你們倆沒事吧?”她在門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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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nèi)。
李斯安跪在床上,后穴已經(jīng)被李澤昭的手指插得軟爛,咕嘰咕嘰淌著水。他的嘴被一雙有力的手捂住,只能從鼻腔里發(fā)出些微弱的喘息和嚶嚀。
此時他身子微顫,后穴里傳來的快感令他動得更厲害。李澤昭夾著他的前列腺那塊軟肉反復(fù)搓摩,強(qiáng)烈的酥麻從那兒炸開,沿著他的尾椎向上。
因為快感太猛烈,李斯安幾乎哭出來,無意識地低吟,眼眶蓄滿了淚,汗涔涔的身子透著淡淡的紅,臉上連著耳朵都掛著情欲。
后穴噗呲噗呲地響,已被撐得很大。李澤昭垂眼看著,眼下淡淡薄紅,壓抑著自身的欲望不斷低喘著喃喃:“哥哥……”[br]
翟紜在門外站了一會,里面?zhèn)鱽磔p微的床鋪碰撞的悶響。翟紜本能地想去聽清這聲音的來源,忍不住耳朵湊近了些。剛趴到門上,她就起來了。想想好笑,她這么大年紀(jì)的人了,怎么還能聽墻角呢。
“斯安?昭昭你倆怎么還沒睡?”她說,“不早了趕緊睡覺聽見沒?”[br]
李斯安正在高潮中,鮮艷的紅暈布滿他的臉頰,射精的一瞬間令他抓緊了身下的床單,刺激前列腺導(dǎo)致的高潮十分強(qiáng)烈,令他原本就不清晰的意識陷入更深的混沌。他呼吸不到足夠的空氣,窒息和高潮同時夾擊他的肉體感官,這幾乎令他瞳孔上翻,在對方的手里本能地張嘴,控制不住分泌出的涎水流出來,沾濕了青年的手心。
“知道了媽媽,”李澤昭看了眼近乎昏厥的李斯安,啞著嗓子說,“馬上睡了?!盵br]
李澤昭放開他,淅淅瀝瀝的涎水沾滿了整個手掌。李斯安無力地趴在床上,得到呼吸他立刻貪婪地享受空氣。他的鮮艷又軟糯的小舌頭露出來,嘴角是流出來的涎水,眼睫都濕了,屁股、腿根和他的后穴,全都濕透了,整副失神又放蕩的樣子。
直到門口的腳步聲走遠(yuǎn)了,李澤昭才抱著他接了一個綿長而輕柔的吻。[br]
“一片狼藉呢。”李澤昭看著李斯安身下的精液說道。
李澤昭從睡褲里掏出早已硬得發(fā)疼的性器,粗脹猙獰的陰莖跟他漂亮的臉一點也不符,兇得很。它蹭著擠進(jìn)李斯安的腿間,用力插進(jìn)去,被兩層腿心的嫩肉摩擦著便令他爽得頭皮發(fā)麻。
他側(cè)躺著將李斯安圈進(jìn)懷里,手指撥弄對方充血的乳尖,一只手按著大腿,不斷挺腰撞擊著李斯安的屁股。
“唔,哥哥……想插進(jìn)去?!崩顫烧蜒鄣讐褐鴿饬业那橛?,在李斯安的后頸啃咬,卻不敢留下什么痕跡,只能發(fā)泄般的用自己的胯骨用力撞擊他的臀尖,撞出清脆的響聲,在窗外的雨聲中被掩埋。就像彼此的欲望。
李斯安的腿心被磨得通紅,李澤昭哄著他叫自己的名字,可他似乎出于本能地抗拒,怎么都不肯開口。
下唇幾乎被咬破了,李斯安發(fā)出幾聲哼叫,意識散亂地承受男孩青澀的欲望。
大概是呻吟太過甜膩,李澤昭的呼吸越來越重,肏他腿心的動作也愈發(fā)兇狠。
“哥哥,叫叫我,叫我的名字好不好?”再一次的渴求,李澤昭再一次哄誘,聲音低啞,可憐兮兮,又惡劣地堵住李斯安的即將高潮的陰莖前端。
“昭昭……”
“嗯不…放手……”李斯安深喘著,身體一陣顫栗,無法射出來的痛苦加深了感官刺激,“昭昭…求你了,放嗚——”
話音剛落下,李澤昭夾著他的腿猛肏幾下,松開了他的性器,兩人一同射了出來。
白色的粘稠液體星星點點地落在李斯安的腰腹、腿心,仿佛做了標(biāo)記。李澤昭將頭埋進(jìn)哥哥的頸窩里,貪婪地享受著射精帶來的短暫幸福感。[br]
翌日清早,李斯安醒來時又發(fā)現(xiàn)自己的懷里多了一個腦袋。
他用手輕輕將李澤昭的頭推遠(yuǎn),起來后,腿間和尾椎有刺痛感。
25
辦公室里,李斯安撐著額頭,坐在椅子上休息。他的一個病人在今天上午去世了。
段淮試圖安慰他,但看著他慘白的臉色,其實自己也有些難受。
醫(yī)生這個職業(yè),大多數(shù)人都會變得麻木不仁。也許是因為他們還年輕,在未來經(jīng)過更多死亡后,這點僅剩的東西也將消失殆盡。最終他們也會變得麻木不仁。
李斯安平時總是一副沉默寡言、自我克制的樣子。但段淮見過他面對一些年齡小的患者是何等溫柔,便知道,他不是天生冷漠,只是善于偽裝,或許出于多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他骨子里一直很溫柔,這點段淮心知肚明。
“晚上去我家?”段淮說,“陪你少喝點?!?/p>
李斯安笑了:“好?!盵br]
下午臨近下班時,李澤昭給他打來電話,第一次詢問他回不回家睡。
“今天我去段淮家,不用等我?!彼f。
對方沉默了片刻,他只能聽見略顯沉重的呼吸,似乎正竭力調(diào)整。
少頃,李澤昭語氣輕松道:“好吧,玩得開心?!?/p>
“嘟……”電話掛斷。
李澤昭放下手機(jī),眼睛卻一瞬不瞬地盯著籠子里兩只發(fā)情的小白鼠。
“你給它們喂什么了?”從這兒經(jīng)過的夏莉停下來問道。
“我研發(fā)的新藥?!崩顫烧崖唤?jīng)心地回道。
籠子里的小白鼠其中的的一只正騎跨在另一只身上,野蠻而粗鄙地試圖交配。
“什么時候成功的?”夏莉也盯著看,“還真是性藥啊,有副作用嗎?”
