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對不對,阿虎?”
“對,哥,我都聽你的。人已經(jīng)撈出來了,現(xiàn)在沒問題了?!?
“那就好。市局經(jīng)手的幾個人你都打點了吧?”
“唔。我前幾天還和他們一起喝酒呢?!?
“占彪去了?”
“沒。我打電話他說他有事,就沒去吃飯。給他準備的東西還在我車上呢,改天送去。”
“我們多久沒見了?”
“三四年?”
“不止吧,因為我記得,我去美國的時候,你辦的婚禮。”
樓越忽然心跳停了一拍,一說起那個久遠的日子,她的腦子里就浮現(xiàn)出占彪笑咪咪的畫面。結婚當天幾乎所有的現(xiàn)場跟拍畫面里,占彪都一副樂開了花的傻樣。好些朋友看了評價說,他這是癩蛤蟆吃到天鵝肉了。那天晚上占彪把樓越撲倒在了婚床上,在她耳邊故意氣呼呼地說:“對,我可吃到你這個天鵝肉了……”
之后很多次,占彪夜里執(zhí)勤結束悄悄回來,摸上床在她耳邊說:“我想吃天鵝肉了。”他臉上總掛著孩子氣的笑意。他傻得可愛。
不知從什么時候時候起,他悄悄褪去了那份傻氣,開始對自己擁有的幸?;蛱禊Z肉理所當然起來。這算起來,也落了七年之癢的窠臼。
“你在理工學院這幾年感覺怎么樣?” 老段打斷樓越的回想。
“啊,一言難盡?!睒窃剿尖庵?,收斂著情緒,對著以前的學長如今的業(yè)界領軍人物,難免有些想護護家丑?!拔覀儗W校你知道,整體氛圍都是重理輕文,現(xiàn)在年輕教師待遇要求高,我們系也招不到好的?!?
“你要不考我的博士呀,我這邊博士點條件很好的,經(jīng)費也足?!崩隙伍_玩笑似的說,“不過,那樣的話你就要兩地跑了,估計你舍不得。哈哈?!?
“舍不得什么?占彪???呵,沒什么舍不得的,”樓越眼簾低垂,說:“他自己忙得不著家。”
段楠關切地問:“家里還好吧?”
樓越嘴角微微一顫,下巴就突然不受控制地皺縮起來,嗚咽一聲迸發(fā)出壓抑的哭腔。她連忙低頭捂住嘴,擋住自己失控的丑態(tài)。段楠順勢把她顫抖的肩膀圍入自己懷中?!皼]事,沒事?!彼吐曊f。
在段楠下榻的行政套房,浴室里傳出嘩嘩的放水聲。樓越看著鏡子里自己紅腫的眼睛和口鼻,這很狼狽,好在不是在別人面前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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