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記得先前去應(yīng)南寺時,那里的老和尚, 全都盯著他胸口看。
人類都能看出他的異常, 黑白無常只要看見他正臉, 一定能看出他是活死人。
先前他們設(shè)計云姐時, 負(fù)責(zé)收尾的容哥,曾看到一黑一白兩道人影, 竄進伍龐家里抓鬼。
這兩人太過敬業(yè),地府沒了,還四處追著鬼殺。
要是發(fā)現(xiàn)岑笙身上的秘密,肯定要跟他打起來。
難得的休息日, 岑笙不想和人起沖突。
搶在男人開口前,他模仿著容冶的語氣, 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混賬玩意, 我忍你很久了!”
“車上人這么多,手里的東西能不能收一收!我都躲這么遠(yuǎn)了, 你還戳我!你個不要臉的東西!”
他罵聲很大, 直接蓋過兩個阿姨的閑聊。
乘客們齊齊看向岑笙, 車廂內(nèi)安靜一瞬,連車速都降低了一些。
岑笙身后,再次響起男人毫無起伏的聲音。
“哥哥,他是男的。”
另一個有些尖銳的男聲,更加暴躁了。
“這和男女有什么關(guān)系!”
“哭,我的棒子,只對陰……對某些女性有反應(yīng)?!?
“你閉嘴!”
“哥哥生氣了?我的另一根棒子,只對哥哥有反應(yīng)?!?
“這是說騷話的時候么,你能不能看點氣氛!”
岑笙:?
好糟糕的對話。
一旁熱心腸的買菜阿姨,最先忍不住了。
她拽著岑笙手腕,扭頭瞪著兩個年輕男人。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可真變態(tài),你手里拿著啥玩意,撂下,不然我們報警了!”
岑笙默默抱起挎包,遮住胸口。
他不敢轉(zhuǎn)身,生怕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是個縫合怪。
“我手里的?這是哭喪棒。你為什么一直盯著看,是想摸摸它么?可以摸,它很乖,不咬人。”
男人嗓音陰冷,無論跟哥哥說話,還是和乘客說話,語調(diào)都呆板緩慢,聽著莫名詭異。
阿姨咽了口唾沫,掌心立刻出了汗。
聽到哭喪棒,周圍乘客都覺得晦氣,紛紛往后退。
岑笙反手抓住阿姨的手腕,順勢擠進了人群里。
高大的北方老城居民,很快遮擋住岑笙的身影。他躲在后車門附近,小心地朝著兩人看。
視線穿過人群間的縫隙,岑笙終于看清黑白無常的長相。
兩人差不多高,都在185左右。
嗓門很大,脾氣暴躁的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短袖。
一頭黑色長發(fā)高高束起,扎成干練的高馬尾。即便如此,發(fā)尾也垂到了腰間。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