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凜抬起胳膊讓他靠好，這下沒了看ppt的心思。

“你跟我養(yǎng)的莊稼似的?！彼∝埲说暮竽X勺，故作輕松說，“剛撿到都沒我巴掌大?！?

“嗯?！彪m然不知道莊稼什么意思，麥麥說，“差點要死了呢，你真不容易啊。”

程凜的心跟著被擰一下。如果當(dāng)時他不愿意花錢，如果麥麥沒成功挺過去，如果最后他也沒有把麥麥帶回家。

都將陰差陽錯，不能步入這樣的今天。

“榮榮要給奶奶去掃墓了?！必堉v得很慢，也很輕，他問，“程凜，你也會死嗎？”

程凜沉默了瞬，說：“是，不過……我感覺自己還能活很長一段時間?！?

“那我也會死嗎？”貓接著問，“和那時候在草叢里一樣嗎？”

程凜很想說不會。他將筆記本合攏放回床頭柜，順手關(guān)上臺燈，隨后把貓抱到了懷里。

他說：“王德榮都建國那么大了，你們小貓人很長壽的吧?！?

“對啊?！丙滬湼吲d道，“我們還可以一起玩很多時間呢?！?

程凜沒接話，只抱著麥麥。他仔細(xì)聞了聞，麥麥身上又香又暖。這是小貓人才有的味道嗎？他自己身上又有什么氣味呢？麥麥會那么喜歡，還要抱兩件他的衣服才能睡著。

“你知道吸貓嗎？”麥麥問。

“嗯？”

“就是像你這樣吸一只貓?！丙滬溍枋霾怀瞿欠N陶醉，只能說，“網(wǎng)上有好多人和你一樣呢?！?

程凜：“不行么？”

麥麥說：“可以呀。”

“……只有我可以這么對你，明白嗎？”程凜在他耳邊說，“在外面手機(jī)隨身攜帶，不要變成貓，當(dāng)心被別人拐跑了?！?

“知道了?！?

“工作時候?qū)e人態(tài)度差一點，別老是笑瞇瞇的。誰對你態(tài)度差你就扇他。”

如此雙標(biāo)，麥麥不能茍同：“為什么?。课視煌对V的。”

程凜抱他的手更緊了：“投訴就投訴吧，這不重要。以后我給你開家咖啡廳。”

麥麥想了想，雖然心動，但仍有顧慮：“可是我得當(dāng)處長啊。”

程凜抵著貓的肩膀，沒忍住悶聲笑了笑：“都開咖啡廳了，那不得是廳長了。”

“哦，廳長比處長還要好嗎？”

“嗯，級別更高。你也是全中國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太好了！”麥麥窩在他懷里，有點困了，邊闔眼皮，邊小聲說，“那就開麥麥咖啡廳吧。”

“嗯。”程凜說，“但是已經(jīng)有麥麥咖啡了，我怕有律師找我們。你下次再想個名字吧。”