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只見夙離將囚車推了出來,行至晴良身側(cè),然后怡然同身后的師弟們打招呼,“諸位,好久不見。”
陸明川臉上帶著喜色,又猶疑地望著夙離二人和那輛被蓋住的囚車,“夙離師兄,你們這是……”
“夙離?!遍芟碌脑撇獬雎?。
夙離轉(zhuǎn)過身,望向云伯衡,他扯了扯嘴角,“還未見過宗主。”
“原來這位是伏云宗的小友?!敝芎橥蝗婚_口,他的視線死死盯著夙離身后的囚車,“可我卻只認得,你是月前在南疆曾欲行刺我的刺客?!?
周洪身后的扈月上前一步,他握緊手中的玄劍星回,神色冷厲地盯著夙離。他的目光在掃過晴良時,露出一抹失望。
不遠處的何歸云也哆嗦著抬起手,“多年潛入我殿內(nèi)的,也是你!”
“周掌門、何莊主好眼力,但我潛入你殿內(nèi),可不是為了傷人,不過是想找一些被掩藏、見不得光的證據(jù)。
說話時,夙離目光泛起冷意,手指劃過身旁囚車上所蓋的黑布。
那廂,沈鳶不禁問道:“夙離道友,敢問你身旁囚車之中,放的是什么?”
不待夙離答話,周洪冷聲打斷,“云宗主,此人曾多次欲對我與師弟不軌,他是你伏云宗的弟子,你就放任他在此滋事嗎!”
云伯衡開口喚的是,“晴良。”
晴良望向他。
“此人雖與你同為徐揚弟子,但多年音訊全無,甚至當年你師尊葬禮也未曾回來,早已視作叛離宗門。他還私下做出許多離經(jīng)叛道之事?!?
“你,要站在他身邊嗎?”云伯衡沉聲道,銳利的雙目頗具威嚴。
“宗主不必急著捂住我的嘴?!辟黼x上前一步,他悠悠道,“我離開宗門多年,這十幾年里,我到底查到了什么地步,您不好奇嗎?”
云伯衡與他冷冷對視,眼底閃爍有復(fù)雜之色。
“夠了!”周洪厲喝一聲,他不復(fù)平日里的笑靨,額頭上有青筋暴起,“我容不得此人在這妖言惑眾,既然云宗主不出手,拿就讓我替你管教管教!”
夙離聞言嘴角露出嘲弄的笑,“我還什么都沒有說,周掌門怎知我要妖言惑眾?”
周洪手掌用力拍在輪椅的手柄之上,目露兇光,“扈月!”
只聽他一聲令下,他身側(cè)的扈月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刀,寒光一閃,不過眨眼的功夫,他便飛身至院中央,舉劍欲砍。
劍鋒相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晴良拔劍擋在了夙離身前,縛水與星回相撞。
扈月冷下臉,望著晴良道:“你執(zhí)意要與我作對嗎?你被這妖人蒙蔽了?!?
晴良抬眸,烏黑的杏眼與扈月對視,“究竟是誰被蒙蔽了,你真的清楚嗎?”
他手腕施力逼退了扈月。
“哧——”是劍出鞘的聲音。
夙離站至晴良身側(cè),他握著一柄銀劍,道:“終于可以踐行諾言,讓你見一見我的劍了。”
他手上寒光凜冽的劍,名寄情。
寄情出鞘。檐下的周洪雙眼瞇起,目中劃過了然之色,望向云伯衡冷哼一聲。
賀蘭熙見扈月以一抵二,遂拔劍加入戰(zhàn)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