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起來,和普通病人沒什么區(qū)別。只是靠近了,會讓人生理不適。
最后一扇門上,寫著‘懶惰’
一個年輕男人癱在床上,身邊堆滿零食和游戲機,身體和床鋪融為一體。
岑笙試著溝通,可惜他連話都懶得說。
將整個樓層逛完,岑笙回到自己的病房。拆開零食盒子吐出的面包,邊吃邊沉思。
除了對應(yīng)七宗罪的七個怪物外,負18層再也沒有其他線索。
醫(yī)院為什么要把精神失常的病人,全都關(guān)到這一層?
他剛吃完飯,屋子突然長滿了大雀雀。
在他錯愕的目光中,天空開始掉金幣。一張張鈔票,從門縫鉆了進來。長腿一樣,圍著他來回亂轉(zhuǎn)。
一直掛在腰帶上,假裝鑰匙鏈的小玩偶,此時也瞪大了眼睛。
它扒拉著身邊的小黃鴨,【錢成精了!】
黃鴨媽媽嘎嘎兩聲,“好像不是幻覺?!?
岑笙沒聽見道具的交談聲,眼前怪異的畫面和走廊內(nèi)的聲響,吸引了他全部注意。
“吃飯了!午飯時間到!請所有病人,在食堂集合?。?!”
喊聲響起的瞬間,病房門齊齊打開。病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結(jié)伴朝著電梯走去。
岑笙一愣。
居然真的有食堂?
可護工明明說,這里沒有食物,更沒有工作人員。
喊話的女護士,挨個檢查病房??匆娽翔圃谖堇锊粍樱久颊姓惺?。
“之前沒見過,你是新來的病人?還不快過來,不要給我們添麻煩。”
岑笙一手抄著《溫暖的世界》,一手攥緊判官筆。
“你為什么穿著警察的衣服?”
女護士習(xí)以為常,“我穿的是粉色護士裝,算了,跟你們說這些也沒用。等你接受一段時間治療,你眼中的世界就會恢復(fù)正常?!?
岑笙同情地望著她。
“警官,你比其他病人陷得更深。”
“嘖,你也比別的病人更瘋?!?
————
堅信自己是護士的女警察,叫竇以寧。她的名字,岑笙聽著有些耳熟。
岑笙走得太晚,只剩懶惰和□□,等在電梯門口。
懶惰和床長在一起,病床自動滾進電梯。他耷拉著眼皮,懶得看其他人。
□□擠到竇以寧身邊,朝著她頂了幾下。
岑笙下意識將竇以寧拉到身后,冷冷地瞪著他。滿身雀雀的男人,立刻挪到他身邊,朝著他搖‘頭’晃腦。
岑笙不自在地別過頭,脖子冒出道道青筋。
好惡心,他快忍不住了。
竇以寧拍著他的后背,目光比先前友善了許多,“習(xí)慣就好。”
“他滿臉的……你看不到?”
“不懂你在說什么,不過還是要謝謝你。他經(jīng)常猥.褻護士和病人,男女通吃,你離他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