李澤昭說了句“沒有”,夏莉不相信地反問他怎么知道,他說,他已經(jīng)給了幾個人,反饋很好。
拿別人當(dāng)試驗品?夏莉想,這倒是符合這個陰郁少年的風(fēng)格。
“放心吧,我說了是試驗品,”李澤昭像是看透了她心里的想法,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那些人都是自愿的,一聽說是性藥,毫不猶豫地拿走了?!?/p>
“你就不怕他們拿去干壞事?”
“那是他們的事情,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他說,“再說了,想要這種東西,那里都能弄得到?!?/p>
夏莉擔(dān)憂地看著他,眼底閃現(xiàn)一種友愛的關(guān)懷,卻令他感到煩躁:“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不會去做壞事的?!?/p>
“那就好?!?/p>
趙安宇走過來后,好奇地看著它們交配的場面,似乎比一般的要更激烈一些,笑瞇瞇打趣道:“效果不錯啊,我相信很快你就會擁有一籠子小白鼠的?!?/p>
李澤昭支著下巴:“那可未必?!?/p>
“為什么?”夏莉說。
李澤昭意味不明地看了趙安宇一眼,朝夏莉笑道:“這是兩只公的。”
夏莉:?
趙安宇:??
不知為何,趙安宇又看了一眼籠子,突感菊花一緊,默默走開了。
“我想問你件事情,”夏莉說,“上次爬山那事兒,你是怎么知道你媽媽一定會選那地方的?”
“那很簡單,其他幾個地方都是她討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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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實驗室,看著天還早,在門口與趙安宇他們分別,隨后他信步走著,意外地在下一個拐角看到夏莉跟一個男人站著交談。
那男人一身黑色長風(fēng)衣,旁邊一輛低調(diào)的黑色汽車,極其紳士地為夏莉開了車門。只是車?yán)锖孟襁€有一個女人,坐在副駕駛。
李澤昭不想去猜測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這跟他沒關(guān)系。他聯(lián)系了拳擊館,他的教練今天沒空,但他還是去了。[br]
四方的拳擊場內(nèi),只有李澤昭一個人躺在拳擊臺中央。已經(jīng)沒人愿意給他當(dāng)陪練了。他赤裸著精壯的上半身,胸膛不斷起伏著,下身一個黑色的短褲,渾身都濕透了。
頭發(fā)濕漉漉的,像水洗了一樣,被他捋了上去。他隨后坐了起來,拿起角落的水,一股腦地灌了下去。拿著礦泉水瓶子的手上纏著的白色拳擊繃帶,隱約滲著血。
之后他從上面下來,自己一個人打沙袋。那雙手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不知疲倦地將可憐的沙袋打得劇烈搖擺。
剛剛陪他打的人在休息,向旁邊的同事吐苦水,說這小魔王怎么又來了。
若是李澤昭的教練在這,至少能減少一下他這種暴烈的戾氣。但也只是能減少一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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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李澤昭坐在空無一人的拳擊室。陰郁的面容隱在黑暗中,給人一種陰森冰冷的感覺。
他解了纏在手上的布,掌指關(guān)節(jié)和指關(guān)節(jié)處血肉模糊,咸澀的汗水流過上面,像摻了鹽水的鞭子打在身上一樣疼。可是他不討厭這種感覺,反而令他上癮。生理上的疼痛似乎能緩解一部分他心里不安的情緒。
昨晚他想做到最后的,可翟紜下來了。雖然他早就孤注一擲做好拋棄一切的準(zhǔn)備了,但是媽媽來了。她對他一直很好,原因就在于她對他太好了。他沒想到自己的良心里竟然還殘留一些這種可笑的美好品質(zhì)。[br]
深秋的夜晚顯得格外孤寂,不少樹葉都枯黃了,只剩下干禿禿的樹枝在冷風(fēng)中懸掛著。李澤昭在外面坐到十點,單薄的衣服松垮地罩在身上。一到時間,他便起身往段淮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