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安被牽著手走到他們小區(qū)門口的時候,突然掙開了段淮的手,嘴唇哆嗦著說:“我要回家了?!?/p>
段淮面對面看著他,注意到他脖子上襯衫以外,露著貼著白色的膏藥的邊緣,沉著臉問:“脖子怎么了?”
盡管路燈的光線不甚明亮,李斯安也感受到對方犀利的眼神,他下意識咬唇,別過臉說:“沒什么,扭傷了。”
段淮眉頭緊鎖,片刻的沉默后說:“我懶得管你?!?/p>
李斯安轉(zhuǎn)身走了,氣得段淮也要走,但剛走幾步又折回來,追上去,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他裹上,說:“趕緊回家!”
是不該就這么出來的,像個孩子一樣,他想。
走到家附近,李斯安抬頭看了眼灰藍(lán)的夜空。厚厚的云層,遮住了漫天星辰與月光。
這條巷子沒有燈,漆黑一片。天冷,出來的人少,萬籟俱寂,只有遠(yuǎn)處間或的幾聲狗吠,添了些蕭條。
他總感到身后有人在跟著他,便加快了腳步。就在快要走出這條巷子的時候,突然被人從身后捂住了嘴,接著身體被拖拽到青石墻上。
身上的外套在拉扯之間不知掉哪兒,一雙冰涼的手捂著他的嘴,男人干燥且冰冷的嘴唇落在他的后頸上,像野獸確認(rèn)獵物味道時的舉動,壓迫感令人心生恐懼。
李斯安被壓在墻上,背脊上緊貼著一個堅(jiān)硬的胸膛,他的大腦一片空白,直到對方的手伸進(jìn)了他的衣服里,才后知后覺地感到害怕。
冰涼的指腹隔著襯衫,挑逗他的胸,敏感的奶尖在對方的指尖下硬起來,將纖薄的布料頂出一個小小的弧度,一絲微妙的快感,從那里綻開。
“唔……”他一個男人,如今被玩弄下乳頭都會起反應(yīng),多荒唐!
一聲“噓”打斷了李斯安的掙扎,對方一貫張揚(yáng)清亮的聲嗓在此刻變得低啞,“哥,”他說,“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p>
他仍沒有放開他,從后用腿擠進(jìn)他雙腿間,手從上面滑到他的胯間,直接尋到褲鏈拉開,伸進(jìn)去色情地摩挲半硬的性器。
“你不會以為,你換了輛車我就不知道了吧?”李澤昭在他耳邊說,“你一直在后面跟著我,還帶了一個女人。”
“嗚……”性器被捏得發(fā)痛,李斯安感到一根冰涼的手指隔著內(nèi)褲滑過他的會陰,摩擦后穴,竟令他產(chǎn)生快感。
“哥哥真過分,”李澤昭拿出一塊醫(yī)用紗布,捂了李斯安的鼻子,埋進(jìn)他的頸間,極度痛苦地說,“你寧愿和女人相親也不愿意看看我嗎?我好難過啊哥哥,你幫幫我好不好?”
李斯安作困獸掙扎,喉間發(fā)出微弱的嗚咽之聲,幾乎快要在李澤昭的手中窒息。
“不聽話的哥哥就該受到懲罰,對嗎?”
李斯安的意識逐漸消散,昏迷前聽到李澤昭說:“你進(jìn)我的房間了吧?你看見了對不對?”
但他已沒辦法思考這句話的含義。
36
夜里寒風(fēng)簌簌地刮著,房間里的暖氣開得卻是十足十的。
面容清冷的男人赤身裸體躺在床上,下半身用薄被蓋著。李斯安緊閉著雙眼,臉頰微微發(fā)紅,眉頭尚未舒展又皺得更緊,口中似乎夢囈。[br]
他在李澤昭的電腦里看到了他自己房間的影像,分了許多屏,原來他房間里被安裝了許多隱藏攝像頭,各種角度的,幾乎無死角,連一些細(xì)微的聲音都錄下了。
旁邊有著回放的字樣,恐懼和好奇同時將他攫取,最終控制不住顫抖的手,點(diǎn)開了。
電腦里那個閃爍的窗口,像潘多拉的盒子,打開了,便放出了夢魘和災(zāi)難。[br]
李斯安緩緩地睜開眼,被天花板上刺目的燈光照得立刻又閉上,本能地將頭偏到一旁。
“醒了嗎?”李澤昭的聲音像是來自遙遠(yuǎn)的地方,空空洞洞,又似有好幾重。
腦中的畫面仍令他臉熱,那許多次的赤裸身體的交纏,淫蕩的聲音,將他以往模糊不堪的感受重又雕刻了一番,像鑿進(jìn)了血肉,那一刻變得清晰無比。
他以為他仍在做夢,不肯睜開發(fā)痛的眼睛,可身體上的疼痛提醒他,他早身處地獄。[br]
“哥哥,醒了就不要裝睡了,沒用的?!?/p>
“出去……”昏迷令他嗓音嘶啞,“你現(xiàn)在出去,我當(dāng)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p>
李澤昭笑:“當(dāng)作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他欺身上床,一把掀了薄被,露出床上一雙赤條條的長腿。
適應(yīng)了光線后,他紅著眼看向?qū)Ψ健I眢w仍然動不了,喉嚨也干澀得厲害:“別坐過來?!?/p>
“哥哥?!崩顫烧驯持?,一張俊美的臉隱在暗處。他摸到李斯安的后穴,手指輕輕剮蹭敏感的穴口。輕微的刺激竟然產(chǎn)生了些許快感,他的后穴便開始無意識地收縮,像是渴求對方的手指進(jìn)來一樣。
李澤昭突然擠進(jìn)去一個指節(jié),他的身體還在半麻醉的狀態(tài)中,動不了,阻止不了李澤昭將冰涼的液體倒在他的腿間。
“你看,你好敏感?!辈贿^才用手指淺插了一會,除去開始的潤滑液,已經(jīng)有不斷的水流出來。
“滾出去!”已經(jīng)完全清醒的李斯安感到極度羞恥,后穴的異物感清晰地提醒他,他正在被他的弟弟玩弄身體。
李澤昭將沾著淫水的指尖放到他眼前,說:“你的身子隨便碰一碰都濕成這樣了,哥哥當(dāng)真能能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嗎?”
