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
喧囂聲中人們驚慌地討論著:“剛才掉下來的哪個是警察?” “有什么區(qū)別,都掉下來了,一個掉地上,一個掉二樓了,哎喲……”
周瑩掏出手機,用顫抖的手指撥通了 120。
直到被譚嘯龍從車上半抱半抬下來,樓越都睡得很舒服。她哼唧著發(fā)出不滿的抱怨,譚嘯龍在她耳邊哄她:“回家到床上好好睡。”
“我太困了……” 她說了一半又瞇著了,意識還在轉(zhuǎn)動。不光是因為剛才的一場酣暢淋漓的戶外活動消耗了她的體力,這段時間她一直就很忙碌。占彪還一直裝死,不理會她的離婚訴求。她容易嗎?和譚嘯龍在一起瘋狂作樂是讓她保持清醒的唯一方法。明天,明天錄完公開課最后一節(jié)課,就可以休息了,把所有懸而未決的事情都理一理。但是,譚嘯龍說要安排一趟旅行,讓她好好放松幾天。也許只有離開新海這個地方,他們才能放開手腳……
但過了今晚,她已經(jīng)沒什么可顧忌的了。她可以和譚嘯龍拋頭露面出雙入對,管占彪怎么想。她反反復(fù)復(fù)告訴過他了,要他趕緊離婚。他們兩個早已經(jīng)各過各的,和離婚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樓越軟綿綿地靠在譚嘯龍身上,被扶著往電梯里走的時候,手機響了。她懶得理會。譚嘯龍幫她拿出手機,看著來電顯示的“占彪”說:“他這會兒打電話給你干嘛?”
“接啊,”她打著哈欠說:“也許他準備好了呢?”
譚嘯龍接了電話,拿著手機的左手從樓越背后繞過去,把手機貼在了她的耳邊。
“喂?”她沒好氣地說。
說話的卻是劉峰?!皹抢蠋煟缄犓鍪铝?。”
周瑩和劉峰一眾人在急救室外焦急地等候著,時間越來越久,門紋絲不動,讓人感覺兇多吉少。他們什么都沒說,大氣也不敢出,仿佛一泄氣就會帶來厄運。周瑩在心里為占彪祈禱著。這事情發(fā)生得太快了。她的包里還裝著她做好的證據(jù)鏈。在生死面前,這東西忽然就無足輕重了。
樓越開了車門,朝醫(yī)院大樓跑過去。譚嘯龍下了車,把敞開的車門關(guān)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