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凜擦著頭發(fā)，將手機(jī)隨意拿起來準(zhǔn)備去給貓。

屏幕亮了亮，顯示何信半小時前給麥麥發(fā)了兩條消息。

「你男朋友對待你太不溫柔了，也不尊重你。」

「如果你只是無法逃脫他的控制，我可以幫你。」

程凜自動省略那男朋友，只看到自己想看的。

不溫柔。不尊重。逃脫?？刂啤?

知道自己可能不該生氣，只是一天喝三杯咖啡讓他太亢奮，這一刻他再難以忍受這忽冷忽熱、若即若離的相處。

即將失去的不安讓他難以控制地憤怒、委屈且傷心。

推開房門，麥麥正睜著眼在發(fā)呆。只是看到他后，馬上想用被子把自己像蚌一般裹起來。

因?yàn)槟X袋暈，還是遲了一步。

程凜上前捉住貓露在外面的手腕，急促地說：“有話今天說清楚?！?

麥麥拼命想要后退掙脫，然越掙人攥得越緊。平安鎖的棱角頂著程凜的手心，痛感尖銳仍不及心頭百分之一。

“我有話問你?！?

“你說清楚，這段時間一直躲著我干什么。你是不是去喜歡咖啡廳那個客人了？”程凜欺身上前，攥著麥麥的手腕不放。

他聲音發(fā)抖，問：“是不是有更想結(jié)婚的對象了？”

“不是呢。你快去睡覺吧。”麥麥艱難道。周圍程凜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濃稠如若有實(shí)質(zhì)。

“我怎么睡得著？是不是打算再過一段時間要搬出去了？”而再重的話又舍不得說了，程凜又掉兩行眼淚，“就要徹底擺脫我了？”

“沒有呢?！丙滬湚馊粲谓z道，“是我身體不太舒服。”

一句話讓程凜更加激動，手伸進(jìn)被窩要掀貓被子：“你是不是哪里受傷了一直沒說？我看看！”

他的手掌無意擦過貓光潔的肚皮，不小心碰到了很精神的東西。

麥麥禁不住吸氣。

聲音的寓意和手掌的觸感都盡在不言中。

這回輪到程凜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一開閘好像就徹底失控。麥麥窘迫地不斷小幅度地掙扎，想要佝僂起身子，將精神的東西藏起來。他解釋：“我發(fā)情了。一聞到你的氣味就不行?！?

發(fā)情。

程凜腦子被這個詞狠狠砸懵，半晌說不出話。

“……怎么不和我說？”他問。

“因?yàn)椤謨哉f不能隨便做，我怕你覺得我是流氓?！?

濃烈的氣息將他發(fā)情的末端節(jié)點(diǎn)強(qiáng)制提前。麥麥瓦解一切意志，已經(jīng)迷迷糊糊，還是很小聲地為自己辯護(hù)，“我不是流氓，就是發(fā)情了?！?

腦袋身體都熱，貓的手指卻是冰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