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娶妻生子、家庭美滿,還是離經(jīng)叛道或永久獨身一人。這些對他而言都是遙遠的。他現(xiàn)在唯一在做的,只是避免發(fā)生令人遺憾的事情,不去觸及那些危險的、禁忌的東西。[br]
門外響起按密碼的聲音,李斯安聞聲抬頭,看到李澤昭頭發(fā)濕漉漉地進來了。
“怎么弄成這樣?”李斯安丟下手里的書,走過去說。
“外面太熱了,我跑著回來的,”李澤昭連忙躲過李斯安的查看說,“我身上太難聞了哥哥,都是汗,讓我先洗個澡?!?/p>
說完他進了浴室。
站在浴室的鏡子面前,李澤昭陰沉著一張臉,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
給浴缸放水的間隙,他看著鏡子里面色蒼白的陰郁少年,緊閉上了雙眼,似乎正竭力忍著什么。
下午李澤昭去了醫(yī)院,原本是要接李斯安下班的,但他卻看到段淮親密地攬著李斯安的肩膀,兩人說笑著離開了。最后段淮上了李斯安的車。
段淮是李斯安的朋友,也是與他為數(shù)不多的關(guān)系好的人。
那個女人好像是沒什么威脅了,可李澤昭忘了還有一個人呢。
李斯安心性冷淡,可他能輕易地對段淮笑。
比起她,他才更危險不是嗎?[br]
“不可以惹哥哥討厭……”李澤昭自言自語道。
是的,要做個乖弟弟。[br]
出來后,李斯安也已經(jīng)洗完澡出來了。
他穿著一件黑色睡衣,原本是要去睡了,看見李澤昭出來后忍不住問了句:“吃飯了嗎?”
“在外面吃過了。”李澤昭穿著白短袖和五分褲,頭發(fā)蓬松濕潤,脖子上還掛著一條白毛巾。
李斯安垂眸,看到李澤昭的指骨關(guān)節(jié)上紅紅的,像是破了皮,抓起來查看:“手怎么回事?”
李澤昭比李斯安高了半個頭,他微微低頭看著對方的眼鏡框和鼻尖,喉結(jié)微動,輕聲道:“去練拳了?!?/p>
他說:“我去拳擊館打拳了?!?/p>
李斯安抬頭看了他一眼,往客廳走:“過來,沙發(fā)上做好?!?/p>
李澤昭乖乖過去坐好,看著李斯安拿著一個冰袋走過來。
“用這個敷完再回去睡?!崩钏拱舶驯诺剿稚险f。
李斯安準備回房,卻被李澤昭拉住了手。他感到一絲詫異,隨即低下頭,只看到了對方頭頂上蓬松的發(fā)。
“我今晚……能不能跟哥哥睡?”
李斯安盯著李澤昭泛紅的掌骨關(guān)節(jié),慢慢地將手抽出來,道:“不行?!盵br]
他走后李澤昭后靠著頭搭在沙發(fā)背上,看著天花板上的燈,又抬手看著自己手背上的挫傷,把冰袋丟在一旁閉上了眼睛,眼前出現(xiàn)一個個黃色、白色、紅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