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騷擾，鐵窗淚?。?！一念之差，天堂地獄?。?！」

外面門鈴響了，麥麥倒吸一口涼氣。他來不及看后面的，把手冊胡亂塞回背包，起身去接待顧客。

他聯(lián)想到昨夜夢中，自己迫切地想在程凜的身上留下氣味，想對著程凜做布偶貓對他做的事情。

可布偶貓只是對自己蹭了兩記，還來不及做更多，以往向來文質(zhì)彬彬、和藹可親的榮榮就怒不可遏，大罵其為流氓。

顯然這件事是極為不體面的，他大概是不能對著程凜做的。

“怎么辦呀?！丙滬渿@口氣，一籌莫展。這令他極度煩惱。

下午，預(yù)訂的客人陸陸續(xù)續(xù)來，麥麥發(fā)現(xiàn)預(yù)約單人桌是個熟面孔。正是昨天加過微信的男生。

“我給你發(fā)消息了?！蹦猩驹谛P(guān)處，笑著舉了舉手機，說，“可能你在忙，沒看到，沒關(guān)系?！?

麥麥帶他入座，何信指了指他的銘牌：“你叫麥麥嗎？好可愛的名字?！?

麥麥?zhǔn)烛湴粒f：“對，這是程凜給我取的名字！”

何信誤以為麥麥?zhǔn)腔虅C是這里的老板之類，沒當(dāng)回事，介紹自己說：“對了，你是不是還沒改我的備注？我叫何信?！?

“好的?！必堈J(rèn)為這是客人責(zé)怪他不上心，緊張道，“何先生。我記下來了。”

“別，我們才差幾歲啊?！焙涡判ζ饋恚f，“你還不如喊我哥哥。”

“這怎么行呢?！丙滬溝胍膊幌刖芙^了，把菜單遞給他，義正言辭道，“您是客人！”

何信倒是并沒有強求，轉(zhuǎn)而問：“你推薦哪樣？都是你親手做的嗎？”

“奶茶是最受歡迎的?！迸赃呌钟械戎c單的，真是焦頭爛額，麥麥老實地快速答，“基本都是現(xiàn)成的，我裝到杯子和盤子里就可以了。

等麥麥用小托盤將餐品端到何信桌上，這人又問：“這里是不是還可以買貓零食喂貓？”

“是的?！丙滬湸?，“您需要什么？”

何信很大方，先要了幾個最貴的貓罐頭。麥麥接到如此大單十分喜悅，積極替他張羅打開。一聽見鐵皮剮蹭的聲音，聞到香味，周圍的貓迅速敏感地聚集了過來。

連滾滾也不能例外。

只有毛毛因為不合群，從來不參加這樣的活動，只遠(yuǎn)遠(yuǎn)站著看這邊，像只白色的糯米團子掉在瓷磚上。

何信拿勺子挖了極大的一塊，佯裝無措問：“嗯……麥麥，怎么喂？就這樣喂嗎？

麥麥接過勺子，耐心地做演示：“您可以每次少喂一點，這樣能多喂幾只貓?！?

何信還想再看一會兒，麥麥卻將貓?zhí)蚋蓛舻纳鬃舆€給了他。隨后趁周圍人不注意，小貓人繞到角落，猛地抱起在舔毛的毛毛，悄聲對小白貓說：“你也吃點吧！是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