“你難道……”李斯安眼眶發(fā)紅,聲音都顫抖著,“你難道不覺得惡心嗎?”
“……”李澤昭靜默了一瞬,隨后抖著肩頭發(fā)笑,“你覺得惡心嗎?哥哥?”
“那你為什么對著我起反應(yīng)?”
“你瞧,”李澤昭擼了把李斯安立起來的陰莖,“還有你后面……”他抓著李斯安的手摸已經(jīng)濕透的后穴,又抓著按向自己的胯間,啞聲道,“你的身體很喜歡它的?!?/p>
李澤昭湊近他,手指撥了撥他的奶尖,他才感到刺痛。
他的胸上被打上了乳釘,一根銀釘打穿了奶尖,兩顆小小的銀色圓球分別在乳首的兩邊,有些腫了,硬挺著立在空氣中,那冰涼的東西早已被他的體溫暖熱。原來剛醒時身體的痛感是從這兒傳來的。
“別擔(dān)心,哥哥,我已經(jīng)給你消毒了,”李澤昭朝他溫柔地笑,“以后哥哥就戴著這個出門,好嗎?”
李澤昭壓低了身體,面對面看著他,他將頭轉(zhuǎn)到一邊,閉口不言,似乎滿臉厭惡。
李斯安沒有戴眼鏡,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一滴水珠突然落在他的臉上,順著臉頰邊緣滑了下去。
“你——”
“哥……”李澤昭用手掌擦著眼睛,抱著頭,大顆大顆的眼淚掉了下來,他隱忍著哽咽,“我好害怕……”
李澤昭脆弱的模樣像極了無數(shù)根針,扎在李斯安心上。他心軟了,抬手擦掉對方臉上的淚:“別哭了?!?/p>
“哥哥,你會離開我嗎?”
“你聽話一點(diǎn),哥哥……不離開?!?/p>
“真的嗎?”李澤昭緩緩地抬起頭,瞧了他片刻,說,“可我不相信。”
他起身離開床邊,在地上走來走去,最后又在一個角落翻找什么。
李斯安覺得他不對勁,心底莫名地感到恐懼。
“我以前也以為聽話你就不會離開我,可你把我送走了,我好不容易回來了,你還是要跟別人相親。我做了太久聽話的孩子了,哥哥,這次不想聽話了?!?/p>
李澤昭拿了個東西,一個長方形的盒子,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抱著膝蓋,一手抱著頭,一瞬不瞬地盯著床上的李斯安。
“我只不過哭一哭,你就心軟了,”李澤昭說,“有時候我甚至覺得哥哥在縱容我作惡。”
在李斯安的注視下,他破開手里的包裝,從里面拿出來一個假陽具。他湊近了,李斯安才看得清楚,這物件尺寸很大,做得逼真,連青筋都虬結(jié)地盤桓在上面。
“熟悉嗎?”李澤昭說,“這是按照我的樣子做的?!?/p>
李斯安聽到是他的樣子,臉上一陣發(fā)燙,其實(shí)隱約猜到這個東西要做什么用了,卻仍難以置信。
“你要干什么?”
“哥哥猜猜。”
李澤昭給假陽具上面涂上潤滑液,將李斯安的雙腿抬了起來。
“你瘋了!”李斯安的身體恢復(fù)了些知覺,幾乎用盡全力掙扎,脖頸處的青筋明顯,“滾!滾出去!別碰我!”
李澤昭輕而易舉便壓制了他的抵抗,將假陽具猛地插進(jìn)去。
“啊呃……”李斯安受不住這么粗長的東西突然進(jìn)去,身子抖個不停,眼淚都要被插出來。
“你是…有女朋友的人……”
“你不說,她不會知道的?!?/p>
李澤昭掀開窗簾一角,朝外瞧了一眼。
“哥哥,天亮了。帶著它去醫(yī)院,好好含著。這次換哥哥聽話一點(diǎn),否則,”李澤昭在他耳邊低語,“我會把視頻發(fā)給媽媽?!?/p>
“這是懲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